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星戰水滸 >第四十八章 樂團
    登州城東門往東的官道上,一個後生,身後背了一個不知名的武器,風風火火地趕着路。

    行走的車馬行人看到這樣怪的裝束,無不惶恐地閃到路兩旁讓過他。

    這人,便是這登州府“病尉遲”孫立孫提轄的妻舅樂和。

    只不過他剛剛被從未來穿越而來的搖滾樂手吉米戴姆柏格暫時佔據了身體。

    樂和想在這當前的大宋組成一個樂團。當然,必須是個搖滾樂團。

    無音樂,毋寧死

    樂和揹着他剛從登州城裏取來的訂製吉他奔跑在這東門外的官道上。

    漸漸地在官道的分岔處,出現了一個酒肆。

    酒肆簡易而又溫馨,入口的幌子下面掛着一個酒葫蘆。

    樂和心想八成是姐夫所說的地方了。

    他正觀望,從酒肆的門簾裏跨出一個眉目清秀的婦女,扎着藏藍色的圍裙,頭上包了一個碎花的頭巾,身形透着一股豪氣與利落。

    他看見了樂和,笑着招呼道:“這位小哥,是沽酒還是喫飯快請進門來歇歇腳,喝碗茶。”

    樂和抱拳行了個禮,說道:“在下病尉遲孫立的妻舅樂和,有事請教小尉遲孫新哥哥和母,和顧大嫂。”

    那婦女聽他這般說話,哈哈大笑起來,捂着肚子道:“原來是樂和妻舅,早就聽我那口子提到過你,說你是文娛之星,聰明伶俐,曲藝全能,卻從來無緣得見。我就是母大蟲,人家都叫我顧大嫂。”

    樂和本來怕“母大蟲”這諢號不好聽,剛纔沒留神帶出個“母”字,又強行改口,生生把這後面的“大蟲”給嚥了下去。現在看這顧大嫂如此豪爽,懸着的心才放下一半。

    他謙虛道:“嫂嫂過獎了。我只是有自己的音樂理念,對搖滾精神比較執着罷了。”

    顧大嫂沒聽懂他說的話,皺着眉頭道:“這文騶騶的,我聽不懂,你就講白話就行。”

    樂和一拍腦門,道:“小弟糊塗。請問嫂嫂,我姐夫說這酒店聚着一幫能彈會唱的高超樂手,煩請引見則個。”

    顧大嫂一拍手,道:“嗨,什麼高超樂手只不過是一幫無所事事、不務正業的潑皮小廝在這裏聒噪罷了。”

    然後她好像猛地想到了什麼,不好意思道:“光顧着說話,還沒給妻舅倒茶。你先喝着歇一歇,我把當家的叫出來與你見面。”

    於是把樂和讓到桌子旁邊看座,給他沏了一壺茶點在杯子中,又轉身進了門簾。

    樂和把吉他摘下,橫着放在腿上,喝起茶來。

    不一會兒簾子裏便走出來顧大嫂和一個大漢。只見那大漢身形模樣和孫立一般無二。

    顧大嫂介紹道:“這便是我當家的。當家的,這個是大哥的妻舅樂和。”

    樂和趕忙站起身來,唱一個喏道:“樂和見過孫二哥。”

    孫新趕忙和他見禮,又把他讓在凳子上。

    樂和又把剛纔對顧大嫂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孫新也坐在凳子上,想了一想,扭頭問顧大嫂道:“大哥所說之人,莫不是你那堂兄弟雙頭蛇解珍和雙尾蠍解寶”

    顧大嫂道:“他兩個不就只會打獵賭錢,哪像樂和舅這麼文靜雅緻”

    孫新道:“你忘了上回他倆在這裏賭錢賭贏了高興,抄起個琵琶和柳琴,彈唱了一回。”

    顧大嫂笑道:“你不說我倒忘了。那兩個活寶唱的那調,非音非律,鏗鏗鏘鏘,可難聽死了。”

    樂和聽得,抄起吉他坐着彈了一個cutting切弦的節奏,問二哥二嫂道:“可是這般”

    孫新道:“便是這樣,有幾分相像。賭博耍錢的對方也有幾個人,好像也和他倆和着敲打了一回。我記得好像是登雲山的鄒”

    顧大嫂搶過話頭道:“想起來了,便是那登雲山劫道的出林龍鄒淵和他的侄子獨角龍鄒潤。他倆和我那倆堂兄弟倒是交好,那天喝多了,鄒淵把幾個酒碗排成一排,倒上滿淺不同的幾碗酒,拿根竹筷叮叮咚咚一敲,倒也能敲出幾分宮商角徵羽古時音律名稱來。他那侄子,頭上生一個肉瘤,卻把我家的鍋盆拿了幾個在那裏敲,被我一通數落。”

    孫新也附和道:“對對對,確有此事。這幫後生小廝,實在聒噪胡鬧”

    樂和聽了二人的描述,心下喜道:“這兩個姓解的兄弟,倒會絃樂,可以試試貝司和節奏吉他。那兩個姓鄒的叔侄,聽話時倒對鍵盤和打擊樂有些天賦。如此一來樂隊的幾個要素倒也齊了。”

    樂和站起來對孫新顧大嫂道:“還請孫二哥和嫂嫂費心幫忙引見則個。”

    孫新道:“樂和舅不必多禮,這事最簡單。你嫂子的二位兄弟常常打來野味來酒肆裏換酒喝。那鄒淵鄒潤也是此間的常連客。若今日不來,我帶個信,準保明兒個教你各人在這酒肆取齊。”

    樂和大喜,再謝至三。

    次日,果然得到消息的解家兄弟和鄒家叔侄都趕到這十里牌坊的酒肆,與樂和相見如故。

    他幾人都是有閒無事,二來都豪爽不羈,聽得樂和的介紹,都興致頗高。

    樂和把手中吉他讓那解家兄弟試彈時,解珍解寶二兄弟果然姿勢自若,有板有眼。略加點撥時,老牌樂隊“竹節蟲”的一曲經典吉他曲“真愛不沽”居然也能順暢地彈得有模有樣。再看那鄒家叔侄時,鄒淵的的音階感覺很好,盛酒的酒碗裏裝的酒恰好是每個自然音的音階,甚至還能經過加減變成半音;侄子鄒潤的打擊樂果然一點也不遜色於樂器鋪子掌櫃的,鼓點極具爆發力,鈸鐃磬也穿插得遊刃有餘。

    樂和和鄒家叔侄合奏了一曲主星的涅磐。

    一曲完畢,解珍解寶鄒淵鄒潤大爲感染,與樂和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孫新與顧大嫂當即準備酒席,七人一起舉杯,慶祝志同道合之人相聚。

    樂和道:“小弟今日得見衆位同道之人,真是三生有幸。來,我敬衆位好漢一杯。”

    顧大嫂道:“若非樂和舅,這幫蝦兵蟹將又怎見得龍宮龍王樂和舅別推辭,還是咱們都敬樂和舅一杯纔是正題”

    衆人紛紛附和,七人便將手中酒一飲而進,互相用空碗照了一圈,然後開懷大笑,舉杯暢飲。

    鄒淵道:“我跟潤兒整日打家劫舍,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今日聽得樂和兄弟的琴聲,有如天籟,心音共鳴,今後這傷天害理之事,卻要打住爲妙。”

    鄒潤雖爲鄒淵的侄子,但是歲數卻相差無幾,在一邊嚷嚷道:“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解珍道:“我與解寶兄弟二人相依爲命,如今以打獵爲生,多蒙堂姐姐夫照顧,這纔不至於餓死。今日聽得樂和舅的樂聲,我倆也準備少殺牲靈,多做善舉。”

    解寶道:“樂和舅一句話,咱們都聽樂和舅的。”

    孫新道:“你們組成個絲竹團體,樂和舅牽頭,就這麼定了。只是是不是需要一個樂團的名字”

    顧大嫂道:“這樂團名字總歸還得樂和舅說了算了。”

    樂和被大家的話語激勵着,再加上酒精一薰,不假思索道:“多蒙各位兄弟厚愛,小弟不才,卻斗膽擔起這樂團的責任來。不如把咱們樂隊成員的名字各取一個放在一起,就叫圓潤珍寶樂團卻如何”

    衆人拍手叫好,又紛紛舉杯敬樂和。樂和又放開酒量和大家喝了一回。

    酒足飯飽後,七人又約定時間地點,要湊到一處準備練習歌曲。

    時間就定在十日後,地點就在樂和住處,衆人記下了時辰地址,紛紛告辭。

    樂和和衆人依依不捨地別過,自己也趕回登州城裏的住處。

    他合計着樂器還需要一把粗弦的吉他,一把弦更粗的貝司,一個帶鈸鐃磬的組合架子鼓,一個用各種粗細長短的金屬長條做成的鍵盤。

    這幾樣樂器都交給樂器鋪子掌櫃的去準備,自己則需要用鍋碗瓢勺等鐵器做幾個物理的音頻功率放大器,一個簡易麥克風。

    當然,那個神獸穿山甲說不得也得貢獻些鱗片做撥片纔夠用。

    北宋新成立的樂團“圓潤珍寶樂團”便這樣緊鑼密鼓,有條不紊地結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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