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夏文昕已經走了,譚明祁坐在辦公桌前看了眼手機,也不知道夏文昕哪裏找到的自己手機號。竟給自己發了條短信:大叔,真的不請我喫頓飯嗎要不是我故意把低價透露給你,你怎麼可能這麼順利的拿到這麼低的價格
譚明祁看着手機不禁覺得無聊,回覆了一句:謝謝夏小姐。
然後就默默的把她送進了黑名單,他已經和楊千寵結婚了,作爲一個有責任的男人應該把這種事情扼殺在搖籃裏。
另一邊的夏文昕打譚明祁的電話,卻發現已經打不通了,皺起眉頭對着電話說到:“什麼鬼我明明幫了你好不好”
之後後楊千寵和於曼提起過這件事,於曼不禁笑了,楊千寵皺起眉頭:“你笑什麼”
“我笑你忽然變得幼稚。”
“我哪裏幼稚”
“不過是個綠茶,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但凡帶點腦子的人都能鑑別出來並且知道該怎麼做,何況是明祁。”
“這可說不好,關於綠茶的鑑別是沒有考試範圍的,咱們說人家是綠茶指不定會有人說我們不懂事。”
“譚明祁要敢因爲這件事說你不懂事,你就該考慮離婚了。這隻能說明當初咱們兩個的眼睛都瞎了。”
這時候林遠笙小心翼翼端起咖啡嚥了一口對於曼說到:“沒關係,難道你沒發現和楊千寵作對的人最後都死了嗎”
於曼差點一口水嗆死自己:“你咒我”
林遠笙這纔想起來於曼也曾和楊千寵做過對,趕緊閉上自己的嘴。楊千寵沒有說話,仔細想想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是有些幼稚並且任性,變得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而譚明祁明明身後還跟着那麼多煩心事,卻還要無休止的忍讓自己,當初自己的乖巧懂就好像被狗喫掉了一樣,一點不剩。
想到這楊千寵就咬着吸管開始沉思。
另一邊譚明祁準備從公司加班離開打算去接楊千寵,公司樓下就看到了帶着墨鏡站在牆根曬太陽的夏文昕。譚明祁皺了皺眉顯得有些心煩,想要裝作沒看到轉身就走,夏文昕即刻喊到:“大叔你去哪”
譚明祁不做回答直接朝車邊走,夏文昕趕緊追過去:“餵你沒看到我啊”
“什麼事”
“幹嘛板着張臉啊”夏文昕笑嘻嘻的說到:“請我喫飯啊。”
說着夏文昕還要上前抓譚明祁的手,不想譚明祁往後退了一步:“夏小姐到底要我說多少遍請自重”
“你老婆又不在這,抓一下怎麼了就算在這又能怎麼樣”
譚明祁冷笑了下:“明天我的私人助理會把謝禮送到貴府,喫飯還是算了,我不方便。”
“你是妻管嚴啊喫個飯都不行你老婆真小氣”
夏文昕話音未落,就看譚明祁瞪着眼睛緊盯夏文昕,這是譚明祁第一次緊緊盯住夏文昕不放。這不禁讓夏文昕覺得有些害怕,明明陽光那麼明媚,卻還是叫她忍不住打個寒顫。
“請夏小姐注意言辭。”
“又怎麼了真是的不提她了,咱們去喫飯吧”然後她就這麼鑽進了譚明祁的車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譚明祁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夏文昕不禁朝他喊:“喂”
譚明祁回到辦公室拉開抽屜找了把車鑰匙,自己到車庫裏找了輛車就走了。夏文昕見譚明祁遲遲不出來,就想要下車去辦公室找譚明祁。
坐在前面的司機好心勸到:“夏小姐,算上這臺車,先生在公司一共放了三臺車以備不時之需,這會估計是自己開車走了。”
“啊”
“先生對您
真的沒興趣,您還是自重吧。”
司機的臉色即刻變得不好看,看了看後視鏡裏的夏文昕,把車開回了車庫。
楊千寵坐在書屋裏自己看着書,直到譚明祁推門進來她才擡頭:“忙完了”
“嗯,回家。”
“你先坐下等等吧,還有幾頁這本書就看完了。”
譚明祁就安心的坐下等,沒一會楊千寵突然放下書:“明祁,手給我。”
雖然譚明祁不知道楊千寵要幹什麼,還是伸出了手,楊千寵就拉着譚明祁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剛一觸碰,譚明祁就感受到了小生命在那裏和自己呼應。他正被這樣的奇蹟感動,就聽楊千寵說到:“這幾天,她好像會動了,也不知道她到底長了多大。”
譚明祁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裂開嘴傻笑。楊千寵把手蓋在譚明祁的大手上:“要兼顧盛和又要兼顧我,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你也一樣辛苦。”
“哎呦,你們就生個孩子還要彼此恭維嗎”林遠笙遠遠的就聽不下去了,拿着兩個杯子就罩在自己耳朵上翻着白眼。
楊千寵看看他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下,回頭對譚明祁說到:“咱們回家吧。”
上車以後楊千寵才發現這不是早上譚明祁坐的那輛車,而且譚明祁還是自己開車:“司機呢”
“開掉了。”
“爲什麼”楊千寵十分不解,要知道譚明祁選一個司機是件多難的事情,居然一上午的時間就給開掉了。
“他那我的行程和夏文昕做交易,這樣的人不能留。”
是這樣啊,好像除了司機沒有人比楊千寵更清楚譚明祁的行蹤了,夏文昕幾次三番一下子就找到譚明祁,不是司機難道還是楊千寵把行程告訴夏文昕的嗎
想着譚明祁在心裏嘆了口氣,像劉正一樣有能力還靠譜又和自己一條心的人實再太難找了。但也不能叫劉正做自己一輩子的私人助理啊,畢竟劉正也有他自己的人生價值要去實現。
“夏小姐今天又找你了”
譚明祁頓了頓,點了下頭。還真是個執着的丫頭。
其實以夏文昕的年紀和條件,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戀愛對象,爲什麼會執着於一個有婦之夫呢
楊千寵當然不明白這種女孩有多閒,閒到喜歡做感情上的挑戰,譚明祁越是無動於衷她的心就越是癢,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心裏彆着一股勁。
畢竟像夏文昕這樣的人,從小到大想要什麼都會得到什麼。偶爾遇到得不到的東西就覺得這不是自然規律,甚至覺得這不科學。輕易拿到的東西,玩個兩三天過了新鮮勁就又不喜歡了,扔到一邊堆在角落。
真就應了那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
這種富家子弟被溺愛後養成的臭毛病,楊千寵自然不懂。夏文昕坐在泳池邊盤算着心裏的小九九,她發現譚明祁這個人幾乎沒有弱點,或者自己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弱點。
一邊的男人走過來坐到泳池邊問:“有什麼想不開的有婦之夫誒。”
夏文昕一邊用腳踩着水,一邊回答:“人不都喜歡尋求點刺激的事情做我只是好奇,他那個太太哪哪都不如我,他怎麼就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我能懷疑你是喫飽了撐的嗎”
“你懂個毛線”說完夏文昕摘掉眼睛放在一旁,直接跳進了泳池裏。
那個男孩無奈的看着夏文昕的身影搖了搖頭,把楊千寵的資料放在了一旁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