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短短的半分種時間,聶然就已經神情恢復如常,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後,轉身就往另外一邊走去。
楊樹知道她已經相信自己的話了。
他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怒聶然。
因爲他現在的聶然平靜得讓人感覺心頭有些發慌。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可聶然這樣子,楊樹覺得她既不是想要爆發,也不是想要滅亡,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然而這樣的未知,纔是最可怕的。
鬼知道,什麼時候會觸及到她那根神經,然後爆發,所以楊樹一直都安靜得走在她旁邊,沒敢吭聲。
但不知道怎麼了,他原本機械地跟在聶然身邊走着,卻忽然之間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一絆,竟然就直接朝着那個小小的山坡下滾去。
楊樹心頭先一驚,隨即反應很快地伸手抓住了山坡上斜斜生出的樹枝,這才堪堪免去了從山坡上滾下去的可能。
只是很可惜的是,雖然人沒掉下去,那動靜卻不小,讓還沒走遠的那兩個池錚北的手下聽見了。
“誰”那人低呵了一聲,很是警覺地朝着他們的方向而來。
那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站在山坡上的聶然對他立刻說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點上來”
聶然的話裏儘管帶着催促的意味,只是神情看上去並沒有太大的焦急。
楊樹覺得可能是因爲只有兩個人,所以纔沒有什麼好怕的吧。
他訓練有素地攀爬了上去,然後和聶然一同朝着前面跑去。
後面的那兩個手下看到灌木叢的隙縫間有兩抹身影,連忙跟了上去,並且朝着聶然他們兩個人大喊了起來,“站住,給我站住”
他們的聲音很大,在清晨的山林間顯得格外的響亮。
以他們這樣的動靜,必然很快會驚動上週圍也同樣在大面積搜尋的同伴們。
楊樹聽着身後那羣人的呼喊,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要不然,你先走。”
這話雖然是疑問句,但他說的肯定。
畢竟這件事是他鬧出來的,要不是他不小心絆了一跤,也不至於會被人發現。
但是說來也奇怪,這走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地怎麼會就絆了一跤呢。
楊樹心裏很是懊惱。
總覺得每次和聶然在一起,他永遠是那個託後腿的那個。
“你覺得你一個人擋得住他們那麼多人嗎”聶然腳下的步子依舊飛快,眉眼帶着幾分的冷意。
中隨着那兩個人的大喊聲,周圍那些同伴們逐漸朝着他們聚攏而來。
那羣人到底都是匪徒出身,也不多說幾句,就朝着聶然和楊樹開槍。
“砰砰”
子彈在山林間響起,驚得樹枝上的鳥兒們撲棱撲棱地朝着天空飛去。
“他們有槍,我來吸引他們的火力,你快躲起來”楊樹對她說道。
“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聶然可沒有忘記他的腳受傷剛從醫院裏出來。
他在醫院只是治好,可不代表我完全養好,在部隊應該還有他的病假,可現在卻因爲自己出了事,他趕了過來,和自己慌亂的逃亡。
那隻受傷的腳能撐得住多久
聶然剛纔隨意地在這裏逛逛,大部分的地形她有些瞭解,所以在最快的速度下分析了下後,就朝着幾處地方而去。
身後的子彈聲越來越密集,有好幾次聶然都和子彈擦肩而過,兇險異常。
聶然只能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地朝着前方衝去。
可再快,畢竟架不住子彈橫飛。
最終她的肩上還是被子彈擦傷了。
血從布料裏暈染出來,紅了大一片。
而楊樹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他身上同樣被子彈擦傷了好幾道口子。
“不行啊,這樣下去我們會死的。”他環顧起周圍的形勢,忍不住對聶然說道。
“不跑我們死得更快。”
聶然捂着自己肩頭的傷,冷着臉奮力地朝着前方跑去。
楊樹被她這麼一噎,也覺得是這個道理,當即不再多說,跟着她一起奮力地跑。
只不過對方的人越來越多。
聶然雖然憑藉着冷靜的頭腦,時不時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終究一個人的能力有限,眼看着就要被逼近死角,突然就看見遠處有幾輛車子行駛而來。
當即,她眼前一亮。
要是有車的話,那會好辦很多
至少比兩條腿來得更快
“不想死,就衝過去”聶然對着身邊的楊樹說完,再次拼盡全力朝着前方而去。
這一次,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量。
然,當她對那幾輛車迎面而去的時候,卻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了一跤。
莫丞
那爲首的車子架勢座上,竟然是莫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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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沒有卡哦,特意寫出來給你們看是莫老大~晚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