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譚明祁瞪着眼睛站在那,楊千寵趕緊憋住自己的嘴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媽媽”
“什麼”譚明祁以爲自己聽錯了,楊千寵繼續說到:“媽媽,帶我回家。”
“你看清楚,我是你老公。”
“哦,老公你好。”
“你好,我的法定第一繼承人。”
楊千寵狠狠的點了兩下頭,伸出兩隻胳膊:“抱抱”
譚明祁沒有理會她蹲在了地上:“上來。”
就聽背後楊千寵嘿嘿一笑趴了上去,譚明祁一邊走,一邊聽楊千寵問:“於曼在哪裏”
“於曼回家了。”
“遠笙呢”
“也回家了。”
“家明呢”
“也回家了。”
“那陳宸呢”
提到陳宸,譚明祁沉默了一下,背上的人還執着的問:“陳宸呢”
譚明祁只好回答:“陳宸也回家了。”
“哦。那我呢”
“我正在帶你回家呢。”
“好,謝謝你。”
譚明祁翻着白眼說了句:“不客氣。”
就聽背後的人小聲的唱到:“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hatyouareupabovetheworldsohigh.”
譚明祁也跟着哼着:“likeadiandinthesky.抱住了。”
然後就朝家的方向跑去:“飛回家嘍。”
楊千寵緊緊的抱着譚明祁的脖子:“啊飛啦哈哈哈”
他們似乎忘了都已經是爲人父母的人了,譚明祁也忘記了自己眼看就三十六歲了,還揹着楊千寵一邊跑一邊喊。這條路,譚明祁揹着楊千寵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剛到家門口身後就飄起了雪花,譚明祁放下後背上的人。家裏的保姆趕緊幫譚明祁扶住楊千寵,這才緩了口氣把楊千寵抱起來帶回房間。
站在牀邊纔看了外面的雪花,再看看楊千寵已經睡得很香了。譚明祁不禁扶了扶自己的腰:“以後背不動你了可怎麼辦。”
譚明祁幫楊千寵換了衣服擦了臉才睡,再看看旁邊的嬰兒牀,這一瞬間譚明祁覺得自己養了兩個女兒。
第二清早楊千寵早早就醒了,揉着自己快要炸裂般了的頭看了眼譚明祁有看了眼嬰兒牀,看了看嬰兒牀裏好像還有個孩子。楊千寵瞬間就慌了,拉起了譚明祁:“明祁咱們家怎麼有個孩子”
譚明祁皺着眉頭從牀上坐起來,無奈的回答:“對啊,有個孩子。”
“誰的”楊千寵這一句話把譚明祁弄暈了:“什麼誰的”
“這孩子誰”
兩個人坐在牀上對視了好一會,楊千寵才點點頭:“哦,是我生的。”
譚明祁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一孕傻三年了。”
“我喝的太醉了嘛”說完楊千寵無意識的擡頭看到譚明祁殺人一般的眼神,楊千寵趕緊準備下牀:“我去洗漱”
譚明祁一把抓住楊千寵的手腕將她拉回到牀上,緊緊的壓着她:“既然你已經醒了咱們就該算算帳了。”
“算算什麼帳要計算器嗎”
“別裝蒜,昨天是誰答應我不會喝酒的結果害我女兒這一個星期只能喝奶粉。”
“我是沒想喝,是酒先動的手你信我。”楊千寵一臉誠懇的說,譚明祁盯着她的眼睛:“是嗎”
“是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不要生氣嘛。”
“你是一個剛做完手術三個月的人,是一個還在哺乳期的媽媽,居然把自己喝到想要和大樹一起睡覺。請問,我的法定第一繼承人,你在想些
什麼”
“我在想你。”
譚明祁盯着楊千寵的眼睛好一會,終於問出一句:“誰讓你喝的於曼張家明還是林遠笙”
“哦,好。那我幫你好好的回憶回憶。”說完譚明祁就拉上被子,楊千寵緊喊:“少兒不宜你女兒還在外面看着你要注意形象誒”
掙扎了兩分鐘,譚明祁小心翼翼火急火燎的抱着熟睡的孩子走出去,丟進保姆的懷裏:“送她回自己房間睡去。”
然後又快步走回了房間,留下保姆在原地發愣,昨天還喜歡的恨不得抱着一起去盛和上班,今天就這麼給扔出來了太草率了
保姆抱着孩子:“哎年輕人啊。”
嫁給譚明祁是件幸福的事情,而在其種種的幸福裏,最爲幸福的就是楊千寵生完了小孩還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因爲她喝了酒,譚明祁是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間接性喝酒的。
於是楊千寵就有時間到書店逛了,一見面林遠笙和張家明就帶着壞笑。楊千寵安靜的坐到一邊準備看賬,林遠笙湊過來:“怎麼樣這招管用吧”
於曼站在一邊:“也就只有你能出這種餿主意。”
“那是不是千寵說出來就出來了還不被孩子牽絆效果立竿見影吧”
事實上是楊千寵在昨天的飯局上無意聊到生完小孩要渡過一個哺乳期,不能喝酒也沒什麼機會出去。林遠笙這纔出了這樣的一個餿主意,叫楊千寵喝醉,這樣也就不用顧忌小孩喫飯的問題,想出來就出來。
林遠笙有些小得意的說到:“以後只要你想出來,就喝酒,喝醉我們帶着你喝”
“還是算了吧,你這主意有用,但孩子畢竟是我自己的,這種逃避方式要不得。”
“嘖嘖嘖。”林遠笙撇撇嘴:“當媽的人是不一樣哈,責任感爆棚”
楊千寵一邊打開電腦一邊說:“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今天早上起來看着嬰兒牀裏的孩子,我還以爲是譚明祁從哪撿回來的呢。反應了幾分鐘才記起來,哦,孩子是我的。我居然已經是個媽媽了。”
說完楊千寵慫了慫肩膀:“咦,這個帳是不是對過了”
於曼瞟了眼電腦很淡定的回答:“你看的是上半年的賬。”
“哦,抱歉。”
人們無奈的搖搖頭,生孩子好像真的會叫人變傻。於曼也害怕自己會變成楊千寵這樣,在心裏默默的生孩子這一大項目從心裏劃掉了。
忽而想到了什麼一樣:“你對舞蹈培訓感興趣嗎”
“嗯我已經很久沒有跳舞了,教學的話可能不太行。”
“我也沒有說教學啊,有閒錢的話可以投資啊。”
“投資投資誰你嗎”
“我有個同學,想開一家舞蹈培訓學校,有空你可以聊聊。”
“我沒什麼閒錢,那點積蓄都投到明祁那個新起的物流公司了。不過你可以啊,這樣以後我就不用叫你搞海葬的了。”
“好吧,有時間咱們一塊去看看,然後再說。”
楊千寵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電腦,和於曼說話的功夫又擡頭問:“我看到哪一行了”
於曼不禁搖了搖頭走開了。
譚明祁照常去了盛和,幾個助理就抱着一疊文件站在電梯口,從電梯口說到辦公室門口:“譚總,您看澳洲那邊您是不是要親自去一趟”
“叫劉正來我辦公室。”
很顯然,譚明祁還是想把這件事推到劉正的身上。他現在可捨不得出差,偷懶這樣的事情,能偷一次是一次,偷出來的時間用來回家逗女兒。
關於那個救了楊千寵母女兩條人命的臨時私助,只要是工作上的事,能帶上他就帶上他,就像當初到哪裏談事情都帶着劉正一樣。聽說他還沒有結婚,又在盛和旗下的樓盤給他找了處像樣的住處。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個私助算是瞬間熬到了頭。甚至有人在茶餘飯後調侃:“老闆娘怎麼不多掉海里幾回我也能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