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雲覺得任憑姑娘這樣緊張下去到時候肯定會影響發揮,便想法轉移她的注意力:“你們寨子裏的那棵大桃樹結果子了沒”
“嗯。結了,今年正好是十年一期。”阿竹說道“今年的桃子好多,現在已經可以吃了,不過沒什麼味道,還得等一個月時間。”
“我也在上面祈過願的,那上面也有我一顆桃子。”狄雲笑道。
姑娘也笑了起來:“我聽阿婆說了,你和徐姐姐一起祈願的,阿婆說你們綁的那一枝結的桃子最多呢。”
“哈,那感情好,到時候成熟了。你幫我摘下來郵遞到京城來,錢我提前給你。”
“不用錢。”姑娘不好意思地說道“外村人摘桃子是要錢的,我們自己摘的話不要錢,我幫你摘。不用給錢。”
“那你不怕阿婆罵你”
“阿婆不罵我的。”
交談一會兒姑娘放鬆許多,不再一個勁兒地檢查裝備。
到了舞蹈學院,沿着路牌先尋到繳費處,憑藉准考證和戶口本交了錢,又用繳費單領了一個牌號。
舞蹈系的考場就在練功房裏面,進大樓的時候狄雲卻是被擋了下來。
儘管擋人的女工作人員在面對他的時候說話稍微有點磕絆。但依然堅守着職責:“您您好,狄先生,家長是不能進入考場的,旁邊是專門爲家長們準備的等候室,您可以在裏面休息等候。”
狄雲不覺得自己應該被區別對待,所以也就沒硬要求進去看看,給阿竹稍稍叮囑幾句,進了旁邊的休息室。
阿竹則是和幾名考生一起被領進了考場。
帶隊的老師或者是學姐將幾個女孩帶到了一間房子裏面,拍了拍手說道:“大家先換好自己的功服,準備好道具和音樂,還有,將牌號別在上衣胸口。換好服飾後在外邊走廊裏等候,待會兒會按照牌號一個一個往過叫,叫到誰的號碼,誰就進去考試,明白了嗎”
“明白了。”鶯鶯燕燕几聲。
“好了,大家換衣服吧。”
這麼多人在一起換衣服,儘管全都是女孩子,大家也都有些放不開,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有一個人動彈。
那位老師也不催促,只是站在邊上微笑地看着。
終於,有一個女孩子大膽地開始解釦子,就好似在冰面破了個洞,逐漸向四周蔓延,終至整個冰面破碎,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頃刻大家都開始解衣。
阿竹大抵是最後一個寬衣解褲的,她在脫衣服之前先將帶來的包裹打開,把要穿的舞服準備好,褪掉身上的衣服之後迅速地再將舞服穿上,饒是如此,面上也是通紅一片。
大家準備的舞蹈不相同,身上的衣服也就不相同,雖風格迥異,但花枝招展總全都是的。
好在邊上的一個姑娘過來幫了一把。
“謝謝你剛纔幫忙。”換好了服飾等候在外邊的走廊上,阿竹低聲朝身邊的姑娘道謝。
從一個姑娘的笑容大抵是能看出這個姑娘的性格的,比如阿竹笑起來的時候總是那種含蓄的,不會露出一顆牙齒的,而邊上的這位姑娘笑起來的時候則是很無顧忌的燦然而笑。
“不用謝,咱們說不定就是同班同學呢,同學之間相互幫助一下是應該的。”頓了一下又偏了偏頭使兩人更靠近幾分,壓低聲音問道“剛纔送你來的那人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阿竹忽然不知道怎麼定位了,對於狄雲是自己什麼人好像不是自己什麼人吧,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算是算是我的一個哥哥吧。”
不知爲啥,真的不知爲啥,說完後有一絲淡淡的羞恥縈繞在心頭,臉上又漫上一層比之夕陽還要紅潤的霞光。
邊上姑娘眼神在她臉上掠過,古怪地轉動兩下靈動得有些過分的眼眸,不再追問這個話題,而是伸出一隻手道:“咱們認識一下,我叫江燕,你呢”
“我叫阿竹。”
“阿竹,你是少數民族的吧是姓阿還是”江燕說道。
“我是土家族人,不過我不姓阿,而是姓李,我們那裏不太稱呼姓,所以一般叫的時候都是叫阿竹。”
“李阿竹聽起來確實覺得怪怪的,沒有阿竹叫着好聽。”江燕笑嘻嘻地說道。
倆小姑娘年紀相仿,很快就聊在了一起,說說笑笑也就不覺得緊張了。
“你文化成績考了多少”江燕問道。
“還沒高考呢,我也不敢肯定會考多少。”阿竹搖了搖頭,頭上的飾物叮咚作響。
江燕驚訝地張大了嘴:“你的意思是你今年可以參加高考”
“是呀,怎麼了”阿竹不解。
“那你爲什麼不報考電影學院呢”
“我曾也想過,但是我覺得我更喜歡的還是舞蹈,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報考舞蹈學院。”
“唉”江燕嘆了口氣“我是想報考電影學院的,我想去演電影,但是因爲年齡的緣故,還參加不成高考,也就報不成電影學院了,所以我才先考舞蹈學院學習幾年舞蹈再參加高考上電影學院表演系本科班。”
倆人一個是能報考電影學院,但卻沒報考,一個是不能報考電影學院但卻想上,最終卻是在舞蹈學院相遇,也算是緣分吧。一時沉默了下來不再言語。
恰此時,老師叫到了江燕的牌號,姑娘迅速正了正神色,走進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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