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凱則對鑄幣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好在抓到的西班牙人中除了士卒以外還有幾個基督教的傳教士,這些人並不是殖民地士兵,雖然方凱並不是太喜歡宗教,但因爲費爾南多的原因,也遠遠說不上討厭,耽羅府的第一份家業說到底也有費爾南多的一份功勞,所以這幾個傳教士雖然並沒有被釋放,但也沒有陪同那些西班牙殖民地當局的士兵一樣被關起來挖礦山,而是選擇讓他們留在各自的教堂,雖然禁止了他們的傳教,但也沒有爲難這些人,這次耽羅府需要鑄幣也同樣派上了用場。

    這些傳教士在這個時代的身份並不一般,從某些方面來說,傳教士的地位是超然的,往往殖民地當局也要側耳傾聽大多數傳教士的意見,雖然殖民地當局未必會採納,這是因爲士兵們都是主的信徒,往往宗教信仰的力量足夠強大時,傳教士自然就越發受人尊敬。

    同樣的,傳教士也是西方不多的知識分子中的最普及的,除了自小受到教育的貴族之外,只有傳教士纔可以免費從教堂學的文字和各類新的學說,而農民和貧困者就無法享有這個權利,他們不認識字,甚至一部分貴族因爲家族的傳承時間很短,無法獲得足夠的教育,於是在地位上也就遠遠比不上傳教士。

    傳教士們往往精通很多東西,他們談吐不俗,氣質神聖,又博學多才,而鑄幣的流程僅僅是其中之一,因爲遠在東方的基督教的傳教士需要協助地方長官和總督,總督們離本土太遠了無法招募更好更多的工匠,除了士兵還是士兵,於是傳教士就要身兼數職,他們就需要幫助總督們在當地建造鑄幣廠。

    僅僅以前往大明的傳教士舉例,利瑪竇作爲一名意大利耶穌會的傳教士卻學貫中西,給人的感覺並不像一個單純的傳教士,而是更類似一種政教結合的產物,雖然事實也是如此,但也同時給東方帶來的啓蒙的幾何學,可謂帶動了東方的發展。

    所以方凱要求還駐留在島上的佛郎機人傳教士幫助耽羅府鑄幣,條件就是在鑄幣成功後可以釋放他們,這獲得了大多數傳教士們的同意,這些傳教士並沒有任何一名西班牙人,而是各國都有,只是爲了傳播主的教義這纔來到了遙遠的東方,反而是西班牙的傳教士大多數還被圍在雞籠港,現如今已經危在旦夕。

    而那些並不同意的傳教士則是因爲他們並不需要離開臺灣島,因爲這裏還保留着西班牙人和荷蘭人建造的教堂,方凱並沒有拆除,雖然眼下不允許他們傳教,不過也並沒有明令禁止,這讓大多數傳教士抱有僥倖,認爲他們或許可以從新傳教,讓主的威嚴繼續散播在這邊的東方的土地上。

    所以這也導致方凱用釋放他們作爲要求毫無作用,這些傳教士聯名向已經接替政務的車晚真和徐太拙上書,要求允許他們從新傳教,車晚真只得告知了還待在兵營裏的方凱,與此同時,遠在耽羅島的費爾南多也匆忙的趕來。

    這些傳教士雖然大部分並沒有西班牙人,其中大部分是葡萄牙人和一部分意大利、法國傳教士,與費爾南多相同的是這些傳教士同樣都屬於基督教中最大的一支,天主教的傳教士。注1。

    基督教分爲三大支派,天主教是起源,之後從天主教中分裂出東正教和新教,西班牙和葡萄牙同樣作爲天主教國家,所有的信徒共同屬於羅馬天主教會所屬。

    實際上基督教這個稱呼只是一個謬論,基督教只是從天主教分裂出來的新教的自稱,與新教不同的是天主教信奉的是三位一體,這個時代在東方傳教的大部分都是天主教徒。

    方凱沒有將這些傳教士一起下放到礦山的大部分原因是這些人的作用並不侷限於此,比如這次鑄幣就是原因之一,既然還有利用價值,那放棄就太過可惜了,雖然大部分傳教士要求離去讓方凱有些失望。

    要求離去的傳教士在耽羅府這次的鑄幣中很是賣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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