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華氏笑而不語。
兩人透完氣,正打算回馬車裏,就見火勢收了收又突然變得更亮了。
火堆映出個人影,就在斂之背後,朝華氏下意識擡頭一看,便不動了。
斂之擡頭看到了朝華氏眼裏的驚豔和微張的嘴,再聞到熟悉的淡淡的木樨花香便知道人來了。
站起身來回頭一看,果然看見他:“慕先生你去哪兒了?”
“回澗橋西畔煉藥。”迴應之後從袖口掏出兩個藥瓶:“服下他,你與那人一人一丸。”
“那人?”斂之接過藥瓶,纔想起那人指的是評華,果然慕先生不記得他的名字。
從驚豔中回神之後,朝華氏站了起來連道兩聲:“果然果然!”說完拍了拍手:“人也見了,也該走了。”
“這就走了?”來的突兀走得突然,這朝華氏也是奇怪,真的只看一眼就走了?
“不走留着過年不成?”朝華氏說完又深深看了一眼慕先生,微微嘆了口氣就轉身走到馬車邊。
這時馬車裏的人聽到了動靜,已經下來了。
評華扶着沈筠從左邊下馬車,這邊朝華氏打算從右邊上馬車,看到從評華袖口滑落的一個瓷白藥瓶,眉頭一皺撿起藥瓶,打量了一番終究是嘆了口氣:“評華少俠,掉東西了。”
這會輪到評華詫異了,轉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他,見他如此朝華氏把藥瓶遞過去:“掉東西了,還有你說得很對。”
朝華氏進了馬車,掀開窗簾子的一角隱蔽的打量着遠處火堆旁的白衣男子,車軲轆轉了,馬車越走越遠,等到看不到人了,都不捨得把簾子放下。
等到徹底離開了朱雀涯才把簾子放下,把玩着手裏的扳指喃喃自語:“說看一眼就是一眼,偷看的不算。”說着又掀開簾子往朱雀涯的方向望去,朝華氏覺得似乎看到了自己一生盡頭。
這邊兩人都服了藥,運功散開藥性之後,就要下朱雀涯了。
望着深不見底的懸崖,斂之嚥了咽口水:“真的要下去嗎?”雖然平時也御風御劍的,但底下黑漆漆不知道有什麼,看着慎得慌。
“下到崖底。”說着絲毫不猶直接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這邊沈筠自從靠近慕先生後就一直聞到桂花香,想湊過去又被評華拉着,如今一看人跳了下去,也毫不猶豫的縱身跳崖。
阿筠跳了評華也跟着下去了,這斂之無法也跟着下去了,四人像是珠子一個接一個跳下去。
縱身一躍,斂之全身似失重一般,連着心也隨着向下的動作滑到了嗓子眼,努力用靈力穩住自己,雖然穩住了但是冷風颳着臉上胳膊生疼,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被一把帶進了一個懷抱裏。
斂之聞到木樨花香,臉埋進他的胸膛,雙手乾脆鬆開了一把摟住他的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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