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煥拿着窩頭,左右查看之後轉頭看着曹赫顯:“這是何物”言語帶着懷疑,曹赫顯忙站了起來作揖行禮:“回巡按大人,這是三個刁民想要陷害下官的把戲,他們對下官察覺了他們的陰謀懷恨在心,這才伺機報復。”

    “報復”陶煥在斟酌這句話的可信度。谷芽低頭眼神示意了師爺,他便了然了。

    “曹赫顯,你的報應來了。”師爺趴在地上,強撐起身子:“回巡按大人,小人藥翻供,小人有冤要訴。”

    “你閉嘴。”

    “你閉嘴”陶煥斜了一眼曹赫顯,眼神犀利讓人心生涼意。

    師爺用手半撐起身子:“回巡按大人,我與這狗官還有林班頭,這些年狼狽爲奸,假借施粥,硬讓鄉紳捐了不少銀子,但那銀子都被我們三人吞了,賬本一直都是我在記的,兩個多月前,我偶然發現他們竟將那些過來要粥的孩子,扣下販賣到別的地方,對那些父母則宣稱病死了。”

    “他們被我發現,卻想拉我下水,可這事情是傷天害理的,平日我雖貪可也不敢做這種事情,我勸着他們收手,他們見我不肯苟同,便使計將我迷暈,關進了牢裏,變本加厲直接將勾結了一些江湖人開始明目張膽的偷孩子了打算打撈一筆,然後嫁禍到我的身上。”

    說着往前爬了爬:“巡按大人,我這腿便是屈打成招之證,我貪了是我的報應,可斷然不能讓這狗官逍遙法外請大人明察。”

    “大人,他們三人是商量好了來污衊下官,求巡按大人明察,還下官清白。”都到了這地步了,曹赫顯面色不露半點慌亂之色,也是沉得住氣的。

    這是林班頭也出來喊冤了:“求巡按大人明察還我清白。”

    “如果我說我有證據呢”谷芽挺直背,從懷裏掏出那枚玉佩,正對着堂上的人。問道:“陶叔叔,您可記得這枚玉佩”

    陶煥身體前傾微眯着眼,看清楚了玉佩上的龍紋,一個激靈,忙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了下去:“這玉佩”說着伸手接過玉佩:“這不是先皇在珹王世子滿月的時候,賜給了他,怎麼在你手上。”

    “陶叔叔,您忘了,我騎馬還是教的啊”谷芽有些哭笑不得:“那時我不敢上馬,您還說:男子漢大丈夫怎可爲此所懼,您記得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當日先皇賜下玉佩時自己在場,這玉佩是真的。

    要說這陶煥和珹王算是從小到大的舊識,九歲時,陶煥和如今的懷化大將軍白信是先皇和珹王的伴讀,自小相識自然連着這些小輩也認識。

    “陶大人,我是劉勳,您忘了”

    “世子大人”陶煥攥着玉佩還是不太相信:“可世子大人不是在五歲時就已經拜師學藝去了嗎爲何你當真是珹世子”

    曹赫顯萬萬沒料到,自己惹了尊大佛,但按着情況發生下去,那自己人頭不保,出言打斷:“巡按大人,這人與那蛇妖狼狽爲奸,說不定這玉佩是幻術。”

    陶煥摸着這玉佩,觸手升溫再細看之下,龍尾的那個地方有一處淺淺的劃痕:“這玉佩是先皇從小帶到大的,龍尾上的劃痕,是白將軍失手劃到的,這玉佩是真的,只是這人”

    按理說珹世子已經離開多年,如今突然在這裏冒出來,實在讓人不可信。

    谷芽見他還是狐疑的樣子,也覺得他不信於是附耳過去,在陶煥耳邊嘀咕了什麼。斂之看着兩人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但看那巡按大人,臉上從震驚到驚喜,不過幾瞬息的時間。

    “珹世子真的是世子大人”陶煥一手握住了谷芽的手腕:“您爲何在此”

    “此事暫且先不說,只是這曹赫顯一定要法辦。”

    曹赫顯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只看巡按大人信了,那他信了自己不就慘了嗎立即呵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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