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越是掰,帝昊天的手勁就越大。
怎麼都不行。
帝昊天質問
“不能!”唐寶急得雙腳在地上跺,眼裏都有淚水。
他一定是瘋了,唐寶擅自拿掉他的孩子,背叛他,他卻在酒會上給她弄了那麼多喫的。
而轉身就和帝均白說話,讓他如何冷靜。
恨不得就在這裏毀了一切。
讓她知道跟別的男人說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唐寶被那帝昊氣得渾身發顫,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滾落。
唐寶趁機用力推開他,看都不看帝昊天一眼,推開隔離間的門就跑出去。
然而門一打開,就看到了走進洗手間的帝均白。
帝均白看着狼狽的唐寶,頓時愣住。
唐寶擦了擦臉上的淚,低着頭跑了。
帝昊天走出隔間,冷冷地瞥了帝均白一眼,就準備走出洗手間。
“哥,唐寶哭了。”帝均白說。
“和你有關?”帝昊天凌厲的視線看向他。
“我希望你們能和好。”帝均白說。
“不需要你多事。”帝昊天陰着臉轉身就走了。
帝昊天走進酒會現場,黑暗的眸環視一週,並沒有看到唐寶的身影。
何絕走上來:“帝少,少夫人走了。”
帝昊天臉上的表情冷着,沒說話,卻也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唐寶都沒有和萬米萊說,直接就坐上車走了。
車子開出去很久,
外面路燈的光照進來,那雙水眸裏的水霧有着厚厚的一層。
他到底想怎麼樣才罷休?
在酒會上讓她看他和藍婉柔之間的親密度還不夠麼?
唐寶覺得心臟很疼,疼得她掉眼淚。
她怕自己在酒會上堅持不下去,便落荒而逃。
想必,被藍婉柔看到一定很得意吧?
可是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到了家,回到房間,手機響了起來。
唐寶手機是沒帶的。
剛進房間,被擱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就響着,不知道響了多久。
看不清來電顯示,唐寶直接接聽。
萬米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人呢?上個洗手間我怎麼沒有見到你人?”
“我回家了。”
“啊?這麼早就回去?”萬米萊愣了下,問。
“困了,想早點睡。”
“你沒事吧?”
“沒事。”
萬米萊沒有再問。
其實就算是不問也知道是爲什麼這麼早回去。
連她看着酒會上的藍婉柔也是生氣,沒事老是跟着帝昊天干什麼?
太不要臉了,不知道人家是有婦之夫麼?
就在這時,萬米萊就看到帝昊天往酒會門口走去,身後跟着保鏢手下。
這是要走的意思?
萬米萊跟出去後,剛好看到帝昊天的車子離開。
更沒有將藍婉柔帶走。
這到底什麼情節?她都看不懂了。
“帝少,回城堡麼?”前面的何絕問。
車廂裏沉默了很久,久到以爲不會再開口時,帝昊天面無表情地說:“酒吧。”
何絕沒說話,其實也不意外吧。
自從和唐寶之間變成這樣之後,帝少每天都會去酒吧,然後很晚纔回到城堡。
酒吧裏,顧臨深轉到包廂門口,看着包廂里正獨自飲酒的人,然後走了進去。
在沙發上坐下,說:“我聽說你最近天天跑這裏來喝酒?也不怕人家的酒供應不上?”
“那就別開了。”帝昊天頭也沒擡地說。
“就怕他們不敢。”顧臨深看着帝昊天,搖頭,“爲了一個女人,天天買醉,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帝昊天將杯中酒喝盡,身體往後慵懶地一靠,點燃煙,深吸了口,煙霧頓時瀰漫起來。
性感而迷人。
“誰跟你說我是爲了一個女人?”帝昊天臉上沒表情地說。
“難道不是?”顧臨深幽幽一笑,“兩個人不是分居了麼?”
帝昊天深黑的眸擡起,看向對面的顧臨深,越看越礙眼,說:“既然知道,給我找個女人?”
顧臨深意外了下:“你當真?”
“嗯。”
顧臨深嘴角揚起:“那好辦。”
“我要你家那位。”
“……”顧臨深嘴角的笑僵在那裏,眼神冷冽,“她不行。”
“身體零件不缺就可以。”
“沒看到她長得那麼醜?”顧臨深的臉色已經很不好。
“我重口味,不知道麼?”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羅蘿莉將腦袋伸進去,看到裏面的顧臨深,兩眼頓時放光。
“小舅舅,你真的在這裏啊?”然後就走了進去。
顧臨深一愣,立刻站起身,二話不說地就將人拉走了。
帝昊天嘴裏咬着煙,腦袋靠在沙發背上,閉着眼睛,任煙燃燒。
羅蘿莉一直被拉到酒吧外面,手腕被鬆開的時候都疼。
她委屈地揉着手腕,看向臉色很差的顧臨深,問:“小舅舅,你怎麼了?”
“誰讓你來酒吧的?”顧臨深森冷地看着她。
“我聽說你在酒吧,所以我就來找你啊。”羅蘿莉不覺得自己有哪裏做的不對。“小舅舅,你來酒吧是想喝酒麼?家裏不是也有酒?爲什麼要跑到這裏來?萬一喝醉了怎麼辦?”
“我來酒吧不是喝酒。”顧臨深冷冷地看着她。
“那來幹什麼?”
“找女人!”
“……”
“上車!”顧臨深壓抑着低吼。
羅蘿莉見顧臨深不好招惹,只好乖乖地上車。
上車後乖乖地做好。
顧臨深上去後,車子就駛離酒吧。
本來他是想來在帝昊天的傷口上撒鹽的,沒想到居然說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