可沒想到胡胖子和這個白頭髮居然也加入了,現在這場賭局就絕對不是表面上單純的流水局了。
胡胖子是個老千,曾兒和彪子也是老千,他們三個人同一張賭檯,那就是老千和老千之前的對局了。
如果胡胖子這一次和我是來一起搞這個賭場的,那麼在同一張賭檯上,老千遇到老千大不了就和氣生財,大家都是求財,說不定還會互相幫襯遮掩,可胡胖子這一次是來抓千的
不管之前場子裏的損失是不是曾兒和彪子造成的,一旦他們被抓了千,之前所有的賬絕對都算在他們的頭上。
我有些爲他們擔心起來,還有就是那個白頭髮,我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在我思考的過程中,小青年已經給我們每個人發了一張明牌和暗牌。
第一圈沒人選擇棄牌,都是繼續要牌,而我也是跟着要了一圈,但到了第三張的時候我就扔了。
接下來的局,不管我的牌面好不好,我都是到了第二圈就扔了,每一把只跟個底錢。
頓時,之前那個中年人又開始發牢騷:“我說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哪有第二圈就棄牌的你是故意來這個賭檯攪和的是麼”
先前他懟我就讓我非常不滿,這次他又出來找事,我摸出一根香菸點燃,瞪了他一眼道:“老子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了,難不成你還逼着老子要牌要牌你幫我給錢啊”
中年人憋紅了臉,恨不得把我殺了一樣。
胡胖子叼着煙慢吞吞地道:“這位老闆不要那麼大火氣嘛,這位兄弟說的沒錯,要不要牌也是每個人的自由不是麼他每把都下了注買一副牌,每把都棄牌,這不是在給我們當送財童子麼一把一千的注,十把就是一萬了,這樣的送財童子應該多來幾個啊哈哈哈”
胡胖子一句調侃讓賭桌上的氣氛有些緩和起來,可我卻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了。
剛剛胡胖子說的是實話,本來要不要牌就是每個人的自由,可爲什麼這個中年人就那麼看我不順眼呢
按理說他也是這一桌的賭客,有送財童子他也應該高興纔是,可看他的樣子巴不得我離開這個賭檯
難不成這個中年人是場上某個人的同夥,因爲我的加入讓他們不好做牌
仔細一想,還確實有這個可能
接下來的局我也更加謹慎起來,每一把都會觀察他們私底下的動作和眼神,看看相互之間有沒有什麼交流。
現在是小青年負責發牌,場上的賭客沒有洗牌的權利,想要出千贏錢,只能藏牌換牌或者二鬼擡轎,對他們的千術又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玩了幾圈之後,專門下注我的籌碼都快用完了,只能硬着頭皮去吧檯又換了五萬籌碼。
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這個賭檯待下去,但就是不要牌,也不跟注,只要默默地看他們賭就行了。
在我換來籌碼不久,彪子就意味深長地道:“這位小兄弟很有意思啊,每次都是發牌就棄牌,難道真的是錢太多找不到地方花麼”
我嘆了口氣,擺擺手道:“說句老實話,我不會玩兒梭哈,但是站在一邊看着多沒勁啊,所以這不是花點學費過來學習一下麼”
曾兒笑道:“梭哈的規則很簡單的,你不上手跟注,就算交了學費也沒用啊”
曾兒一句話提醒了我,我原本只是想着加入賭局每把下個底錢,可是梭哈一般是三張牌才能見到大概,兩張牌直接就棄牌了,那實在是太讓人懷疑了。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
在我真的決定要牌跟注之後,我的手氣簡直好到爆炸,同花,四條,滿堂紅這樣的大牌一個接一個的來,甚至連同花順也來了。
慢慢的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場上不算上我至少是三個老千,我居然能把把拿到大牌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眼看着曾兒和彪子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少,連胡胖子也是輸了好幾萬了,轉眼間只是幾把大牌,就讓我贏了十萬以上的籌碼。
胡胖子摸出一根香菸點燃,嘆道:“小兄弟今天的手氣不錯啊看來真是深藏不漏啊,還說你不會玩兒梭哈”
我撓了撓頭,賠笑道:“運氣運氣”
可我總覺得胡胖子話裏有話,看我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太對勁。
我的目光忽然注意到了賭檯的周圍,心裏咯噔一下,不知什麼時候,我看到強子居然在胡胖子不遠處看着這場賭局。
不僅是強子,還有強子的一些小弟,雖然他們換了衣服,但是有幾個小弟我昨晚是見過的,他們也混跡在周圍假裝是賭客圍觀。
我立馬覺得情況有些不妙,該不會是胡胖子把他們叫來的吧
我一開始以爲只是簡單的巡邏而已,可是玩了幾圈之後,強子這些人還真的不走了,一直盯着賭檯之上,我心中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已經是確認這張賭檯有問題了。
臥槽難道胡胖子真的發現了曾兒和彪子的破綻,他就是過來抓千的
彪子和曾兒是我的朋友,但胡胖子不認識他們啊,胡胖子要真的想抓他們,也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我心裏更加擔心,又想不到任何辦法來提醒胡胖子,感覺心跳越來越加速。
又是一把牌發下來,我輕輕皺了皺眉頭,心中想到了一個辦法。
小青年剛剛把暗牌發下來,我看到曾兒已經看牌了,看牌之後就把自己的暗牌放在了下面。
趁着這個時候,我摸出一根香菸,對彪子說了一句:“大哥,打火機用一下”
我看到打火機就放在曾兒和彪子之間,我一隻手按着面前的牌,另一隻手已經藏了自己的一張牌,伸手過去就拿打火機。
藉着這個空檔,我快速換掉了曾兒的底牌,又把她的底牌按在了我的牌面上,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
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是看不出任何問題的,周圍如果沒有老千也不會看出我明顯的換牌動作,只有在我身邊的胡胖子能看到。
我在把曾兒的底牌換回來的時候,還特意給胡胖子使了一個眼色,讓他看到了我的手。
胡胖子一看到我換牌,立馬皺了一下眉頭。
與此同時,曾兒也是眉頭緊皺,顯然我剛剛實在是太過於唐突,曾兒肯定能一眼看出來。
我其實只是想用這個辦法告訴胡胖子我跟他們認識,曾兒即使看到我換牌也不會說什麼,就是不知道胡胖子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了。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對面的白頭髮沉聲說了一句:“小兄弟,你借火的動作真利落啊”
我心裏咯噔一下,朝着白頭髮看去,就看到白頭髮一臉陰沉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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