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丟下不丟下。”評華此時心情有些複雜,三人走時都安然無恙,如今卻成了這副情景,雖然找到了阿筠但谷芽這樣,也讓人高興不起來。
他們也該好好休息了,斂之整理好衣服:“我去找三農,你們先等着。”
“去吧。”評華垂下頭還能聞到身上的惡臭,是從谷芽身上染的。
斂之走後,沈筠和評華就坐在門外長廊上,沈筠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悄悄捏了捏他的耳垂像他對自己那樣:“阿文不高興嗎?”
“從前谷芽是個很好的少年,明媚、俊秀。何曾如此過,一身狼狽不堪。”
看到斂之把他扛出來的的時候,評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自己認識的谷芽嗎?不過七日時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送過花給我。”沈筠抱着自己的膝蓋,把下巴放在膝蓋上:“他不嚇我,斂之經常嚇我。”
“縱然慕先生能救他,但我該怎麼面對他?明知小玲瓏的心思卻自以爲是的覺得不會有事,如今卻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阿筠你能明白嗎?”評華轉頭看着沈筠,沈筠眼神依舊純粹,沒有因爲此事而改變,隨即苦笑:“你又怎麼能明白呢。”
“明白明白的。”沈筠看他苦笑,一下慌張了一下握住他的手吧:“阿文不要不高興,我明白的,阿筠明白的。”
“恩。”百感交集,卻也不敢在和阿筠傾訴只怕他又想多了。
斂之不敢廢話,只告訴慕先生讓他去請四位長老,三農又急忙忙出門去了。
四位長老也是奇怪,突然收到了澗橋西畔的召令,宗主離開時吩咐過,宗內以慕先生爲首,也不敢怠慢,忙收拾了往澗橋西畔趕。
個個心中有惑,慕先生從來不問宗內之事,如今卻突然下了召令,委實奇怪。
徐長老、刑法長老、是如長老和隱長老都不敢怠慢,得了召令就出發了。
先到的是徐長老,還沒等知道慕先生叫自己什麼事呢,就看到了本該入世歷練的斂之:“斂之,你怎麼在此處?”
“徐長老。”斂之這下噎住了,不知如何解釋,還是讓慕先生來說吧。
再是是如長老和刑法長老,見到三人臉一個比一個黑,這一看就是有什麼大事了。
還得是刑法長老眼尖,發現三人少了一個:“谷芽呢?不是隨你們一同去的嗎?”
“慕先生在裏頭救谷芽呢。”評華也不敢放肆,沈筠看到這些修士,更怯懦了,只躲在評華身後不知所措。
“評華,你怎麼還帶着一個妖物?”是如長老瞧着評華身上的妖氣甚重,只這妖物不是一天兩天了,黑着臉責問自己的得意門生:“你帶着妖物,意欲何爲?”
正責罵呢,這邊隱長老就來了,見了沈筠倒比其他人高興:“這資質不低,確是個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