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其他小組也有和我們一樣打算的,在外圍狩獵。
此時山林中的夜色瀰漫,空氣中甚至能聞到樹木的清香,然而我們的心卻格外緊張。
我們四個說了很久的話,該休息了,我和黃松決定輪流守夜。
雖然只有一個帳篷,但玄門中人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反正又不脫衣服,在一塊將就一夜。
我提出自己守上半夜,下半夜喊黃松替我。
兩個女孩子鑽到了帳篷裏,黃松頗有點扭扭捏捏不願進,直到杜金鳳在帳篷裏喊他的名字,“我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你到底進不進來”
黃松臉紅到耳朵根上,哼哧了一陣子半天,這才鑽進了帳篷裏去。
等他進去之後,我又聽見帳篷裏面杜金鳳哈哈大笑,黃松在裏面應該渾身不自在。
他要爬出去的時候,杜金鳳又道,“外面都是露水,你出去根本沒法休息,你要是病了,我們小隊估計全要被淘汰。”
聽得蘇落說了一聲,像是在勸黃松,“好了,你就在這兒休息吧”
黃松才哦了一聲,然後就沒了動靜。
看到他拘謹的樣子,我莫名其妙的想笑,不知怎麼想到了左寧,心中有些淡淡地憂傷。
她在哪兒,過的好不好那個靈芝交給了她的阿姐沒有會不會也像我想她一樣想着我
念及左寧,我不由得癡了。
不過我很快回神過來,現在自己的任務是爲他們三個人守夜,在這危機重重的山林中,一定要全神貫注。
馬上停止了自己的綺念,將相炁運到採聽宮,仔細的感應周圍的動靜。
過了許久,帳篷裏翻身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趕了很久的路,又激鬥了巨蟒,他們確實也累了,慢慢地睡着了。
就在他們睡着之後,我感覺隨身的鬼靈袋卻一拱一拱的,那個不安分的傢伙似乎想要出來
這個大桃子跟着我來到這裏之後,總體上來說還算是安分,只是在夜晚的時候,鬧着要從鬼靈袋中出來,被我用水髒手按了幾下之後,也就老實了。
此時大概是感應到了山林中的靈氣,這個大桃子再次鬧着要出來,見壓制它不住,我慢慢地離開了他們休息的帳篷,將這個大桃子放了出來。
一道紅光閃現,這個大桃子落在了地上,它高興的想要鳴啼,我衝着它做了一個虛聲的動作,對着它道,“這一片地方靈氣也足,要不然你就留在這兒吧,別在跟着我了”
這大桃子扭着腦袋左盼右顧,終於慢慢地朝着這個山林中走了過去。
真走
走就走吧,倒省心了。
我叮囑它小心一點,不要被人給抓到。
誰知道還沒過半個時辰,這個賊頭賊腦的雞竟然又回來了,它好像只是出去散了散心,拽着我的褲腳,表示要重回鬼靈袋之中。
我想要訓斥它又不敢出聲,手足無措了一會,只得讓這位爺重新歸位。
心中卻不停的嘀咕,放了它的精血,現在跟欠了它的債一樣,甩不掉它了。
關鍵這個大桃子還不聽約束,真是讓人頭大。
要不啥時候回花果山一遭,將它放回去。
黃松出來替班的時候,天色都有點放亮了,起來之後馬上道歉,“對不住,這一下睡過頭了。”
我的精神還算可以,衝着他開玩笑道,“是真睡過頭了還是貪戀什麼呢”
黃松立馬結巴起來,“沒真真是睡過了”
黃松起來後,兩個女孩也都起來了,我在帳篷裏躺了兩個時辰左右,天光已經大亮,吃了一些壓縮餅乾,喝了幾口水壺裏的水,至於那個醃製的蟒肉,不到萬不得已,現在是不想動它。
分辨了方向之後,便開始繼續前進。
不管怎麼,我們最終都是要穿越這一片原始密林的。
叢林越走越深,越走越密,走到後來,竟然出現了一條峽谷似的裂縫,有一條嘩嘩的溪流正在下面流淌。
這個溪水並不深,但流的很急,衝在河牀上,聲音格外響,這溪水清澈見底,我鞠手嚐了一下,水甘甜可以飲用,當即將水壺中不捨得大喝的水給喝了個底朝天,彎腰在這溪水中另灌了一壺。
他們三個也同樣是如此。
總算是解渴了。
將水壺灌滿之後,我看見不遠處有數塊巨大的石頭,踩着過去的話不用淌冰涼的河水。
一行人當即轉過去,從這些巨石上依次走過。
這些巨石被溪水衝的水淋淋的,有的上面卻有奇怪的字體,好像早有人從這裏通過,然後留下來的。
不知道是溪水反射日光,還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踏着這些大石穿過小溪的時候,覺得自己有些頭暈。
當我說出自己頭暈的情況之後,他們也隨聲附和,我馬上覺得不對勁,怎麼可能四個人同時頭暈
黃松驚喊了一聲,“坐下行炁,看看身體中是不是有異常”
我們這邊還沒有坐下,就看見前方的密林中從左右兩邊樹叢晃動,從裏面各走出兩個身影來。
中埋伏了
其中一個頭上扎着白布的男人嘿了一聲,“現在想行炁,不覺得太晚了麼”
這個頭上扎白布的男人我有印象,高臺上大較的時候,他曾差點將嶗山道士沈峯一同拉下來,玄門手學的格外紮實。
而在他旁邊的一個身形瘦弱的青年,竟然是我的前舍友,嬰兒奶粉陸小天
另外兩個人,一個面容黝黑,耳朵下帶着環,面容有三分像是西北地區的異族;而最後一個人長相清秀,衣着也清秀,簡直像是一個女子一般。
他們四個肯定率先發現了我們要過來,提前在這裏設下了埋伏。
我心中說了一聲操蛋,杜金鳳的感應術之前用過了兩次,都沒有感應到什麼;而我雖然將相炁運到採聽宮,無奈這裏有一條小溪,將其他的聲音全部給隔斷了,根本聽不出異常。
對岸茂密的樹林,剛好用來藏身。
這是他們精心設計好的一處狩獵地點。
看到我們四個人臉上都出現了驚愕的表情,互相張望,長相如同外族的青年嘿了一聲,“別看了,你們中了外物搖心神之法,這一刻鐘的時間都會如同醉酒,乖乖的交出標牌,回家去吧”
這人說話的聲音很不標準,有一種濃濃的西域風。
這樣說來這個搖心神之術,極有可能是他佈下的。
類似於苗疆的石頭蠱。
雖然沒有石頭蠱那麼恐怖,卻比它見效快,至少短時間之內,我們無法和他們抗衡。
這人說完了之後,嬰兒奶粉陸小天唉了一聲,“有兩個竟然是我的室友,真不忍心將你們的標牌現在就拿走。可是選拔就是這麼的殘酷,誰讓你們自己不小心吶”
那個長相如同外族的青年嘿嘿作笑,“其實就是不中搖心神的巫法,他們四個人中,兩個是女娘,本就是最弱的一組,我們不取他們的標牌,自有別組會將其取去。倒不如先我們取了,不要讓他們再喫苦頭,我們這是行善”
陸小天好像受到了啓發,點了點頭,“所言甚是”
接着,他們四人朝着我們圍了過來。
我努力想讓自己神志清醒,感覺仍站不穩,這種情形,無論如何是無法與之對戰的。
見我們四人不答話,還在不住後退,那個相貌如外族的青年又哈了一聲,“你們低頭走路,全部讀取了搖心神的巫文,只能怨自己倒黴,交出標牌,退出選拔,是你們唯一的辦法;不然的話,我們可要強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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