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狐狸不滿意,我手還貼在他臉上,他就着扭頭,張開嘴就要咬,我連忙收手,狐狸沒咬成,順勢就將腦袋下移,迎面而來撲向我。
我點頭。
小公狐狸皺眉,“就這一句誇”
我冷靜地吞吐了口氣,仰頭看他,笑眯眯地那手拍了拍的臉皮,誇讚道:“你真棒”
“喔。”梵色一手手肘靠在轎壁之上,腦袋搭在手背,整個人形容懶散,發出聲音還連帶出淡淡酒香,“那有沒有什麼獎勵”
我扭了扭後腰,舒坦道:“竟然能假借我醉酒的名義脫身,嘿嘿。”
梵色拿軟墊墊在我後腰,“怎麼上道”
我壓低聲音問梵色:“你這回忒上道。”
轎攆全有紅木而成,我看連轎門都是由兩扇鏤空的木門開合而成,轎身兩邊各有一面小窗子,各自又都在窗沿上垂掛了一串銅鈴,裏面的空間尚算寬敞,勉強夠我與梵色並排坐着。
梵色只抱了我坐穩,自己還半屈着膝骨呢,聽罷徑直一個轉身,坐至我身旁,少了梵色在我跟前遮掩,轎子裏的景象方纔好看清。
我張嘴正要說話,忽而外面響起一句,“起轎。”
小公狐狸挑眉,與我對望着,一時間兩人卻不知要說什麼,我吧眨了一下眼皮,就見狐狸笑得風流倜儻。
梵色的麪皮就挨在我耳際,我將腦袋往後挪,眼珠子對向他的。
我頓時將眼皮全數睜開,這纔看清原來梵色將我放入了轎攆之中。
欸,入眼的卻是一板紅木。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以爲他沒抱緊呢,趕緊伸手抓住他的臂膀,耳際隨之傳來梵色一聲輕笑。
我已經開始在尋思着要不要假裝醉酒醒了,結果梵色忽然抱着我往下傾身。
孃的越扭越不舒服。
唔,不舒服,換。誒誒,還是不舒服,我又扭了個身。
唔,滋味忒奇特,我又不樂意躺他懷裏了,但是現在騎虎難下,梵色是離開大堂了,但身邊還跟着重止派來指路的小廝,於是乎本帝姬再接再厲,又假借醉酒的由頭,裝模作樣醉意朦朧地換姿勢。
梵色步履輕快且沉穩,本帝姬安然將腦袋搭在梵色肩上,胸腔裏的那顆七竅玲瓏心一下一下隨着梵色的節湊跳躍。
欸,對嘛嘿嘿,我安慰自己,機不可失。小公狐狸的美色何等着人,本帝姬難得有機會光明正大地佔他便宜不是。
我見他這般,莫名被他感染,就着心情也舒暢起來,打定主意不掙扎,裝死裝到底。
我就着籠罩在梵色懷裏,能直接感應到梵色的氣場,此刻他心情似乎十分愉悅,整個人簡直就是如沐春風吶。
然而梵色定力甚好,充耳不聞,徑直邁步離開。
我甚至都聽到重華驚愕,“君上”
果然招人矚目了,身旁一陣吸氣聲不止。
狐狸欸,你可以用攙扶的嘛,做做樣子而已,作甚搞得這般大陣仗是爲哪般。
我差點沒繃住,下了好大功夫將驚愕聲喫回喉嚨。
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