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言看了三人一眼,眉角都是笑意,直接抓過一個姑娘摟在了懷裏,還特意擡了擡下巴向三人示意。
凌霽笑了,豐佑呆了,燕熙怒了,但都不能發作,只好乖乖的一人接過一個姑娘。
“桌子還要自己找嗎”豐佑瞧了瞧身邊這些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吞了吞口水問莫知言。
他今天真是長見識了,這地方真奇葩,不僅要價超高,還不招待客人,也太主隨客便的過了頭,這樓後臺是有多強大,這樣做生意都不怕沒客人嗎
“幾位公子,上樓吧,上面有雅座。”話的是莫知言懷裏的姑娘,一看就是個靈巧的,莫知言眉尖一挑,暗叫自己眼光還不賴,找了個懂事的。
場中的人原是注意過他們的,但畢竟自己是來贏錢的,而且場中還有一個更吸引他們的人,所以早就專注自己的事去了。
幾人一路往二樓而去,二樓有許多隔間,能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情況,幾個姑娘倒是很盡責,一路引着找着座位,可找了幾間都有些客人在裏面了。
“坐這裏吧。”
一聲冷調低沉男音響起,莫知言愣了下,無人發現凌霽微勾的嘴角。
莫知言遁着聲音往一個隔間看去。
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眯眼認真看。
太子爺
細看還真沒錯,能有這種眼神的,除了那位陰冷的讓人一看,就覺得到了地府的太子爺之外就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有個熟人。”莫知言一笑,對着豐佑道。
豐佑皺了眉,這人看去很眼熟,但他顯然也多少易了容,認不太出來,聽莫知言一,又仔細瞧了瞧,然後便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居然能在這樣的地方碰到太子爺。
“大哥好興致呀,能請你來這,看來這裏一定有不簡單的人物。”凌霽笑着往凌霽那隔間步去。
“哪有你消息靈通,這不是也跟着來了。”凌極脣邊一勾笑,卻沒有半分笑意。
凌霽一笑,步入隔間。
莫知言幾人也相繼跟上,等到了隔間門口,又被驚了驚,因爲那隔間裏不是隻有凌極,那裏面還有一個人。
襄王。
凌弘。
幾位殿下全部齊聚,莫知言倒是對這裏有了好奇。
莫知言手肘捅了捅豐佑“這聚才樓面子夠大。”
看到這麼多“危險人物”在,因爲擔心莫知言,豐佑很難得的有了趕快落跑的想法。
“攝政王不帶自家妹妹出來逛逛嗎”凌極朝他們身後看了看,眼神裏有絲期待的意味。凌極對豐佑自然是熟識的,再遠來是客,表面基禮貌也還是要照顧到,但這話裏好像還是有了自己的幾分心思。
“帶她來這裏不太好。”豐佑瞥眼看了下身邊的姑娘,聳了肩,話很平靜,表情更是一點分寸不失,莫知言暗道,這人演技又長進了。
凌極瞧了他們身邊的姑娘一眼,覺得帶一個公主來逛窯子也確實是不妥,便不再什麼。
“這位先生沒有見過。”凌極注意到莫知言是個生面孔,然後盯着她看,問着凌霽。
凌霽一笑,一臉的坦然“他是冷刺史的謀士。”
“那就一起坐了吧。”凌極一聽是冷輕然的人,便沒有多大興趣,手也不擡,用下巴指了指座位,示意他們坐下,然後看着下面賭場。
莫知言拉了把凌霽,聲“太子爺都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太子爺的地方。”凌霽看着她,一笑。
“龍潭啊。”莫知言也跟着一笑。
凌霽挑眉問“怕了”
“你不是也在嗎”
凌霽看着莫知言那雲淡風輕地一笑,突然笑開了。
一羣人剛坐下,原在下面一直賭着的那位莊家也跟着上了來,顯然是這樓裏主事的,旁邊還跟着個管事的人,兩人一路上來直接奔到了他們桌,對着幾人點頭示了意,突然將目光落在了他們的桌面上,每張桌子就算沒有點菜,都會先上些冷點喫,所以現在桌面上擺了八盤菜。
冷眼一掃,對身邊的人道“九,怎麼端了水煮花生撤下。”
身邊名喚九的管事利的將那盤花生端了下去。
知道凌弘不能喫花生,不是很親近的人是不會知道的,那麼
莫知言眼中精光一閃,挑眉道“姑娘看來和我們襄王熟識呀”
“誰我是姑娘”那人對着莫知言冷光一閃,音調偏低沉,不像是個女子的聲音,莫知言怔了怔。
名字這麼男氣,人怎麼長的這麼女氣
這天是真的要變了。
“男子長的這麼漂亮居然是男子”豐佑也瞪着銅鈴眼,上下瞧着金城,玉脂般的柔滑肌膚,精緻明豔的面容,無雙的氣質,活脫脫就是個絕代美人,除了那低沉的嗓音,從哪面看都不想是個男子。
男子長的如此傾城,真不知是福是禍了。
金城眸光犀利地掃了他們一眼,昂頭道“男子就不能長的漂亮了”
豐佑一愣,也是,誰規定不能男生女像了
長相都是爹媽給的,自己若是後天改變絕不是盡孝,長的漂亮難道還去毀容麼不管長成什麼樣,都是老天爺賞飯喫,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他的人太膚淺。
“是我等膚淺了。”莫知言起身真心道歉。
金城看着莫知言那一臉的誠懇,眼中也無半分敷衍之意,看這人如此的善解人意,便覺得人家落落大方,自己一個男子若是太不饒人就顯得太計較了。所以一下子收了滿臉冷意,多了份和善“公子們來不下場玩幾把”
“怕你輸了,襄王賠不起。”凌霽一笑“可來了不玩,又好像白來了。”
“若是來了聚才樓不玩幾把,出去都不好意思和人來過聚才樓呢。”凌極身邊的姑娘掩脣嬌羞道。
凌霽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看向莫知言“也是,那武先生勉強玩幾把”
“這麼勉強倒是看不起金城了。”凌弘看了看莫知言,眼中有絲意味不明的光,然後笑看着金城。
“也是,要賭就該認真些。”凌霽也看了看金城,又將目光調向莫知言。
凌弘看了凌霽一眼,兩人眼底的意思只有對方纔看的懂,最後凌弘對着金城道“那好,你儘管去,贏了歸你,輸了算我。”
“有了襄王這話,你們倒是可以放開了玩。”凌霽起拍了拍莫知言的肩,話中像是意有所指。
金城起步之前邀請了莫知言“請吧。”
“他就交給你了。”在別人的眼裏,凌霽像是一個很好的老闆,不僅讓自己的手下放膽去玩,而且還相送而去。
兩人走了兩步,莫知言側頭問他“爲什麼要贏他”
凌霽抿脣不,莫知言沒好氣地道“好了,我不問了,你總有你的理由。”
兩人下樓來到最中間的賭桌前,其他人看到金城一來,立刻便退了下來,讓出桌子給兩人,但是也不去別的賭桌,就留在桌邊看着他倆。
“玩什麼”金城在桌前定,回身問莫知言。
莫知言瞧了瞧四周的賭桌,看到其他桌上玩着牌九的比較多,於是道“牌九吧。”
旁邊的人多少有些興奮,經常來的人都知道,金城牌九技藝最好,從未輸過,跟他賭,那就是來送錢的,於是全跑來想看這子怎麼輸的光屁股。
等莫知言坐下,金城吩咐身邊的管事“九,拿副牌來。”
九動作利,很快便拿了副未開封的牌。
這聚才樓有個規矩,那就是在賭桌上,身邊必須有賭娘陪着,所以剛纔一直跟在莫知言身邊的那個姑娘,倒是很自覺地坐到了莫知言身邊。
金城洗牌發牌手法熟練,而且表情認真,他洗牌時手法還讓人莫名的覺得很溫柔,像是那牌有生命一般,輕撫揉按像是對待一個嬰孩,莫知言覺得那牌在他手中都洗出了花,“啪”一聲,金城將牌洗好放至兩人中間。
莫知言一笑,等着他發牌。
金城表情嚴肅,出手將牌發好,莫知言拿起牌,眯了一眼,然後給身邊的姑娘看了看,最後放下。
金城也看了眼自己的牌,然後伸手一引,示意莫知言翻牌,莫知言一笑,將牌翻開。
第一盤,莫知言輸。
然後開始第二盤,同樣的手法,洗牌發牌,然後翻牌,第二盤,莫知言還是輸。
如此反覆好幾盤,莫知言一直在輸錢。
凌極失了興趣不再看,凌弘倒是緊盯下面,豐佑緊張的緊握雙拳,凌霽最是悠閒,只是優雅的喝着茶,偶爾看一眼下面的戰況。
燕熙聲地和豐佑道“她讓身邊的賭娘看了底牌,她怎麼可能贏。”
“出老千”豐佑一急,問燕熙。
凌霽一笑,像是自言自語“哦真的知曉”
豐佑看了看他,表示不懂,凌霽對他點頭,示意稍安。關注 ”songshu566”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