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文要教我。”

    評華伸手揉了揉沈筠的發頂:“好。”

    “我們要永不分離,評華不要丟下我,我會很努力去學。”這件事對沈筠很重要,縱然要冬眠,還是強忍着睡意纏着評華要它教他寫字。

    看着阿筠頭一點點的,每次要睡着又強忍着睡意寫字的樣子,評華有些不忍心:“若是困了,便回去睡吧。”

    “不行,我們要稟明天地,我們要永不分離。”他是下定了決心了,誰也說不動他。

    從未見過阿筠如此執着於一件事,也罷都隨他吧,只是看他手裏握着筆,臉上也沾着墨汁,雖然認真可宣紙上這一團墨汁怎麼瞧也不像是能學會的。

    勸了好幾次讓人去休息,都不肯執意要學寫字,也只好由他了,日子長下來,竟似模似樣的會畫橫豎撇捺,只是要真的會寫字,還需再練很久。

    接下來谷芽很忙,也沒空理會,倒是劉聞很奇怪,斂之時常能見他在周遭徘徊,撞見了他就裝作沒事一樣走了,這王府是他們的家來去是他的自由也就沒太理會。

    一等竟過了一個多月了,下了初雪之後就有奴才送了一套衣飾連帶着發冠、汗巾、玉佩都齊了,說是谷芽吩咐的,婚期定於八日之後,這身衣服是到時要穿的。

    王府的人各個喜氣洋洋的,到處張紅燈結紅綢,貼滿了雙喜,連奴才也是一臉高興,好似這親是他們來結,腰間繫的都是紅色帶子,只求圖個喜慶。

    珹王世子大婚的事情,滿城皆知,連宮裏都賞了好些東西下來,一時間風頭都玩尚書府那裏吹了,人人嘴上都稱讚這段佳話,但心裏都埋怨自己院中女兒不爭氣,沒能讓那些皇親國戚戀戀不忘。

    看着喜氣洋洋的場景,劉安是憋了口氣,這樣大的陣仗那裏是世子娶親,分明就是王爺娶親,憑他劉勳是嫡長子,便能如此張揚嗎?

    這幾天都忙得很,尤其是王妃,看着禮單一沓都不知道那裏放好。這邊谷芽試了喜服回來,便看見母妃這樣忙碌也心疼:“若是忙累了,母妃便歇歇。”

    “爲你婚事忙,累點也值了。”這親事珹王妃盼了許久,如今終於是要成了,忙也覺得高興:“對了,你妹妹有了身孕又快臨產,不方便趕路,所以只送了禮,別介意。”

    “妹妹臨產是天大的好事,哪裏會介意。”

    全府上下就只有三個閒人,這三個閒人聚在一起,斂之難得要教了沈筠寫字,可是剛教沒多久就被氣得不行,握筆的姿勢不對說了多少次了就是不改,下筆輕重什麼都說了好幾遍了就是當做耳旁風。

    氣得斂之一拍桌子:“不教了,氣死個人了。”沈筠癟着嘴,瞪着斂之想說話但又怕被罵。

    “也就評華你脾氣好,這樣日復一日的教他,一天都受不了。”

    “若阿筠換成慕先生,你還會不耐煩嗎?”評華收拾着桌上被四散廢了的宣紙笑問着。斂之毫不猶豫的搖頭:“怎麼可能,我恨不得天天教他呢。”

    這樣一說,斂之就明白了,也不數落沈筠了耐下心教他寫字。

    大婚的時候本來想讓評華和斂之一起去接親的,但又怕阿筠獨自一人闖禍就只讓斂之一人去了。

    而斂之一早就從牀上揪了出來,梳洗穿衣聽着司儀官在自己耳邊叨叨叨那些什麼接親的流程之後就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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