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話謙卑,聽得出藍茶是着急了,其實也是他再過五十多年便要飛昇,但新長老還未經學,連新宗主都還年幼,能不急麼。

    “此前的藥,令其服下便好。”那藥夾了混沌之力,對上這孩子體內天道的洪荒之力,應該能消除他的封印。

    藍茶這半年來時時都爲這孩子身上的力量煩心,父親臨走前丟了個爛攤子給自己,廢了多少心裏才維持好,如今自己有時間便安排好一切再飛昇,也是給這孩子一點幫助:“多謝慕先生。”

    再說藍稚,已經回不了神了,呆傻的走了過去,站在藥案邊只比桌子高個頭而已,傻傻的看着他:“您可真好看。”

    慕先生並未將孩子放在眼裏,反而去看了藍茶。藍茶瞭然就帶着孩子離開了,往宗主峯去。

    “宗主,那個男人是誰啊?這樣好看。”藍稚覺得他不僅長的好看,而且周身有一種很奇怪的吸引力,就好像蜜蜂看到了鮮花,就引誘着自己往上撲,控制不了。

    這也難怪,慕先生身上的混沌之力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致命的,這孩子是天生靈體於其他普通修士更敏感,這混沌之力對他的吸引力更大,只是他還是孩子不懂剋制。

    “那男子是你可望不可求的,藍稚你若想報我救恩之恩就要聽我的話,好好護住宗門,護住修真界。”

    說到這個,藍稚就不敢再想那位先生了,低着頭:“是。”

    斂之去找徐長老也是有事稟告,他還欠着珹王的一句平安訊呢。

    “你是說,讓又青回去?”

    “至少報個平安訊,臨走前是應下了珹王王妃,說能救他必定帶他回來,如今弟子們已經回來這些許日子了,只恐那邊擔心。”

    徐長老開始思索了,入魔的時候在人間,若是貿然讓他回去只恐想起往事,又引出心魔,但不讓回去也不妥:“需得再想個萬全之策。”

    斂之知道徐長老顧及什麼,也把之前想好的方法一併說出:“其實弟子也顧慮過,但試想若珹王知道此事他必定不希望又青再出事,所以弟子覺得將此事如實相告,再讓一人與又青同去周旋看護,便好了吧。”

    這樣一說倒還是個辦法。其實斂之知道若是谷芽還有記憶,斷然不忍心他父母擔驚受怕,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只是你不能陪他去了,我吩咐其他弟子隨他同去,便好。”

    兩人商討後,斂之就回澗橋西畔了,回去時偶然聽三農說,宗主帶着少宗主來過,心裏還很好奇這少宗主是何模樣。

    三農略微有些失望:“少宗主很尋常,只是看着可愛罷了。”自古天生靈體就是絕色俊美之人,這次的少宗主長相平常也很奇怪。

    晚上就把這事兒跟慕先生說了:“慕先生,天生靈體之人都是俊美絕色,但三農說少宗主樣貌至多隻是可愛些,這是爲何?”

    這事兒還得問天道爲何了,天道其實不想再出一個天生靈體,但因果循環之下還是讓他出生了,所以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到最後還安排一處慘劇打算殺了這孩子。

    藍茶及時趕到救下了他,卻也無奈他身上的封印,等藥服下封印破了,自然就能看到他的真面目了。

    只是這些事情不能讓這孩子知道,他窺得天機是會折壽的:“日後看看吧。”

    “日後?”斂之咂了咂嘴,搖了搖頭:“慕先生的意思是,少宗主年紀還小?等長開了就好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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