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腳步聲,聶然和楊樹還有逐漸有人說話的聲音。
“咱們老大是不是被上次餘川那次給嚇到了,怎麼看到一輛軍用車就讓我們大面積的搜索,真是麻煩死了。”
那男人的聲音裏顯得很是不耐煩。
旁邊的那名手下聽了,連忙噓了一聲,“你小聲點吧池老大因爲餘川被圍剿的事情,這段時間一直心頭不爽快,你這話要是傳到他耳朵裏,小心到時候被直接擊斃。”
大概是被這話給嚇到了,那人連忙小聲地改了口,言語中帶着幾分訕笑和討好,“我這也只是小聲地抱怨幾句而已,當我放屁,當我放屁”
隨後兩個人就分開各自在周圍轉了一圈。
躲在灌木叢裏的楊樹聽到池老大三個字,情緒激動地就拽了拽她的衣角。
可聶然卻反手將他的手按下,神情依舊嚴肅異常。
楊樹看到她如此臉色,以爲她是在剋制着怒氣,也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安靜地待在她的身邊。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就看到那兩個手下在山坡下晃晃悠悠地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其中一個又忍不住閒扯了起來。
“不過你說餘川被圍剿了,咱老大也佔了他的窩,怎麼還這麼不高興啊要是在以往,只怕要大醉個三天作爲慶祝纔對啊。”
旁邊在不遠處仔細搜索的手下聽到他這話,當即就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只看到咱老大搶了餘川的老窩,怎麼不提莫丞那個不要臉的偷襲了咱老大的地盤,還和咱老大瓜分了餘川那幾個地盤”
“那不管怎麼說,餘川這個心頭大患總算是解決了呀這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啊。”
那個目光短淺的哼哼了幾聲,結果又被另外一個人斥罵,“說你蠢,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辱沒了這個字那是咱老大解決的麼那是人家部隊的人解決的”
“那不是一樣,反正都是解決。”
“怎麼能一樣咱們出手,那屬於內部矛盾只是單純的搶地盤而已部隊出手,那代表着清理那是圍剿,說明咱們成人家眼中釘了,懂嗎餘川是第一個,下一個指不定就是咱們了你說咱老大能高興的起來麼”
這人如此仔細分析下來,還真就讓旁邊那個目光短淺的有了幾分的警惕之色,“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道理啊。”
“那按照你這麼說,咱們不會成爲下一個吧”那人的聲音裏滿是緊張。
“怕什麼餘川那個蠢貨被部隊剿滅是遲早的,但是咱池老大有先見之明,早就做了準備。”相比較剛纔那個人的慌張,這個人的言語間有着幾分的得意。
那人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麼準備”
旁邊的男人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了聲音,很是神祕地回答:“聽說是有什麼祕密武器之類的放在部隊裏。”
“啊真的假的什麼祕密武器啊,說來聽聽啊”
“反正我也是聽其他人這樣提了一句”
那兩個人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陣,腳步聲也隨之漸漸走遠了。
但他們兩個人的話卻一字不落的鑽進了聶然和楊樹的的耳朵裏。
“看我說的沒錯吧,真的有那個叫什麼池錚北的人營長他是真的想要置你與死地啊”等人一走,楊樹就急急忙忙就對聶然說道。
從灌木叢裏緩緩站起來的聶然望着遠處那兩個男人,面色冷如寒冰,卻並沒有說話。
楊樹看到她的眼神,知道她是相信了自己的話。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去勸她,只能笨拙地想要轉移視線,緊接着就想起了那兩個人剛纔說的話,“話說,他們剛剛說什麼武器放在部隊你說,會是什麼祕密武器啊會不會對部隊有什麼危險啊”
祕密武器
呵
他們說的應該就是九貓那個祕密武器吧。
只可惜,九貓已經死了。
聶然冷冷一笑,腦海中徒然閃過一個念頭,繼而嘴角就揚起了一個笑容,“既然李宗勇做了這樣的決定,那我就奉送個大的驚喜給他吧”
遠處的天際泛起了魚肚白,那絲絲縷縷的光線襯得她嘴角的笑容變得嗜血而又殘忍。
楊樹就在旁邊,看到她這樣的笑容,心裏只覺得滲人的很。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的聶然。
從認識到現在,他總是默默地跟在聶然身邊,可直到現在,他卻覺得自己似乎一直都沒有真正認識過她。
就如同此時此刻,他望着眼前的聶然,好像整個人有什麼在改變,又好像什麼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