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好了”醉春風退到自己先前小坐的軟墊上,手捧書卷,看的入迷。
鄭童傻兮兮的歪着頭跳上馬車,入眼的就是一副勾人射魄的畫面。
“嘿嘿,鳳姑娘。你真好”鄭童嘴角掛着一絲亮晶晶的東西,搓着手,見鳳婉芸沒搭理自己,黯然神傷。
低頭看到妹妹睡得不安穩,使勁推了一把,覺得鳳姑娘不搭理自己,是因爲妹妹同在的緣故。
“男兒男兒”鄭童經雷般的聲響,令鄭若男瞬間清醒。
“哥哥哥哥”
目光如炬,聚焦在鄭若男發黑的腦門上,鄭若男有些惱火:“叫我何事”
“你已經睡了本個時辰了軍事快到了”鄭童想出一個蹩腳的藉口。
“哎呀,差點忘了”鄭若男狠狠瞪了鳳婉芸一眼,嗖的一聲跳下馬車。
軍事前去調查九爺的事,估計已經有了結果。
“駕”鄭若男吩咐一聲夏涼,速度不要過快,調轉馬頭朝着淺水灣而去。
夏涼臉一黑,二小姐從來沒把自己當成男人看待,總是呼來喝去,若不是看鎮遠鏢局福利好,老子纔不跟你們出生入死瞎混。
辦個時辰後,鄭若男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河邊投石子,一聲輕笑在身後響起。
“二小姐,抱歉,讓您久等了”鄭瀟帶着狼牙面具赫然出現在河邊。
“哎呀,軍師,你怎麼纔回來本小姐等得花兒都謝了。”鄭若男站起身,隨意拍了拍身上的土,回眸看了一眼風塵僕僕趕來的鄭瀟,嗔怪的道。
“二小姐,事情有些棘手,屬下無能”鄭瀟欲言又止,狼牙面具下的表情有些扭曲。
鄭若男嚇了一跳,眼神透着一抹焦急,“啊鄭軍師,你是說調查九爺的事情出了差錯”
鄭瀟緩緩點頭,望着水光瀲灩的河面,聲音空靈幽遠:“似乎有人捷足先登,其他資料都被抹去。白府白穆川不是我們所找之人,手無縛雞之力,看來九爺另有其人或許是”有人冒充,另有目的
“那本小姐的婚事”鄭若男想到自己誇下海口,十天後娶白穆川進門,腦闊就疼。
“二小姐,十天之約不是早剛剛過期”鄭瀟面無表情提示道。
“可是本小姐搭上鎮遠鏢局的名聲,值得嗎”鄭若男擰眉,不知所想。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道二小姐不想查清楚當年的滅門慘案”
“就依軍師。白家那邊我們如何解決”
“派人送一封書信,二小姐正在押鏢,婚期延後”
“好”鄭若男點頭:“軍師看着處理就好”
鄭若男翻身上馬:“軍師,你不知道,這些天老孃都被那個狐狸精煩死了明早換乘水路,大概可以輕鬆兩天”
鄭瀟飛身上馬,坐在鄭若男身後。緩緩的道:“二小姐,只要鄭瀟在,醉春風絕沒機會翻出什麼波浪”
身後的男子身子一僵,一抹苦澀襲上心頭。有我在,真的好嗎或許這只是災難的開始
晚飯十分,醉春風鳳婉芸破天荒走下馬車,與鄭童疏離許多,規規矩矩坐在一旁,喫着不太可口的飯菜,心中暗忖:後天就可以回去見他了想到那個他,心頭微微泛酸,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正欲做手腳,被隨後趕來的杜熹月敲打一番,雙手奉上聖旨,與杜熹月一刀兩斷。
白穆川一路低氣壓,一言不發,帶着白鈺瓏回到白府,吩咐管家令人安排晚餐,鑽進自己房中,不再多言。
白鈺瓏簡單梳洗,換了衣衫坐在梳妝檯前暗暗發呆。
“大小姐”春桃紅着眼在夏荷的攙扶下蹣跚的走到白鈺瓏面前,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春桃不是讓你好好養傷怎麼又起來了快回去躺下。”白鈺瓏一驚,站起身形,小臉一寒,掛着一抹凌厲。
“大小姐春桃”
“回去不然現在就將你賣出白府。本小姐的話何時成了耳邊風”白鈺瓏輕哼一聲,心疼的睨了春桃一眼,默默轉身。
“春桃告退”春桃哽咽,擦了擦腮邊的淚水,悶哼一聲,在夏荷的攙扶下回到牀上,滿滿都是感動。
晚餐比較豐盛,姐弟二人正在聊着錢莊的事情,管家匆匆而來:“大小姐,白,白永勝在門外求見”
白鈺瓏彷彿沒聽到,自顧喝着湯,眼角都沒擡。白穆川差點笑噴,如此嚴肅的姐姐,還真是少見
“忠叔,讓二叔去西廳吧”白穆川吩咐道。
“是少爺”白建忠看了白鈺瓏一眼,見她沒有出聲反對,忐忑不安的退了出去。
“姐姐,你莫不是不高興了嫌川兒”
“哪裏話”白鈺瓏停下喫飯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川兒,姐姐仔細想過了,以後府中大事還是你來做主,姐只負責如何賺錢養家。”
“哦那川兒只負責貌美如花”
“噗”白鈺瓏笑噴:“又拿老姐尋開心該打”
“打哪裏小pp麼”白穆川臉一紅,偷偷看了白鈺瓏一眼,看她沒什麼反應,心中有些失落。
白鈺瓏默默喫飯,耳邊迴盪着剛纔白穆川那句令人耳熱心跳的話。
“姐,我喫好了,去看看二叔裝什麼瘋賣什麼傻”
“姐陪你一起去”白鈺瓏將筷子放在桌上,起身隨白穆川一起來到西廳。
這裏一般接待普通客人,身份比較低下。白永勝被白建忠帶到這裏,心中老大不喜。
“白建忠,你個刁奴,什麼意思本少爺怎麼怎麼能來這裏候着”
“二少爺,這是少爺的意思,老奴也做不了主啊”白建忠有口難言,又不想與白永勝發生口角,畢竟人家是正宗的白府少爺,自己只不過是被趕出來的家奴而已。
“哦二叔以爲自己有資格前往東廳”白鈺瓏一進門就聽到白永勝罵罵咧咧的教訓白建忠,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