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榜上排名第十九位的殺手紅燕
那人坐在椅子上的身軀一抖,臉色煞白煞白的。
其他人的心裏也是咯噔一聲,一般的殺手他們或許能僥倖恐嚇住,但在榜的殺手,尤其是眼前這個美得妖豔的女人,卻不是他們能夠喝退的。
此女以心腸毒辣手段刁鑽著稱,她要殺的人,沒有貧賤貴富之分,該死的,最終都死了。
“殺手紅燕誰要殺南宮夢”陳長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所謂的殺手榜,他也知之甚少。
李君子上前兩步,拱手道:“在下李君子,昭陽李家獨孫。閣下之名如雷貫耳,只是閣下此番前來,爲何”
紅燕看了李君子一眼,嬌笑說道:“這裏邊總算有個像樣的人,你既知道我是紅燕,也該知道我的規矩,你說爲何”
李君子拿起煙桿深吸一口,沉聲說道:“紅燕所到,必出人命,取誰之命”
“取你之命”
一聲暴喝,只見一條黑線劃過,已然欺近紅燕,凌空一腳抽向那美麗的臉頰,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陳長青交朋友,無論美麗與否;陳長青殺人,無論美麗與否。
眼前這人太強,他必須先發制人,再被動下去是會死人的。
許是沒料到陳長青在她面前敢主動出擊,紅燕心中意外了一下,擡掌輕鬆擋去,如此力道,也想傷人
她臉上露出冷笑間,卻是眼角閃過一道白芒,只來得及側臉避開,卻還是從她那白嫩的皮膚上輕微劃過,帶起嫣紅一抹。
白芒隨後落地,發出清脆聲響,衆人才看清,是一塊從瓷碗上敲下來的鋒利碎片。
紅燕捂着臉,感受着手心上的溫暖潮氣,看向陳長青的眼眸中,殺意騰昇。
雖說這點小傷,以她的修爲隨時可以修復,不使皮膚留下半點傷痕。但作爲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被人劃破臉,這絕對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心中早就料到這兩式不會對紅燕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陳長青沒有片刻停歇,這隻腳剛落地,另一隻腳就猛踹向對方的胸口。
“你該死”
紅燕聲音低沉,一式煙羅手迎了上去,輕鬆震開陳長青這一腳,而後順勢上前,掌心就欲印在陳長青胸膛之上。
這些個動作看起輕輕柔柔,卻讓人避無可避。
“好強”
陳長青這才發現,至始至終,即便他已經最大限度揣測紅燕的實力,但現在看來,他還是有所低估了
他只能雙手護住胸口,儘可能減少即將到來的致命一擊。
一旁的李君子看到這畫面,稍稍愣了一下,便是整個人爆射出去,手中的煙桿朝着紅燕猛砸下去。
似是感受到那根菸杆的不凡,紅燕柳眉輕蹙,只得放棄擊殺陳長青,手掌臨時改變方向,與此同時手掌覆蓋上一層紅芒,抓住煙桿。
李君子一怔,這麼輕鬆就把煙桿給抓住了他知道殺手紅燕強,但心氣高傲手持小翻海杆的他,也不覺得自己比紅燕差多少。
可這一個照面下來,他才恍然知道,自己跟眼前這傢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頓時心中叫苦不迭。
面對一般人,在交手的時候這麼個念頭的時間倒是無事,但他面對的是紅燕,因此他這剎那的分心,換來的就是紅燕另一隻手持着的精緻匕首。
陳長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抓住他的胳膊暴退數米。
陳長青嘆了口氣,附和着說道:“你退後吧,保護好夢兒,我來擋住這女人就成,你們想辦法離開這兒。”
夢兒
叫的這麼親熱
李君子心裏酸溜溜的,像打翻了醋罐子,當即眉毛一挑說道:“好歹我李君子也是這昭陽市首屈一指的紈絝子弟,豈有讓你一人搶盡風頭的道理這要傳出去,將我李君子紈絝之名置於何地”
陳長青爲難道:“可這事畢竟和你無關啊,你實在用不着摻和這趟渾水。”
李君子不悅道:“什麼叫和我無關今天這事,是我們在場所有人的事,我李君子此刻站出來,不正和我的身份嗎”
聽了他這話,在場之人都大覺有理,於是那些女同學紛紛看向餘下的幾名男同學。
陳長青順勢說道:“兄弟不愧取君子之名,只是眼下敵人太強,若大家無腦衝上去不過是徒增傷亡,不如就讓餘下的兄弟裏邊修爲最高的那位,與我們一同出手迎敵吧。”
陳長青話中指的就是喫飯時間一直帶頭跟他過不去,後面紅燕出場,又一直叫囂說和紅燕這事沒完的那人,也是餘下那些人中修爲最高達到煉氣八層的那個傢伙。
“目前來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高洋你就上去和他們兩個一同迎敵,我們會盡快想辦法求援。”這時人羣當中某位女同學說道。
“”高洋很想罵街。
殺手紅燕成名近百載,你讓我上去跟她搏殺,嫌我活長了是嗎
可這麼多同學眼巴巴盼着,不出手也不是啊。
高洋進退兩難。
要他打架還行,要他拼命,真的就爲難他了。
魔族早已滅絕殆盡,仙法當道十萬餘載,發展至今正值大好盛世和平年代,誰特麼放着好日子不過閒的蛋疼找人拼命
高洋正尋思着有沒有兩全的辦法。
可就是他這麼一猶豫,旁人倒是看出來了,這傢伙擺明了就是怕死啊。
一時間,男同學倒也算了,畢竟他們沒有理由那麼理直氣壯去責備人家。可女同學就不一樣了,畢竟女人有天然優勢,碰到危險理當是男人擋在前面的嘛,於是所有的女同學那看向高洋的眼眸,不約而同露出失望鄙夷之色。
“真沒想到,平時看起像個爺們,關鍵時刻竟是個慫包。”
“我爸常說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們看那個農村來的傢伙,人家穿着是土了點,說話是土了點,喫飯動作是土了點,長相長相土了很多點,但人家像個純正的爺們啊不像某人”
幾個嘴巴不留情的女同學開始轟嘴炮了,不過也沒人阻止,大家聽着解氣。
倒是一直坐在座位上沒動過的南宮夢,此刻看看陳長青,便是頗爲認同地點點頭,隨後又像是控制不住,掩嘴偷笑了起來
陳長青白了南宮夢一眼,心裏表示很鬱悶,自己真有這麼差勁麼除了像個男人就沒有其他優點了
李君子就更鬱悶了,因爲他仔細觀摩之下,發現眼前這傢伙確實除了土就沒有其他特色了,要論男人,他覺得自己已經是男人中的極品。可爲什麼,他就偏偏輸給這麼個渾身上下都是泥巴的傢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