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高迎恩就賭了,和黃龍一樣,也不是賭那第一回了,贏得輸得都有過,最多收攏敗兵東山再起,也沒什麼輸不得,這十幾年兵馬都敗光了也有過,而且自己這邊兩萬大軍敗了,還不是有大哥高迎祥麾下的兵馬,而且,哪次沒從新湊足了家底朝廷無道,n者此起彼伏,何愁沒有兵源就是陝西一地也能再湊個十幾萬義軍來。

    高迎恩不但賭了,而且他也不再只是在一邊助戰,而是領着自己這邊的一萬千人全軍壓上,至於黃龍本部的九千人,這裏面已經摺損了之前的三千,只是黃龍不知道而已,至於剩下的五千餘人,也正在跟在兩千五百的披甲兵身後掩殺。

    高迎恩還打算如若黃龍戰勢不力,那就自顧自的領軍後退,反正他的本錢也賠夠了,兩千的披甲兵,這可就是全軍中最大的戰力,誰都不能說他高迎恩不地道,畢竟,壯丁和不披甲的兵丁容易拉來湊數,披甲兵大多數都是軍中悍卒,又是身披各式盔甲的,根本不是三天兩天可以湊的出來的,光是兩千盔甲就不是數年可以從明軍哪裏搶來的,那就是全部的本錢

    只是高迎恩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如若萬事都跟想的那樣,也不會那次的滁州之敗了,更不會有今日明軍突然攻來這件事,所以高迎恩就會很悲劇。

    高迎恩剛領着近兩萬大軍壓了上去,方凱也拿出了殺手鐗,只見帥旗一揮,親兵營中的五百名板甲騎兵也開始向前壓去,相比起長矛手和重盾步卒,以及這一戰中並沒能派上全部用場的鳥銃手,板甲騎兵因爲其地利和使用的諸多侷限性,一直被藏在了大軍的中軍中沒有放出去,也是方凱打算拿來一戰定乾坤的。

    板甲奇兵的衝擊力在這種對方居高臨下的坡地雖然並不能發揮最高的作用,如果換成和女真人在這種地形作戰,方凱打死都不會拿區區五百的板甲騎兵去行險,因爲女真人是披甲的,而且還是不弱於普通鐵甲防護力的棉甲,這種並不利於板甲騎兵衝鋒以及後退的地形,毫無疑問是給對方送菜。

    而流寇反賊雖然看上去也有兩三千的披甲軍,那些披甲軍只多是一些齊備的皮甲,好點也就是奪自大明官兵的盔甲,相比起來,大明腹地的官兵和邊鎮不但在銀錢上有幾倍之差,即使是裝備上也沒得比,盔甲也都只是重要部位鑲着鐵片而已,而不是完完全全的鐵甲,所以奪自明軍的流寇披甲軍當然也不會好到哪去。

    這些披甲兵又大多數被耽羅府這邊的長矛手纏住廝殺,只是因爲地形的緣由這才暫時性的膠着而已。

    衝在最前面的黃龍突然覺得耳邊的聲音多出了一股,除了雙方的廝殺聲外,顯然有了其他震耳欲聾,震動大地的聲響。

    甚至,黃龍還覺得地上也在顫抖不已,到底怎麼回事黃龍一瞬間有些恐慌,這支明軍難不成還真是天神下凡,竟然連地震都能招來可還沒等黃龍想明白,眼前的出現的一切都能說得分明瞭。

    騎騎兵

    黃龍一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因爲印入眼簾的,不是別的,正是騎兵,而且,看樣子還不是普通的騎兵,至少黃龍沒見過這種騎兵。

    從頭包到了腳,就是包括馬匹在內都是披着泛着鐵光的盔甲,這他孃的怎麼打誰他孃的讓他來堵住這支明軍的如果早發現對方有騎兵,別的不說,就是高迎祥都得調頭就跑,別提黃龍這個近半的兵丁都是拉來的壯丁。

    相比起黃龍的孤陋寡聞,高迎恩雖然一樣臉色發白,也沒見過這種全身上下都泛着鐵光的騎兵,不過他卻聽人說過,這東西,至少幾百年沒見過了,聽說還是那些關外韃子的祖先,民間野史裏記載過的鐵浮圖

    走高迎恩還在猶豫是否領軍撤退,不過在此之前,先退後再說,不管怎麼說,明軍連騎兵都出陣了,黃龍一定會敗下陣來,就是多出了兩千的披甲兵也一樣,畢竟不管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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