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之一直有猜測,但當面問還是第一次。
問到這件事,慕先生不語低頭喝茶,似乎是不想說。斂之也沒逼他:“既然您不想說,那就不說吧,您且先看着我畫符。
說着低頭開始用功起來,慕先生就端坐着看他一筆一劃,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從事太險他不敢把他牽扯進來。
入夜之後等斂之睡着了,慕先生關好窗戶來到桂樹下,月光透過葳蕤桂樹撒了下來,就這樣站着直到天亮了,纔回屋。
過了小半月藍茶提前回來了,這次回來還帶着一個七歲大的可愛的男娃,所有人對這男娃很恭敬,都知道他就是下一任宗主,誰敢不敬。
藍茶帶人回來直接就往澗橋西畔去,正巧斂之去找徐長老,屋內就只有慕先生一人。
三農迎了兩人進屋,帶着他們到了二院,慕先生正在二院尋藥,他打算給斂之做一丸洗筋伐髓的,助他提高修爲,沒曾想藍茶就來了。
進屋前藍茶囑咐孩子:“藍稚,那位先生深不可測,今後你不能得罪他要將他奉若上賓,不得怠慢。”
“是。”藍稚有些拘謹,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爲什麼自己會來這裏,是在半年前。
半年前家裏突逢鉅變,一夥山賊搶掠了村子殺光了所有人,自己在阿孃的庇護下得以脫逃,但最後阿孃死了自己也被發現,正要成爲刀下亡魂時,他突然出現了。
自己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人,一身藍衣從天而降輕而易舉殺光了所有盜匪,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他就走了過來,伸手抓住自己的肩膀,然後大笑道:“天不亡我玄法宇宗!”
藍稚不過七歲,但這大半年藍茶刻意帶他去看許許多多的人間事,心智上成熟了不少,但還只是個孩子。
到了此處覺得有點拘謹,這裏看得出和人間不一樣,奇花異草數不甚數,只是那些人都喊他宗主喊自己少宗主,雖然藍茶說過將來這裏所有人都會聽命於自己,但還是覺得不習慣。
跟着藍茶走進了屋子,就看到一白衣高挑的男人,正背對着自己面對着藥櫃,不知道在做什麼。
“慕先生。”他此番帶藍稚來是有一件事相托,藍稚雖然是天生靈體,但不知爲何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刻意壓制着他的靈根,自己無能爲力就只能來尋他了。
“何事?”慕先生關好藥抽屜,轉身看到一大一小兩個藍衣男子,果然還是被他找到了天生靈體,甜的雖然刻意壓制了,但自己出手鎮壓冥泉已經改變了這世界的氣運,能找到也是運氣好。
藍稚則微微張嘴,看着眼前的白衣先生。他以爲藍宗主已經是天下第一的好看的了,原來這裏還有個更好看的啊!好似被攝去了魂魄,只呆愣看着他,眼睛都捨不得挪開。
“我想勞煩慕先生解開他身上的力量,他的靈根不知爲何被封住了,我試過許多方法但都不行,這纔想來勞煩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