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的走了下來,拉了拉身上的狐裘,走到兩人面前:“這位是”言指慕先生。
斂之正想回話,就看到慕先生把頭紗撩了起來,忙伸手攔住:“慕先生。”
紗帽撩一半,只能看到下半張臉,可也只能看到半張,見頭紗又放下去,皺起了眉:“我瞧着這位先生的紗帽倒不是錯,可否賣與我”得見半張臉便已是驚鴻,那全臉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他的語氣有些急促,無非就是想看看慕先生,斂之冷哼一聲:“不知朝華公子打算多少銀子買”
“黃金萬兩。”
在場衆人一聽這數字,紛紛驚詫的看着少東家,一個紗帽黃金萬兩紗帽還是傻帽
“行啊。”斂之握緊了慕先生的手,笑道:“等我二人回了王府,立即差人給朝華公子送來。”
“既然買下了,現在給我也不爲過吧”說着有些不耐煩的伸手想要去摘紗帽,但手卻被拉住了。
就知道這廝沒什麼好心思,果然一直都是這樣,斂之抓着他的手:“他用過的東西,莫說黃金萬兩,就是百萬兩我都不賣。”
“我們回吧。”不過一個紗帽,還值當這孩子如今着急不過這裏實在嘈雜,不喜歡。
“哎”斂之鬆手,拉着人就離開了。朝華氏活動着手腕,都白了。雖說錢可通天,可他卻查不到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啊,真的是神仙
兩人離開集市,就這樣漫步走在街上,斂之一手牽着慕先生一手提着那些小玩意,打算回王府。
“爲何方纔攔我”
“攔你”斂之放慢腳步,兩人手牽着手並排走着:“是說我攔你掀紗帽嗎您若是掀了,只怕就要亂了,您那張臉啊,只怕是個禍水。”
一聽慕先生這話,斂之噗嗤一聲便笑了:“也就慕先生您這種皮相才這樣覺得,站着說話不腰疼。”
帶着人回了王府,回到屋裏斂之把手上的東西都放好,看着慕先生還戴着紗帽:“怎麼了”
“可以摘了”原以爲出門就戴上,進屋就脫下,但是進屋之後想脫下卻不讓,如今可以摘了
“我來。”斂之伸手幫慕先生解開繩子:“讓您戴紗帽是爲了您好,您對自己一無所知。”張着這樣的一張臉卻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解了紗帽又將髮簪帶回去,整理好慕先生之後,再把東西收拾出來,都是給帶回澗橋西畔的。
有木樨花香,慕先生看到了桌上的紙包,伸手去拿,輕輕打開卻看到了一塊一塊的小糕點,一樣是桂花糕。
捻了一塊放在鼻尖上聞了聞,被一股桂花香取悅了,便將糕點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斂之在一旁看呆了,這是他第一次見慕先生喫東西,他以前連喝茶都極少,如今卻喫着糕點,這是怎麼回事。
聞着不錯,喫起來卻實在不喜歡,輕輕咬了一口就不想再碰了。
見他微微不滿的看着手裏的糕點,應該是不喜歡,斂之心念一起,抓過慕先生的手將糕點,一口就着慕先生的手指吃了下去。
輕輕舔乾淨他手上的碎屑,笑得歡喜:“好甜。”也不知道是糕點甜還是什麼。
“太甜。”看着濡溼的指尖,放到嘴邊用舌頭學着他的樣子舔了舔:“沒味道。”說完側頭看那孩子,卻發現他鼻子裏慢慢流出了血。
看他一臉正經做着這種色情的事情,粉色的舌尖舔過了指尖的濡溼,斂之嚥了咽口水,覺得鼻子癢癢的用手背擦了下,才驚覺自己流鼻血了。
“病了”流鼻血了,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