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撿到一本三國志 >第0036章 迎接劉宏
    一行超過千餘人的隊伍正在浩浩蕩蕩的朝着河間國出發,而各地的驛道上,也是有驛卒們瘋狂的飛奔着,全國各地州郡也接到了皇帝駕崩的消息。

    劉宏正在屋內休歇,門外忽然傳來喧譁聲,小胖子皺着眉頭,走出了府邸,這些日子來,他隨着何休養氣修德,身上也有一股威儀,隨着身子長開,穿上一緊身短衣,外穿玉色錦繡袍,腰配玉石五帶,翩翩不凡,平日裏家中奴僕也是愈加尊重。

    走了屋,便見到邢子昂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面色憂苦,見到劉宏,急忙說道:“剛接到邸報,大行皇帝駕崩了....”,劉宏一聽,頓時猶如耳邊驚雷,身子一震,手中書也掉落在地上,他連忙俯身撿起,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滋味,該怎麼說,是哀天子之喪,還是歡喜自己能即位?或者是擔憂這位子落不到自己頭上?

    劉宏深深呼吸,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在這個時候,是該哭泣,表達自己對這位近親的情感麼?小胖子好久才緩過神來,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便回去,繼續讀書,說實話,小胖子很難才能將書裏內容讀的下去,可是,他也只能這樣來安撫心神。

    沒過多久,董寵趕到,他也是急急忙忙的走進來,沒有先去見劉宏,便直接去尋找董氏,董氏見到兄長,正要行禮,忽然聽聞董寵說皇帝駕崩,整個人也是恍惚了片刻,兩人便大哭起來,無論如何,這個態度是要表現出來,劉伯下令,讓整個亭侯的家奴們都大哭。

    不知發生甚麼事情的家奴們,只能嚎啕出聲,一個比一個的哭聲震天。

    小胖子彷彿聽不到屋外的聲音,坐在書房裏,一遍又一遍的默唸文字。

    侯府的大聲勢,自然引起了其餘鄉民的好奇,在詢問得知了天子駕崩之後,鄉親們也是哭了起來,一時間,整個河間國都在哭號聲中度過,在河間國相府裏,陽球無力的跪在地面上,雙手捶地,不斷的哭號,張郃也是抹着眼淚,在一旁勸導。

    在陽球看來,天子有明君之象,畢竟是對自己有提拔重用,忽聞噩耗,又怎麼能夠不傷心呢?

    張郃能夠被得知是因爲解瀆亭侯,被提拔是因爲相國陽球,無論這麼說,這天子駕崩他沒有甚麼悲哀之感,但是也只能作勢抹一抹眼淚,他心裏卻是正想着別的事情,他俯身問道:“大行皇帝無後,不知何人立爲新君?”,陽球也不回答,只是哭着。

    ...............

    小胖子正在屋內讀書,奴僕前來,言之家母呼喚,小胖子只好放下書來,與奴僕趕往後院,到達了後院,便聽聞那嚎啕哭聲,小胖子擔憂是阿母出了甚麼事,快步走了進去,進去一看,卻發現是阿母與舅父正在慟哭。

    ”阿母,發什了甚麼事?”小胖子急忙趕到了董氏身邊,擦了擦董氏臉上的淚水,董氏沒有回答,董重卻連忙說道:“大郎,天子駕崩了...”,小胖子一愣,點點頭,說道:“方纔心急,未曾見過舅父,還望恕罪。”,這麼一番話,董寵卻是直接愣住了。

    一年之間,他身上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那個與他相差不過一歲的董承還在府裏與家奴整日玩鬧,衣衫不整,與這小胖子比起來,不,兩者根本沒有相比性,董重打量了他片刻,方纔口吐了兩個善字,小胖子抱了抱董氏,輕輕說道:“阿母勿要傷心,節哀思痛....”

    董氏這才停住哭泣,看着小胖子那日漸成熟的臉龐,說道:“我兒亦是。”

    小胖子便在她身邊坐下,擡起頭,看着董寵,問道:“可是有了害堂兄的歹人消息?”,董寵的臉色瞬間變得灰暗,搖了搖頭,這已經過去了數個月,只怕那賊人也已經逃跑,不知如何才能爲兒子報此大仇,小胖子又安慰了他片刻,聊了許久,忽然,氣氛沉寂下來。

    “大郎,何師未曾尋你麼?”

    “何師只怕還在爲大行皇帝慟哭,一時間,怕是還來不了,孩兒已經派邢子昂前往彼處,免得老人家大悲之下出了甚麼事。”

    董氏點點頭,又忽然說道:“那邢子昂雖有才華,卻不是我等近親,你看,你堂弟也漸漸長大,讓他到你身邊,一同進學如何?”

    小胖子皺起眉頭,看了看董氏,這堂弟年幼多病,與自己也未曾多見幾次,可是,畢竟是阿母所求,也不能不應,點點頭,說道:“此事可矣,而,阿母要記得,那邢子昂乃孩兒之心腹,此話萬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董氏點點頭,看向董寵。

    董寵面有喜色,又立刻壓下去,起,說道:“那我現在就回去,讓那小子好生準備,大郎,你自教導,若是不聽訓,也隨便處罰,有勞大郎。”,小胖子也起身回禮,口稱不敢,董寵離去之後,小胖子方纔看着阿母,無奈的說道:“阿母,此事可是舅父要你說的?”

    “怎麼?莫不是嫌棄我孃家卑鄙?”

    卑鄙是說沒有甚麼卑微無甚麼厚望,小胖子搖了搖頭,說道:“絕無此意,只是日後阿母要是有此等事,便喚孩兒私密協商,不可與外人面前提起。”,董氏卻有些不開心,皺着眉頭,說道:“那不是外人,你之舅父,若是你不認舅父,也就別認你阿母!”

    小胖子無奈,只能與阿母道歉許久,方纔哄好董氏。

    又過了七八日,那浩浩蕩蕩的人馬方纔趕到了河間國,前頭乃是北軍精銳開路,騎着高頭駿馬,渾身披甲,手持斧鉞,之後又有一羣小黃門,步行,手持旗幡,之後便是樂府樂伎,手持各式禮樂器,再往後又是北軍重士,拿着大刀畫戟,此些都是禮儀器仗。

    浩浩蕩蕩,數千人,又有四馬駕車,六馬之駕,所到之處,猶如帝王出巡,從州中長官,到地方鄉紳強豪,無比出門迎接,待的此些人馬到達了河間國,那陽球帶着張郃急急忙忙的站在最前方,俯身拜之,拜的不是哪個人,拜的卻是帝王儀仗,迎接新帝的駕駛也卻是威嚴。

    張郃在一旁,亦被這儀仗所震撼,眼神火熱,可是他沒有項羽和劉邦的膽量,只能低頭迎接。

    所有人心裏都在問,這儀仗到底是要迎接哪位?

    帝王儀仗,自然是要迎接新帝,但是他的身份,卻令無數人紛紛思緒萬千,包括陽球也是在想着,這儀仗並不通知衆人迎接,也沒有說明目標,甚至,他們不能停歇在州中,辰時啓程,未時一歇,酉時止步,止步之處,便直接生營做竈,也不與外人搭話。

    百姓們看到他們朝着饒陽縣走去,有些士子游俠好奇的跟隨其後,也不敢跟的太緊,生怕惹出了甚麼麻煩,也就是個迎接隊伍,纔沒有人理會,若是迎接了君主之後,還尾隨其後,那便是自找死路了,隊伍到了饒陽縣,方纔緩緩趕往解瀆亭。

    好像,答案也漸漸變得明確了。

    張郃目瞪口呆,隨後面色灰白,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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