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用陰暗的外衣籠罩了整個大地,夜幕降臨。

    一丈餘寬的小巷,這種小巷在這城市裏十分普遍,毫不起眼。

    水泥路上,響起一串步履匆忙的腳步聲,女人的高跟鞋快速踩過陰暗,走到一串燈光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剛纔自己走過的小巷。

    小巷裏,只有一些稀少的燈光,透過重重人家的門戶,稀薄得可憐。

    她有些害怕的縮起肩膀。薄薄的外套不能幫她抵禦恐懼,甚至不能幫她抵禦這深夜的寒冷。

    女子咬了咬牙,回過頭去,再恐懼害怕,都沒有辦法克服她眼前的難題。

    剛剛回過頭,眼角突然注意到剛纔地上還不存在的黑影,身體僵硬得像石頭一樣,機械的轉過頭去。

    面前出現了一個穿着黑色衛衣,戴着連身帽的男人,他的上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中,看不清模樣,兇惡狠厲的目光看着女人,鮮豔的紅脣緩緩露出了一個邪惡殘忍的笑容。

    就像在看一隻螻蟻。

    女人背後漫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想逃走,恐懼的情緒纏繞着她,她根本逃脫不得。

    “我的小羊羔,我的親愛的,怎麼,見到我不開心嗎”

    開心女人的模樣分明恨不得暈過去。

    男人看着,不由自主拉扯着猩紅的脣,稀薄的燈光倒映着他的背影,奇特而猙獰,張牙舞爪。

    他朝着蹲在地上顫抖的女人伸出來了手,他在an的咖啡店裏看到對方的剎那,就認定了這是屬於他的獵物。

    而下一刻,男人怔住了。

    一根透明的銀色絲線死死的捆住了男人的脖子。

    在燈光下,和人頭髮絲一樣纖細的細絲幾乎淡得肉眼看不見。

    蹲在地上的阿瑕慢慢的站了起來,眼裏面剛纔的懦弱一掃而空,取之而代的是比男人更冷酷狠厲的眼神。

    黑色的雜質在女人的眼底浮浮沉沉,看不清情緒。

    “你”男人用力扯着脖子間的銀色絲線,那絲線看着纖細,男人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反而越纏越緊,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

    “怎麼樣這種感覺好受嗎”阿瑕笑着靠近他,手上的動作半絲不放鬆。

    “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很好受的,可是沒辦法呀,西弗裏醫生,有個可愛的女孩被人殺害了,她的哥哥知道兇手是誰,卻苦於沒有證據,於是他找到了我,委託我,我接受了這樁任務,本來我是沒打算這麼快動手的,是你太不識擡舉了”

    她笑着,笑意卻不達眼底,一邊笑着一邊手上暗暗加大了力道,男人的身體被銀色的絲線迅速切割,血色的肉沫四下飛濺,幾滴落到她的臉上,絢麗得仿若九月楓紅,落葉紛飛。

    冷瑕,道上最冷酷無情的女殺手,她接手的任務,永遠不會留下活口,斬草除根一向是她信奉的宗旨。

    十二月,k市地處北方。

    這個時節,大雪紛飛,白雪皚皚,冰雕玉砌的顏色籠罩了整個k市,可謂是無處不晶瑩,無處不無暇。

    離當初盛家的那場鬧劇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盛家的股票只有小幅度的波動外,倒是沒有其他的變化,世人都是善忘的,除了幾個當事人,其他人都把當初的那件事情丟到了腦後。

    k市飛機場,盛瑊提着偌大的銀色行李箱,坐在座位上,等着飛往華士頓的紅眼班機。

    他要去華盛頓談一筆生意,本來這筆生意兩個月前就可以談成的,都是因爲百玥。

    婚約突然破裂,看上去影響不大,但實際上盛家經營了幾十年的聲譽,已經有些破碎的趨勢了。

    對於百玥,盛瑊不是不恨的,但他還有一分理智,知道這件事情錯誤並不在她。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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