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快的,藍家上下便知道藍可盈出事兒了。
藍子楓還特意將龍傲天約到了藍家,專門來談藍可盈的事兒。
藍家的長輩們,本來是想要在場的,他們也想要聽聽龍傲天怎麼說,可是卻被藍子楓攔住了,最後在場的人只有藍子楓一個人。
就連藍子煦和藍子墨也被藍子楓趕回到了樓上去了。
龍傲天將所有的事兒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藍子楓聽完了龍傲天所說的這一切,雖然心底裏也是暗暗掀起了驚濤駭浪,可是面上表情,還有眼裏的目光,依就是平靜而從容的。
他看着龍傲天,聲音清清淡淡,沒有感情的起伏,沒有咄咄逼人,沒有鋒銳盡出,只是在平白地陳述着一個事實。
“所以,也就是說,如果你找不到新的證據可以證明我家小妹是無辜的,那麼單憑着現在的人證還有物證就可以釘死我小妹是吧?”
龍傲天卻沒有辦法表現得和藍家大哥一樣的淡定從容,雖然他不想承認,可是卻還是不得不點了點頭。
他沉聲道。
“是的,但是,我絕對不會讓可盈有事兒,而且我相信可盈也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雖然從明面上看,可盈是真的有殺人動機,但是,可盈既然是你藍家的女兒,她如果真的想要報復古家和餘家,又怎麼可能需要自己出手。”
“可盈是一個那麼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蠢的事兒。”
藍子楓點了點頭。
“你說得沒錯,我妹妹那麼聰明,又怎麼可能會做出蠢事兒來,不過你說得這些,我們倒是都知道,這是真的,可是……”
“法律本身就是不講人情的,這些話放在法庭上,可沒有哪個法官會採納的。”
“所以,龍傲天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找不到證據可以證明我小妹是無辜的呢?”
龍傲天握着拳,緊緊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了肉裏,可他卻完全感覺不到疼。
“現在古榕還活着,我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會一口咬定兇手就是可盈,但是我相信他一定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而且,我懷疑古榕之所以會這麼說,是不是因爲他被人催眠了。”
“催眠?”藍子楓皺了皺眉。
龍傲天點了點頭,肯定道:“是的,催眠。”
“之前我們就遇到過這樣催眠的案例,亮在我們表面上來的兇手,其實只是一個執行者,而真正的兇手其實是那個將他催眠的人。”
“所以我現在正在尋找一個非常厲害的催眠師,看看能不能幫古榕解開催眠。”
說着,龍傲天也是一臉期待地看向藍子楓:“藍大哥,你們藍家,還有秦家人面更廣,能不能麻煩你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位厲害的催眠師過來先幫古榕看看,如果古榕真的是被人催眠了,那麼他的證供就是假的。”
藍子楓點了點頭,卻又問了一句:“那你們以前是請的哪個催眠師?”
龍傲天臉上的笑容有點苦:“是可盈的美人房東江月白,可是現在他已經回了,我試着想要和他取得聯繫,可是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
可是現在問題就是,江月白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龍傲天相信以江月白的性子,他絕對不會一回到就更換手機號的。
但是聯繫不到,他也是無可奈何啊。
藍子楓緩緩地點了點頭。
“好,這件事兒我來辦。”
龍傲天聽到這話,一直提起來的心也終於可以微微放輕鬆點了。
藍子楓卻又繼續道。
“古榕那裏按你說很有可能會是一個突破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個突破口打不開,又要怎麼辦呢?”
龍傲天倒是也沒有想要瞞着藍子楓的意思,這話就算是藍子楓沒有問起,他也是會說的。
“這個,我也有想過的,我分析過,可盈很可能是因爲那六十八具假的肉身佛的事兒,才被人如此陷害的,而那六十八具假的肉身佛,應該與衡川大學的醫學院有着脫不開的關係,所以衡川大學醫學院那邊也是一個突破口。”
“現在我們重案組的人,在全天二十四小時分別緊盯着古榕還有衡川大學醫學院那裏,這兩邊只要有一邊突破了,那麼便可以證明可盈是受人陷害了。”
“而且之前我有問過可盈,她說在事發的前兩天,她在買早餐的時候,碰到孔祥松,那個渣男當時扯到了她的兩根頭髮,不過當時她也沒有在意。”
“而在案發現場,我們也是真的只找到了可盈的兩根頭髮。”
“至於可盈的指紋,只要是有心人,那麼便很容易就可以拿到的。”
藍子楓眯了眯眼睛。
“孔祥松,這個渣男,我就不應該聽小妹的話,不去理那隻臭蟲。”
古家和餘家都是藍子楓出手打壓的,可是當時藍可盈說過,古家的人還有餘家的人,留給她處理就行了。
所以藍子楓在對付起那兩家人的時候,絕對可以真的說得上是手下留情了。
現在藍子楓是真的有些後悔了,他當時就不應該聽小妹的話,他當時就應該直接將這兩家的臭蟲,特別是孔祥松這個最渣的臭蟲直接碾死。
那樣的話,怎麼可能會讓自家小妹落到如此的境地。
他好不容易纔找回來的小妹啊,他們兄弟三個人,恨不得捧在心尖尖上疼的人,現在居然因爲涉嫌殺人案而被羈押。
心思一時之間電轉着。
藍子楓淡淡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龍傲天的臉上。
“傲天,你和可盈現在還沒有訂婚,其實現在的話,你們龍家可以再重新選擇了,如果……”
這一次藍子楓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便被龍傲天急急地打斷了。
“不會兒的,我不會讓可盈有事兒的,而且我的妻子,也只能是藍可盈,我龍傲天既然愛她,那麼便是一生一世,不管在這當中又會出現什麼樣的波折。”
藍子楓定定
地看了龍傲天片刻,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