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1日的開學日,阿蘿先是通過壁爐去了英國,然後坐着車到了國王十字車。阿蘿的貓咪被抱着在懷裏,而行李箱子則是縮放在手串裏的空間裏面。阿蘿在魔法火車呆着不到半個時之後,等待了之前約好時間到來的阿爾弗雷德,然後兩個人一起上了火車。

    進了包廂之後,阿蘿和阿爾弗雷德兩個人了一會兒話之後,一個坐在緊挨着窗戶旁邊的座位拿起一書準備看。而另一個,也就是阿爾弗雷德,則是頭枕在阿蘿的大腿上,在他們兩個人所坐的長椅上躺下。昨天晚上阿爾弗雷德因爲太興奮了,所以不他幾乎一直沒有睡覺。這不,上了火車之後沒有過了多長時間就直打瞌睡,還因爲怕冷,把來趴在阿蘿膝上的加菲搶過去抱着睡覺。因爲加菲毛長,抱着又舒服又暖和。

    阿蘿低頭看着阿爾弗雷德又長又上翹的金色眼睫毛,平靜的臉上露出溫柔之色,他擡起頭朝着門上甩了無聲無杖的隔音咒和忽略咒。只是

    在火車開啓的前二十分鐘,輕輕的叩門聲音響起,阿蘿瞪大眼睛。難道他的咒語失效了

    在場的兩個男孩一個睡着一個清醒,所以作爲唯一一個清醒的人,阿蘿輕聲開口了“請進。”

    一個白金色頭髮的男孩推開門,一雙讓人感覺有些冷淡的淡灰色眼眸看過來“不好意思,我可以進來嗎其他包廂已經滿了。”

    胡阿蘿滿滿的在心裏,現在離開車還有二十分鐘,怎麼可能滿了呢而且能夠破了他的忽略咒,阿蘿覺得這個人實在不是普通的孩子。阿蘿在歐洲一共生活了10年,早就已經能夠分得清西方人的長相,看他長相,應該是德國人,而且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克里斯蒂安的兒子吧阿蘿目光掃過對方刀削一般挺直立體的鼻子和淡灰色眼睛,暗想。

    那個疑似克里斯蒂安兒子的男孩在得到允許之後關上門,阿蘿敏銳的發現他甩在門上的魔法波動,也是忽略咒和隔音咒,不過是無聲咒而不是無杖咒,阿蘿漫不經心的掃過一眼,擡手撫摸阿爾弗雷德微微皺起的眉毛,再擡起頭時就見能夠男孩似乎挑釁的看了他一下,然後放好箱子,坐在阿蘿的對面。

    “海因茨海德里希。”他開口自我介紹,向阿蘿伸出了手。

    果然

    阿蘿伸出手握着“我叫阿蘿戴維斯,這位是阿爾弗雷德瓊斯。”

    阿蘿笑了笑,文雅有禮“他現在睡着了,顯然他現在沒有辦法和你打招呼。”

    “你們”海因茨看向阿蘿和阿爾弗雷德親密的樣子,眼底隱隱的怒意和不甘心讓阿蘿有一絲不解。

    “阿爾弗雷德是我哥哥。”阿蘿笑了笑,解釋。

    阿蘿一直都知道自己對於阿爾弗雷德的依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蓋勒特對於阿爾弗雷德的稱呼一直是“你哥哥”的緣故,他隱隱覺得蓋勒特的不對,卻又莫名的不知道蓋勒特的哪裏有錯。所以他也就淡定了。

    “你和你哥哥”顯然,阿蘿和阿爾弗雷德不同的姓氏讓人不得不注意。

    “我曾經是被他外公收養的,所以隨爺爺姓。”西方人的“外公”和“爺爺”是一個單詞,所以阿蘿淡淡的開口。

    當初爺爺也建議過他保留自己的姓氏,蓋勒特後來也問過他要不要改回之前的姓氏,但是都被阿蘿拒絕了。爲了杜絕一切可能,任何一個能夠讓英國巫師有可能查到他身上斯萊特林血統的地方,他都不會放過的。

    阿蘿準備抽回手,結果海因茨沒有放開,而且露出一種讓阿蘿感覺不太舒服的笑容。好吧,阿蘿想到狼看到兔子時的眼神,而自己就是那隻兔子。如果不是因爲對方和自己一樣只有11歲,阿蘿很懷疑他會不會被自己視爲登徒子甩一巴掌。就聽他慢吞吞的開口“很精彩的忽略咒。”

    “令尊是克里斯蒂安海德里希嗎”沒有辦法,海因茨這個名字就像中國的“強”,“明”一樣大衆名,而海德里希這個姓氏在德國也是不少,他的朋友萊茵哈德不就是姓海德里希嗎

    在得到對方的默認之後,阿蘿嚴重懷疑對方是不是蓋勒特讓來的。蓋勒特一直覺得阿蘿是他的徒弟就應該打上他的標籤,這樣一來,就更是讓人知道了他和聖徒之間有關係。

    至於海因茨的問題,阿蘿避而不談。

    “你可以叫我海因茨。”

    阿蘿眼底微微一閃,這是示好交友嗎“你也可以叫我阿蘿。”

    海因茨看着他,對他露出帥氣漂亮的笑容“你好,阿蘿。”

    阿蘿覺得,或許他們是可以成爲朋友的。

    海因茨看的書也不少,作爲德國崇尚黑魔法,追尋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純血世家,他對於黑魔法也是極爲了解,甚至在同齡人當中也是極爲自傲的。

    只是從4年前開始,幾乎所有的讚美,卻給了自己最崇拜的大人的學生,而且據那個叫阿蘿戴維斯的英國佬的天賦和能力都得到大人的讚美,甚至過“他見過最好的”這樣的話。

    最最讓他羨慕嫉妒恨的是,幾乎他認識的所有的孩子都崇拜無比的黑魔王大人,居然會對那個英國鬼寵愛縱容到讓任何一個人都嫉妒的程度。想想自己很少能夠見到的大人,再想想那個運氣好的出奇的英國鬼竟然能夠和大人住在一起他還不知道阿蘿是和蓋勒特同吃同睡,海因茨心裏面更加嫉妒,也更加好奇這個幾乎從來沒有出現在所有聖徒出現在德國魔法界的男孩。

    如果沒有阿蘿的出現,如果蓋勒特沒有將阿蘿收爲自己的學生,海因茨也也一定是和自己家祖祖輩輩一樣,規規矩矩的去德國的德姆斯特朗上學,然後畢業之後效忠於ord。

    他曾經是看過那個男孩的照片的,瘦瘦,黑髮黑眸,臉龐的,尖尖的,大大的桃花眼漆黑而又泛起柔弱的水色,五官特別精緻,還帶着一點點東方人的柔和細膩,看起來比他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長得還要柔弱好看。海因茨不承認自己看照片的時候臉紅過。

    因爲不服氣,因爲他的驕傲,他偷偷的跑到英國,在家人給他買好一切之後又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霍格沃茨的課校服,然後偷偷的,跑來英國上學。

    英國的純血家族裏面沒有叫阿蘿的,所以他沒有去斯萊特林學生聚集的包廂,而是準備挨個找其他的。幸運的是,他是從最後一個包廂開始找。更加幸運的是,阿蘿他們就是在最後的一個包廂。

    如果不是他觀察仔細,他還真的差點忽略了這個被施了忽略咒的包廂。然後,他找到了阿蘿。和照片上面的人一樣,精緻漂亮,氣質優雅,像一個柔弱的女孩子。

    在火車開動,三個孩子呆在這個包廂的時候,阿蘿眼皮跳了跳。有些不安的他看了一眼門,擡手動了動,又甩了一個忽略咒加固一下。海因茨看了他一眼,有些震驚,又有些欽佩,但是阿蘿沒有注意到。十年前他的擔心,又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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