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本帝姬作了一個無敵膽肥的遐想,是否白澤對我之情亦然非他所想的一般。
那麼推己及人,聰明反被聰明誤,白澤是否也被自己的執念所矇蔽。
我之前只按着自以爲的想法去思量事物,然而今日,我所聽到看到的,卻同我所想皆有出入。
不對勁吶。
依着他的秉性,萬萬不可能就這麼憋屈地折在情事方面,一方面中意着我,另一方面又耽誤人亮亮君十幾萬年的。
我家白澤神獸,行事溫潤又睿智,無論是料理家務還是料理我,都叫一個快準狠。
我將梵色的言語溫吞過濾了一遍,驟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另一遭層面。
噫,對了我怎漏算了亮亮君這遭。
“阿瑤你忘了一件,你與銀靈子是發下,感情深厚,若你真答應了白澤,可是要叫斷了你同銀靈子的萬年交情。”
我有點被他帶過去了,順勢脫口問他,“爲什麼”
“但是,白澤到底沒這麼做,而現如今,卻已不似從前境地。”
梵色依舊支頤而臥,下巴就抵在我臉側,嗓音微微有點居高臨下的趨勢,低靡而又富含磁性。
“你與白澤神君確實青梅竹馬,兩相扶持而成,若白澤神君在一開始便對你表明心意,你二人指不定能成。”
“啥”
梵色不明就裏來了一句。
“阿瑤你說的對。”
心裏邊暗自撫額叫糟,怎麼沒頭沒腦地跟他說這些話,傲嬌狐狸一定又得要鬧騰了。
我摸着下脣,繼續幹巴巴地笑,“哈是麼”
“阿瑤你不能和白澤神君在一起。”
不才在下覺得心虛了,乾巴巴問梵色道:“呃你怎麼都不說話”
是了小公狐狸說他喜歡來着,我明晃晃在他面前說要跟別的禽獸在一起,他臉色能好纔怪。
我伸了個懶腰,換姿勢將兩隻手枕在頭下,剛好瞄見橫在我上方的梵色,面無表情形容詭異一瞬不瞬地將我盯住。
喲喲,我向來不愛動腦,導致現在腦筋轉得不靈光,要理清這一樁事真心費勁。
“誒也是哦,我對他之心,確實不如他所對我的,若我與他成了,那未免太辜負白澤。”
梵色悶着聲不理我,我繼續自言自語:“難道真的只是因爲他說的,顧忌我若不願意,會覺得愧疚,因此鬱郁,他反而不知道如何以晾狀面對於我”
“欸梵色你說,我跟白澤相處了十幾萬年了,他怎麼就沒逮個機會同我明說吶”
唔,若真對象是白澤那確實不壞,到底兩人知根知底的。
反正從前以往,我無論如何也對白澤起不了牴觸,談及白澤,他從來只會令我神寧心安,無論我與他是何種形式相處,他永遠是我的家人,情愛什麼的對於他,我卻不看重了。
我對白澤,自然是存在歡喜之心的,誠然這一味歡喜不似情愛,更趨近於親情,但我倆也不妨直接跳過情愛這一關節。
我忽然想起阿爹曾說過,夫妻相處久了,兩人之間的情愛大半會化成親情之類,相互尊敬,相互扶持,至死不渝。
我喃喃道:“哎他若早說,我倆指不定就成了。”
“我只是沒曾想,念想不及白澤對我的用心他怎麼不早與我說明呢”
我慢吞吞開合了一下眼皮,猶自陷在思緒當中。
梵色微斜着眼珠,眼皮半眯,“阿瑤還在困頓先前白澤上神的言語。”
支頤側臥在我身旁,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