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年步伐穩健地往前邁着步子,絲毫不帶喘的,在林初琴看不到的角度裏,眉眼微揚着一絲嘲弄的淡笑。
很好,這個女人總算是安靜了,老實了
楊祕書站在穆世年書桌前,恭敬地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
穆世年卻並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垂眸打量着她手中不算厚的文件,語氣平靜地問了一句:“都調查清楚了麼”
“都清楚了。”楊祕書答。
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把林秀娟的過去調查得清清楚楚,楊祕書原本以爲自己肯定能得到表揚的,沒想到穆世年卻半點表揚她的意思都沒有,反而云淡風輕地說了句:“把東西放下吧。”
“穆總,您不打算先看看有疑問我還能現在爲您解答。”楊祕書說。
“不必了。”穆世年隨手將文件塞入抽屜,注視着她一本正經道:“這事只有我倆知道,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清楚了麼”
“穆總您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半個字的。”
“回去吧。”
“好的,穆總晚安。”楊祕書恭敬地轉身走了出去。
林初琴捧着一套新西服來到穆世年的房門口,便看到楊祕書從裏面走出來,兩人互相打了聲招呼後,楊祕書便快步離開了。
目送着身材窈窕的楊祕書走遠,林初琴才敲門邁入屋子,邊往裏走邊故意調侃道:“喲,穆總這還沒正式上任,就已經公然把祕書帶回家了,挺有霸道總裁的風範嘛”
楊祕書在老太太身邊呆了六年,工作能力極強,如今穆世年要入駐公司接任老太太的位置,老太太自然會把最強的最忠誠的人全部安排到穆世年身邊。
而這幾天爲了幫穆世年熟悉公司業務,楊祕書確實往穆家跑得挺勤,兩人在書房裏一呆就是一下午,林初琴會喫點醋也很正常。
“那現在公事處理完了麼”她問。
“處理完了。”穆世年擡眸打量着她:“有事麼”
林初琴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西服放在椅子上,道:“明天你第一天進穆氏上班,這是我親手給你縫製的西服,過來試試看合不合身。
原來這兩天她悶在臥室裏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還以爲她在爲自己不陪她參加婚禮的事情生氣呢,沒想到是躲在房裏給他做西服
她將西服甩開,在自己身上比劃着:“怎麼樣好看麼”
穆世掃視了一眼西服,捏了捏胸口袋子上的一塊破布問:“這是什麼”
“這是口袋巾啊。”
“口袋巾爲什麼不塞進去”
“”林初琴:“那不是給你用來哄祕書擰鼻涕用的好吧是一種裝飾來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裝飾是在二十一世紀都沒有流行多久,在這個時候更不可能有了,這年代的西服都是老式且死板的,穆世年欣賞不過來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