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料寵幸不同姿色的女子可能是他的愛好而一直未寵幸誰,只是沒見着新人而已
她難過地閉上眼,難以控制的醋意在心裏滿滿地擴散,想要倒在花叢中的他對自她專一真是太天真,也是不可能的事
“娘娘那梅昭容也不是好人奴看她特意接近你,就是想通過你見皇上”羞月再次道。
這後宮三千佳麗,沒有劉塵媚、李嫵兒兩姐妹、梅芳,難不成就沒有了其它人的嗎能管得了多少,她在感到心痛的同時,不由心情灰暗。
但情愛之事是雙方自願遵守,至死不渝這對花心的男人來,太過勉強
一切都是泡影,破碎的清夢,使她成熟起來,耳聽着昨日愁腸寸斷的離歌,迎來的卻是明天的又一個五彩泡沫
緣來緣去,終難逃命運的安排
她心裏雖不好受,但也不能讓侍女們看出,就瞟了眼羞月,嘴裏斥道“別亂梅昭容是宮中嬪妃,宮有何資格不准她獲寵”
“是娘娘奴錯了”羞月委屈地垂首。
她悵然一嘆,坐了起來。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萬里無雲,陽光燦爛。
她便讓羞月去稟報夏侯一落,要出宮去玩,又想着怕他不同意,所以又刻意讓羞月給他,是喬裝出宮,扮成男子。
羞月一聽是出宮,喜上眉梢,急跑了出去。
羞月走後,她換了身男裝白衣,心不在焉地喫着早點。
沒多大一會兒。羞月就帶御賜的金牌來了,還讓隨身侍衛周平牽來了千里飛。
千里飛應該是夏侯一落叮囑牽來的,因爲沒有他吩咐,無人敢打千裏飛的主意。
這一次,她沉着臉,沒敢看滿目祈盼想跟着出行的玉兒,只是帶着打扮成廝的羞月與周平向皇宮大門走去。
守門的侍衛早瞧見了她,心砰砰地狂跳,不知這一次身穿男裝的她是否又要闖宮門。
在他們驚悸的眸光中,她揚起臉。傲然遞上那面特賜的金牌。
侍衛們籲出一口長氣。終於。她沒闖宮了,是獲旨出宮。
她出了宮門,翻身上馬,卻吩咐牽馬的周平不用跟着。
周平爲難地拱手道“香妃娘娘這在宮中不用跟隨。現在出宮了,就讓卑職跟着吧”
瞧着一臉苦樣的周平,她想起了他的同伴殘陽。
殘陽走了也好,從某種意義上來,沒有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了。
她向周平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不用了宮不過是想購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你去了也不太合適況且,宮一會就回”
接着,一聲如泉水叮咚的吆喝馬聲音響起。她向清風悠悠樹影晃動的寬敞古道而去。
天下第一賭坊
京城人有錢有勢的多,而剛開業的天下第一賭坊更加熱鬧非凡,生意紅紅火火,就是在外面都能聽到裏面傳出的鬨堂興奮聲。
她手搖一柄摺扇,含蓄吟笑。昂首挺胸看着那熟識的賭坊牌匾,眸光上移些,就見隔壁的軒窗打開,窗前一個熟識的女子身影閃過。
女子一襲淡色素衣,眉心隱憂,盈動的眸光遠眺,似在盼着什麼人,絲毫未注意眼瞼下立迅速低頭的年輕公子。
門口迎接完一撥客人進入的廝見是位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趕緊哈笑着上前揖禮,引誘着“公子進去看看裏面有各種玩法,很是新穎”
暮傾雲斂了詫異之色,大步向門裏邁去,儘量憋成男音,“叫你們老闆來公子有事”
“老闆”廝一聽,若來這裏的人都要找老闆,老闆怎麼喫得消,想一口回絕老闆沒在,可又瞧着她俊美富有,氣度不凡,不是一般人,正在猶豫不決之時,劉莞好似嗅到了什麼,撥開鬧哄哄的人羣走了出來。
劉莞衣着考究,給人的感覺仍舊穩定如峯佇立。
他只打量了暮傾雲一眼,就垂首拱手道“公子樓上請”
果不出所料,此賭坊的老闆是劉莞暮傾雲微微一笑,讓羞月在下面等着,她與劉莞向邊上的樓梯走去。
這賭坊的佈局與平塘郡的一樣,樓上也有一兩間供高檔客人豪賭的雅間。
再見劉莞,她情不自禁地想起與夏侯決然大鬧賭場的情景,眼前也滑過夏侯子曦與她賭坊內嬉耍的那一賭的一幕。
“你輸了,從今後不得私自出府門”
“美人一笑千值萬值”
感激他不嫌她身矮丟人,也在他身上找到了親人的感覺
往事如夢,蕭聲已斷,情義已絕,回憶起來不過是平添了一抹濃濃的傷感,現在只想喝一杯忘情水
步入雅間,她急走到對面的窗前,伸手推窗去,看着眼前連綿不斷的古舊青瓦,就聽得身後咚地一聲沉重響,劉莞已經跪在了地下。
劉莞含淚拱手道“王妃人終於見着你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心潮涌動,一陣血熱,羽睫溼了,可那王妃的稱呼刺耳,哽了哽,斂了那份不應有的傷悲,轉過身來,伸手向劉莞虛空扶去,“王妃這稱呼,以後別喚了,若要喚,就喚我魔女吧”
“魔女”劉莞哪敢,但早從徐武嘴裏得知暮傾雲經過一番變故,而她又得這樣難過,他便沒敢問原由,只是道“還是喚魔女姑奶奶吧”
“隨你了”她撂了裙裾向椅子上坐去,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屋,指頭敲擊着桌面,好看的話音伴隨着敲擊聲,“當初好的,賭坊有我的份,這話還算數嗎”
“當然不止有姑奶奶的份,整個賭坊都是姑奶奶的”劉莞心頭一驚,這話生份了。
“如我猜得不錯,你是授了碩和王爺的意來到京城的吧”
劉莞靜思幾秒,“確切地,不是王爺授意,而是人不放心姑奶奶,自行來的”
“難得你有此心意”她沒有興趣深究這事,又問“隨行的還有我的姐姐吧”
“人不同意李姐來,但李姐與人心思一樣,牽掛着姑奶奶但她只是在此住,並沒有打算長期住下”
提到李月素,暮傾雲心頭一陣難過,想馬上飛到隔壁去與李月素心裏話。
可想到李月素難免要提到夏侯子曦,夏侯子曦在心裏現在已經成了死結,她不想再提起,因而也不想見任何人,“我到這兒來的事,別與她”
劉莞愕然地瞪着她,猶感到她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不是一個善於掩飾感情的人,但自從甦醒後,就剋制了這種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的習性,再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礪,東城門口的心死,從某種程度上已經達到了喜怒不行於色的境界。
她如沒看見劉莞臉上的變化,只是依着心中所想招手向他,在耳邊一陣低語。
劉莞在她的話中眉頭漸漸擰成了一股繩,待得她話落音,離開一步,鄭重地拱手道“姑奶奶這事王爺知道嗎”
“別再提他”她怒氣橫溢負手了起來,轉過身冷冷地盯着窗外的青瓦。
往事又清晰地閃現在腦海,難忘他,但必須忘了不然,她就不是魔女
她向劉莞下了最後通牒,“他是他,我是我,你願意跟隨就跟隨,不願意就算了”
“人願意一生跟隨姑奶奶”劉莞略一沉吟,就道。
她如釋重負,露出少許笑意,回過身來,聲音柔和,“劉莞我把你視爲世上唯一的親人此事,我要你祕密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劉莞更是感受了她絕望的心情,斬釘截鐵地道“人這就結束生意,前往天險瓊山”
“生意倒不用結束,留着這兒做個據點也好”她邊邊從懷中掏出一疊大額銀票來,“這兒有些銀票,若不夠,就從賭坊支出,此事就拜託你了”
劉莞點了點頭,再次拱手,“姑奶奶用得着如此嗎”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她淡淡地看了眼劉莞,輕鬆地向房門走去,“我走了”
劉莞猛然拍了一下頭,恍然大悟,隨後在後面追着道“姑奶奶真的不見見李姐嗎”
她停下腳步,沒回頭,身後只隔一牆,就是李月素的住處,可是見了只能徒增傷悲,抽了抽鼻腔,輕輕地吩咐,“呆會,給李姐姐我讓她回平塘郡,讓她趕緊與徐武成婚別在牽掛着我”
出了門來,陽光分外刺眼,忍住欲要滑落的眼淚,帶着羞月急速朝對面賣女人脂粉的店鋪走去。
軒窗前,李月素仍舊俏生生地立,疑惑地看着一襲白衣飄飄的她從眼底下走過。
這身影有幾分相熟,可分明是位公子哥。
帶着幾分疑惑,她一直悄悄地看着眼瞼下的年青公子與隨從步入店鋪。美女 ”hongcha8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