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少帥,你老婆要翻天 >第79章 我們都是可憐人
    “快走。”

    卸下男人腰間的鑰匙,蘇秦儀和葉何兩人合力把昏迷的男人拖進屋裏,把毛巾重新塞回他嘴裏。

    剛纔他們的聲勢鬧的很大,想必會引來人。

    把人藏在屋中的一個角落,出門扣上鎖,蘇秦儀道:“走。”

    這裏地形複雜,爲了掩人耳目,他們只能挑陰暗的地方貓腰行走。

    “五小姐,我們去哪”葉何低聲道。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許是因爲平川商會看她是女人,而葉何只是個男孩,所以對他們的戒備相對松許多,這個院子裏的人並不多,但出了拱門可就不一定了。

    穿過盆景的縫隙中,蘇秦儀看到了一個守衛員很多的地方,他們大多在走動,看似無規律,仔細一瞧,卻又無懈可擊,沒有死角,任何進入院子裏的人都會被發現。

    蘇秦儀眯了眯眼,盯着那裏,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她。

    葉何看去,視線穿越了層層守衛,看到房門上映出的兩個人影。

    一個身型略胖跪坐在地上,一個挺直修長,不急不緩地抿了口茶。

    秦少寒。

    他竟然真的來了。

    抓柱子的手猛地一緊,蘇秦儀心裏說不上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危機重重的平川商會,她也沒看見駱三的身影,他隻身一人來這裏,可會有危險

    正在蘇秦儀猶豫是否留下來幫助秦少寒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一羣廢物,快快去找人她跑不了多遠”

    是吉野平之的聲音。

    蘇秦儀一驚,邊上是一個房間,從外看去裏面黑漆漆一片,不像是有人。

    來不及想太多,蘇秦儀忙推開房門,拉着葉何躲了進去。

    吱呀一聲細響,門被關上,外面喧譁的聲音弱了許多,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抵不住的森寒之氣,她睜大眼睛,試圖看清楚屋子裏這莫名的陰森從何而來。

    另一邊,杜夢與秦少寒推杯換盞,杜夢略有發福的身體左右晃了晃,似乎腿坐麻了,他低下頭調整,不悅的神情轉瞬即逝。

    “吉野平之,怎麼回事”

    吉野平之推開門,“會長,很抱歉,讓她跑了不過應該跑不遠,我已經派人去抓了。”

    杜夢皺緊眉頭,“抓蘇小姐是客人,你給我注意用詞。”

    “對不起”吉野平之半彎着腰,一個勁兒的道歉。

    隱匿在茶杯下,秦少寒微勾脣角,“杜先生爲人正直,自然要好生對待客人,若出了什麼岔子,想必北平軍閥也不會善罷甘休。”

    “少帥放心,蘇小姐是我們請過來的,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吉野啊,你聽到了嗎”

    “是”

    此刻平川商會外已經被北平軍閥圍了個水泄不通,駱一與駱三時刻警惕着神經,一旦院裏發出什麼響動,下一秒他們就會破門而入,用接二連三的槍聲打破夜的寧靜。

    蘇秦儀背靠着門,濃郁的藥味快把她薰的喘不過氣來。

    月亮游出雲海,淡雅的月光逐漸照射進來,他們的影子打在門上,蘇秦儀拉着葉何蹲下身。

    “五小姐”

    不知道爲什麼,這裏讓蘇秦儀渾身都不舒服,有種趕快離開的衝動。

    門外熙熙攘攘的叫喊聲傳來,但沒有人找這個房間,就像是這裏藏了什麼,讓那些人不敢靠近。

    蘇秦儀直覺她會在這裏發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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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我。”

    她輕點葉何的手背三下,葉何心領神會,兩人扶着牆緩緩前進。

    雖然這個屋子是黑的,但穿過一個隔間,微弱的燭光搖曳,從裏面傳來一個女人虛弱的聲音。

    說的是倭寇的語言,語調升了上去,似乎在詢問着什麼。

    那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急,突然,一聲悶響,似乎是什麼東西落到了地上。

    蘇秦儀偷偷看去,便看到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跌在地上,正在廢力地起身,但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爬不起來,焦急的她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

    藥味越發濃郁了,原來是出自這裏。

    這是一個根本無法行動的女人,如果沒人幫她一把,那她永遠也站不起來。

    立花真希再一次的感受到自己的無能。

    胳膊被人觸碰,一個人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不是她熟悉的味道,她驚恐的擡起頭,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看樣子是國人。

    “你是誰”

    她的聲音一下子凜冽下來,說的是國語,比吉野平之說的好聽多了。

    “人質。”蘇秦儀問:“你呢”

    “人,質”立花真希仔細揣摩着這兩個字,末了再一次詢問,“你到底是誰”

    “我先扶你起來吧。”

    蘇秦儀不忍看她這麼一直跌在地上,但這個女人似乎對她很是防備,躲開了她的觸碰。

    倭寇人真是奇怪,幫她她還不願意

    蘇秦儀心裏憤懣,看她執意不接受她的幫助,便一個人坐到了牀上。

    “你不是北平人,是個殘廢。”她居高臨下打量着立花真希,她一頭簡單的學生短髮,身穿針織白裙,屋子裏的暖爐熱的讓人出汗。

    雖然這裏陰森的可怕,溫度卻和門外的冬季天差地別,在這樣的注視下,蘇秦儀接着道:“你遠赴萬里來到北平,還是個殘廢,手不能握槍,連站起來都難,我很好奇,那你爲什麼要來到這裏”

    她晃了晃雙腿,一點兒也不像被劫持的人質,反倒像一個東道主。

    “葉何,你先把她扶起來。”蘇秦儀警告她,“不要吵,否則我就殺了你。”

    立花真希冷笑了一聲,“殺了我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這樣活下去了。”

    說罷,她張大了嘴,眼見着尖叫聲就要從她的嗓子眼裏鑽出來,蘇秦儀忙跪在她面前捂住她的嘴巴。

    手裏的瓷片丟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嗚嗚”

    無聲死寂,隱約傳來外面的吵鬧聲,漸行漸遠。

    蘇秦儀見沒有事發,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還真是不要命了我只是讓你別喊而已,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立花真希被她捂着嘴巴,不能說話,但一雙眼睛卻充滿了怨恨,這怨恨讓蘇秦儀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彷彿她積蓄了很久的情緒,猛然爆發出來,激烈地打在蘇秦儀身上,這樣的負面情緒是她難以承受的。

    “我說真的,我不對你怎麼樣,我不打女人。”蘇秦儀說:“我被你們的人抓到了這裏,爲了挾持我朋友,他們還抓了葉何,哦,就是這個男孩,你看,他纔多大啊,被打成這樣,他招誰惹誰了我招誰惹誰了”

    蘇秦儀看了眼她的腿,憐惜道:“其實你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是可憐人。”

    立花真希漸漸平緩下來,蘇秦儀試着鬆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她沒有再尖叫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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