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口臭的,但是我沒見過口臭如此嚴重的,這特麼的是剛剛吃了屎吧?
我隔着那黑胖子有一些距離,但是大老遠,他的口臭直接飄過來能把人給薰死。
我不由得皺了皺鼻子,趕緊把臉轉到一邊,還摸了摸鼻子,憋着氣不讓自己呼吸。
這黑胖子的同伴們怎麼能忍受得了的?要是在同一輛車密閉的空間下,一開口就是全車人的災難啊……
陳老闆拍了拍胸脯:“放心,來我這裏,籌碼不會不夠用的……”
陳老闆說着帶幾個人上樓,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
我當然知道陳老闆的意思,馬上該我們做事了。
幾個人既然已經來跟陳老闆交接,那想來人已經來全了,曲思榮沒有出現,這絕對是對我的一個驚喜。
一行人上樓之後,我還特意在吧檯等了一會兒,確實沒有人再進來,我總算放下心來,曲思榮真的沒有來。
只不過……昨天約賭的人可是曲思榮,今天曲思榮本人卻沒有來,這又是爲什麼?
我喝完了一罐紅牛,點燃了一根香菸,這才朝着樓上走去。
來到二樓的走廊,就看到徐燕寅和韓少站在包間門口,正低聲說着什麼。
看到我上樓,徐燕寅大老遠就對着我招手。
我快步走過去。
來到韓少面前,韓少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小子,馬上開賭了,沒問題吧?”
我明知故問道:“沒問題,剛剛上來那幾個人……”
韓少點點頭,沒說話,然後對我們揮揮手。
於是我和徐燕寅跟在韓少後面,一起走進了一個包間。
我看到包間的門牌上是2003,此時才明白,原來這個2003可能是韓少之前和他們約定好的房間號。
在進入包間之前,我還想起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幾個人進來的時候手裏都沒帶什麼東西。
要知道今天可是一場大賭局,難道他們不準備現金什麼的?
還是隻賭空口支票?
進入包間,看到那四個人已經在賭桌周圍坐着了。
我一看這情況有些不妙,難不成要我和徐燕寅兩個人和四個人賭?
進門之後,韓少臉上的輕鬆漸漸收斂,沉着臉問道:“就你們幾個人麼?”
我沒想到韓少問的這麼直接。
那個黑胖子開口道:“想來這位應該是韓少了吧?之前和我們打電話的就是你吧?”
韓少點燃了一支香菸,冷笑道:“沒錯啊……是我,子彈帶了麼?今天賭多大,我和你們說過了吧?”
黑衣青年這時從口袋裏直接掏出一張銀行本票,往賭桌上一拍:“這張本票上面的錢應該夠了……今天咱們該關心的是韓少帶了多少,而不是我們帶了多少,我們帶的再多,韓少一分也拿不走啊……”
黑衣青年的話一說完,那金髮女人咯咯笑了起來:“衝哥你這人也真是,能不能給人家韓少留點面子啊?”
那個叫衝哥的青年拍了拍自己的嘴:“哎,瞧瞧我這嘴,對對對,我得給韓少留點面子……只是……我忍不住啊,咱們這……一下子搞了韓少那麼多場子,韓少也沒有高人幫忙,我這不是……替韓少着急嗎?”
要知道韓少可是本地的地頭蛇,就算放眼整個江州,韓少的勢力應該都是排的上號的,現在他們幾個人過來,而且還是在韓少的地盤,說話這麼囂張,難道真的不怕把韓少逼急了麼?
這個叫做衝哥的黑衣青年,真是人如其名,他們甚至連虛僞的客套話都沒有,上來就冷嘲熱諷,這不是擺明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嗎?
韓少深吸了一口氣,我能明顯感覺出韓少的憤怒,但是韓少的涵養極好,居然壓住了火頭,笑了笑:“很好,也正是這樣的人,纔有資格在老子的場子裏搞錢!”
韓少對我和徐燕寅揮揮手,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徐燕寅直接找了賭桌邊上的一個空位置坐下。
我這纔跟着坐了下去。
從這個叫衝哥的青年說話態度看來,要麼就是跟慕哥一樣,強裝鎮定,而且一上來就給人家下馬威,讓韓少摸不準……
要麼就是真的做了十足的後手準備,有把握安全離開這裏。
就在我剛剛這麼想的時候,我看到韓少伸手去拿那張本票。
可這個時候,這個叫衝哥的青年一把按住了韓少的手。
韓少愣了一下,衝哥笑道:“韓少是想看看這本票上的金額麼?不少了,五百萬……只是,韓少只能看,不能動……要動的話,先考慮清楚……”
說着,衝哥抖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他好像把自己衣服裏藏着的什麼東西給韓少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我看到韓少的臉色猛然大變。
一向冷靜讓人猜不着心思的韓少,臉上這一刻變成了驚恐。
而且韓少的驚恐之色毫不避諱,讓包間裏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絲毫沒有想要壓抑住情緒的意思。
我不禁有些好奇起來,韓少在那個衝哥的衣服裏看到了什麼?
我和徐燕寅不約而同的朝着對方望了一眼,均是一臉疑惑,只怕徐燕寅也想不通,爲何韓少居然被衝哥給嚇到了?
難道是槍?
不對……等一下。
我想槍這玩意兒,只怕韓少也會有,就算看到槍也不至於如此緊張吧,韓少下面還有那麼多人……難道是……炸藥?
一想到這兒,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炸藥?
臥槽,要是這個衝哥今天來這裏真的帶了炸藥,那這幫人絕對就是瘋子啊!
他們的做事風格,也和梅花老千團……太像了!
我剛剛這麼想,衝哥就緩緩開口道:“時間我設定的是三個小時,一共賭三場,每場五十分鐘,中間休息十分鐘……三個小時我們要是走不出這個茶樓,到時候……後果韓少自己想想?”
說着,衝哥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直接擺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