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子漢將紛紛心中大喜,他們本以爲朝廷送來了紅夷大炮,到時候就算他們想拖,還得被逼着攻城賣命,到時候賠的可都是自己的本錢,濟爾哈朗和代善雖說沒有拿他們當炮灰,可也沒拿着女真戰兵當步卒的道理,到時候還是自己這些漢將迎頭上。

    多爾袞來了自然就是好事了,至少多爾袞這個十四貝勒向來看重漢將,雖說沒資格和多爾袞一起來的正白旗相提並論,可至少要比待在濟爾哈朗和代善的麾下舒服得多。

    這還好是代善和濟爾哈朗都是和氣的,在大貝勒裏屬於中間派,只是代善對於年前漢軍蓋州城下的出工不出力的事心存不滿,但好在有濟爾哈朗拉着,倒也沒刻意爲難這幫子已經無家可歸的漢軍。

    多爾袞來了是好事,他們這些漢將就不用低人一等了,到時候要是有了重用得了戰功,十四貝勒也不會少了他們的,如今在這大金國,這幫子從大明投過來的兵油子也都不得不加把勁,要不然丟了可不僅僅是榮華富貴,還包含了項上頭顱

    多爾袞的書信來了沒幾日,皇太極派來的使者就帶來了皇太極的詔書,果然是讓濟爾哈朗領着鑲藍旗回盛京,然後再遣回駐地,至於代善則直接領着兩紅旗前往壓制蒙古部落和朝鮮人,如今的女真金國雖說還算平靜,可不管是蒙古還是朝鮮人都不是誠心臣服,兩邊都和大明暗地裏有聯繫,要不然也不用讓旗之二去掣肘着了。

    濟爾哈朗和代善對於皇太極的這個詔命自然是覺得奇怪,可從理字上也說得通,只是讓代善回去就有些不合情理了,嶽託是代善之子,雖然父子兩人向來有矛盾,可畢竟是父子,代善領着兩紅旗復仇也是理所當然,如今卻要調代善回去自然是不合情理。

    代善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也不得不約束着兩紅旗,準備着多爾袞領着正白旗一到就領兵回去,至於濟爾哈朗也自然是,不過在此之前濟爾哈朗和代善都不想就這麼走了。

    代善是想看看能不能拿下復州,至於濟爾哈朗,這半年來除了年前的那次偷襲外一無所獲,倒也被代善說動,眼看紅夷大炮就快到了,強攻一次復州城也並無不可。

    紅夷大炮在瀋陽城中先一步出發,不同於多爾袞等等齊各個牛錄的人馬,也不同於多爾袞先一步派出來的快馬和皇太極的使者。

    大軍出動自然是諸事繁多,濟爾哈朗和代善倒也還有機會攻上一攻復州城,到了二月底,多爾袞的正白旗已經在路上,幾十門紅夷大炮也從盛京送到了蓋州城

    到了翌日,女真大軍就擺出了攻城的架勢,幾十門紅夷大炮架在城外確實聲勢十足,城裏的耽羅府兵馬也已經不止是原來的三個團加半個親衛營一萬人,而是新增了一個從預備役轉過來的團,但這個團卻不再是普通的步兵團,而是一隻重裝部隊,或者說,這是一隻僞炮兵團

    這個團是由待在製造局的孫和京以及那個西芒折騰出來出來的火炮弄出來的產物,年前李焦領着兩個團三千老卒回去擴編,事後製造局的孫和京、孫和鼎再加一個西芒就把製造局剛剛製造出來的葡萄牙火炮送到了兵衙。

    送來的火炮有着典型的英式風格,派到大員的人不僅買回來了適用的機牀,還有一些荷蘭人轉手的英格蘭火炮。

    這個時代,即使在西方,英格蘭火炮依舊是最先進的,他們在五十年前剛剛打敗了西班牙無敵艦隊,雖然並沒有能夠替代西班牙成爲海上的霸主,反而是剛剛脫離西班牙的低地共和國尼德爾成立了荷蘭共和國,並替代西班牙成了新的海上馬車伕。

    這也代表了荷蘭人和英格蘭人面和心不合,他們有共同的敵人,甚至還結成了聯盟,可東方凱了荷蘭人的勢力範圍,英格蘭人的手就再也插不進來,但這不代表這裏沒有英格蘭人的冒險者,東方一向是個神祕的國度,同樣也是個寸金寸土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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