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偏激了……”林飛雪忽然正色道：“他們都聽封老闆的話，但封老闆不想讓他們不痛快而已，只是封老闆想把他們的不痛快，轉移到我身上而已……這種事兒，解釋不清楚，你只需要知道，這是封老闆爲你做的一切，你想要服衆，你就先讓大家見識到你的能力！”
這一刻我沉默了，林飛雪的話我貌似懂了，又貌似沒懂。
她湊過來，挽着我的手，又笑道：“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這麼犧牲，我也想看看你的能力，想看看封老闆到底爲什麼對你那麼好！想知道你這個小子，是否真的能挑起大梁！”
這一次，她挽着我，我居然覺得自然了許多，也沒有去刻意推開她。
繼續往前走，我又問：“那朱燦是怎麼回事兒？朱爽又是怎麼回事兒？還有就是……封老闆所說的，有一場賭局，必須要我來賭，又有內幕……你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些？”
“你會明白的，等到了那一天……”林飛雪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而且你現在知道了對你也不好，你只要相信封老闆絕對不會害你，我相信你能看得出來封老闆的真心……”
“還有，他真的不是gay，他很爺們！”
我不知道爲什麼林飛雪最後忽然又來了這麼一句，不過她這句話倒是讓我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從林飛雪模棱兩可的態度我也知道，就算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麼，只能作罷。
幾分鐘後，看到附近有家賓館，門口有兩個黑衣男人在轉悠，抽菸。
他們一看到林飛雪，林飛雪立馬瞪了他們一眼。
兩個黑衣男人趕緊掐滅了菸頭，快步走進賓館了。
我也知道，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是一個小縣城而已，附近能有多少家賓館？
走進賓館，林飛雪十分自然地遞上去兩張身份證。
我看到其中一張居然是我的，居然沒有察覺到什麼時候封小樂給我準備的那張到她那裏去了。
開了一個房間，和林飛雪進去休息。
林飛雪打開包包，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咱們在這裏能歇差不多十五分鐘，你要不要來一炮？”
“啥？”
正在思考着今晚的事兒，林飛雪忽然給我來這麼一句。
我剛剛坐下，林飛雪就笑着朝我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一手攬着我的脖子，笑道：“臭小子，你真的不想假戲真做嗎？”
“我懷疑你是故意在試探我……”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我和林飛雪認識不到兩天，她的一舉一動，要是之前，我可能覺得這真特麼是豪放和風騷，可是跟她接觸以來，我對她的看法改變了許多，覺得她並不是很招人討厭。
近距離之下，林飛雪柔軟的身軀和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嚴重影響了我思考的情緒。
我吞了口唾沫，點燃了一根香菸，說：“我怕上了你的賊船，就沒辦法下來了，我還是個處男……”
我沒有去看她，剋制着內心的衝動，故意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林飛雪笑了一會兒，才問我：“你的千術真的很厲害嗎？”
“我不知道，你覺得呢？”我扭過頭，笑着問。
林飛雪也繼續笑着：“我怎麼知道呀……李哥他們和你賭的時候，你好像都沒出千，所以沒人見識過你的實力……”
“是嗎？那以後肯定有機會的！”
林飛雪這句話沒有像是在故意詐我，或者開玩笑的意思。
此時此刻，我才真的意識到，不說經驗和閱歷，光論千術，我絕對已經是碾壓了林飛雪手底下這幫人，他們居然沒一個人看出我其實每一把都在出千……
心裏隱隱有些激動，暗自有些得意起來，不過我很快將這種情緒壓制下去……
要是碰到風哥，碰到曾兒他們，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自信和得意呢？
“話說，你是怎麼跟到封老闆身邊的？你到底多大了？我看你不過二十三四的樣子，你的年齡這麼小，封老闆居然這麼信任你？”我轉移了話題，問道。
林飛雪笑道：“什麼？我二十三四？小弟弟，雖然年齡是女人的祕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比你大十歲……”
“臥槽，還真看不出來呀……”
林飛雪松開了我的脖子，站起身，揹着手慢慢地來回踱步：“原本我只是一個在小鎮上賣花的，一場意外……封老闆救了我，幫我殺了那些仇人，雖然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親人，但封老闆就是我的親人，就是我的哥哥……這輩子也不會有他那麼好的人……”
說到後面的時候，我明顯感覺林飛雪的語氣都變了。
我能感覺出來，她身上的經歷絕對不簡單，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從一個賣花的小姑娘，轉變爲封小樂手底下的二把手，她到底是要通過什麼樣的努力，才能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
“你真的喜歡你們老闆吧？”
“不是……”林飛雪擠出一個笑容，搖了搖頭：“我說了，他是我的哥哥，也是我最崇拜的人，崇拜和喜歡是兩個概念……”
“那當我失禮了……”
“你呢？我看你纔是真的小屁孩兒，不到二十的年齡，是不是有些誇張了？你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林飛雪又坐在我身邊，有些好奇地問。
“我？”
我嘆了口氣，想起了從老家出來之後發生的一切，才苦澀地一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是故意裝深沉，只是……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不是我想的，但我現在卻很享受這條路，我覺得既然來了，我就要轟轟烈烈走下去……因爲我有一個目標……”
林飛雪問：“什麼目標？”
“我想……翻越一座，也許我永遠都無法翻越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