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主都和男二HE >50.第十八章
    “一定是有宵小之輩在故意中傷我們芩兒玄御你也不要多心, 你知道的, 芩兒與你感情深厚, 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南宮賢試圖解釋, 被夏侯玄御高冷地堵了回來。

    他看也沒看南宮賢,捏着一個玉杯淡淡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去看過就知曉了。”

    南宮賢回到自己的馬車,臉立刻拉了下來,嘴裏罵了聲。夏侯玄御天資過人,早早繼承北城,被捧得太高, 實在過於高傲, 這樣的態度,若不是南宮賢有所圖謀,早就不能忍他。

    夏侯玄御在南宮賢走後,怒氣再也無法遮掩, 手中玉杯化成了一撮灰。

    “巽, 又是這個人”他當然不會懷疑南宮芩, 在他的記憶裏,南宮芩愛自己愛到願意放棄生命,怎麼可能背叛他,會傳出這種流言, 肯定就是巽的挑釁。他就不該放任這個礙眼的男人活這麼久, 不到他眼前來晃也便罷了, 若是敢出現在他面前, 他定要徹底斬草除根。

    想到這裏,夏侯玄御忽然覺得腦中一片清明,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塊麪板,他感覺自己突然間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狀態,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可是這樣的情況沒能維持多久,片刻後,他就感覺頭疼欲裂,先前那些出現在腦海裏的東西,全部都化成一團漿糊,不僅什麼都不記得,還疼的險些暈過去。

    “連接不穩定,重連失敗,里人格覺醒失敗。”

    成型了大半的面板潰散。

    夏侯玄御慢慢緩了過來,緩過來之後,他不知哪裏來的一陣怒火,只覺得自己更加厭惡那個巽,恨不能殺之於後快。

    而此時東城裏,巽獨自站在廊下,等待着房間裏唐梨的眼睛治療結束。房間的門沒有關,只有一架屏風作爲擋隔,讓他能看到唐梨的身影。

    從那一夜開始,巽幾乎沒有讓唐梨離開過自己身邊超過一盞茶時間,同樣的,除非必要也極少允許別人靠近唐梨,所有事他都親力親爲,到了一種幾乎有些草木皆兵的程度。

    他看上去很輕易的接受了唐梨死而復生回到身邊的事實,然而這份平淡的甚至有些冷漠的態度之下,是一種壓抑與不安。

    在宇文金等人看來,巽非常冷靜,只有唐梨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對。創傷後應激障礙,他的反應和很多行爲,都讓唐梨想到這個。

    這幾日與他交談,唐梨時常試着安撫他,然而效果並不理想。巽夜晚在她身邊,從不休息,只是守着她,他可能會短暫地陷入睡眠,然而睡眠很淺,特別容易驚醒。唐梨看不見,夜晚時爲了弄清楚巽有沒有休息過,她耐心等着,結果發現不論自己何時有任何動作,巽都會立刻有所反應,看上去他不僅沒睡,眼睛還一直盯着她沒有移開過。

    除此外,他對於一切靠近唐梨的人都有本能的排斥,哪怕是照顧唐梨的侍女,只要靠近唐梨,他都會懷疑對方會不會傷害唐梨。

    那兩位侍女伺候唐梨洗澡的時候,有一位侍女要爲唐梨修剪指甲,然而她剛把那把根本無法殺人的小剪刀拿出來,屏風後等待的巽就忍不住將巽刀出鞘了一寸,嚇得那侍女花容失色。唐梨沒法,只得溫聲安慰那侍女,讓她出去了。

    因爲過度反應把侍女嚇走了,唐梨便趴在浴桶裏和他開玩笑,喊他:“巽奴,我看不見,你來替我洗嗎”

    巽:“”他沉默片刻,當真清洗了手,去幫唐梨洗澡。他心中早已當唐梨是自己的妻子,可這樣的情境下,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過程中一聲都沒吭。

    唐梨看不見他的神色,故意逗他,“你是不是故意把人嚇唬走,要來替我洗的”

    巽看出來她的挪揄,沒有回答她,只仔細把她的長髮綰起來垂在一邊,再給她擦背,力度輕柔。唐梨發現他只擦着她背後那一塊,沒有擦其他地方的意思,噗嗤笑起來。

    她趴在浴桶上笑,“巽奴,你的力氣越來越小了,你放心,不會被你擦下一塊皮來的。”

    她猜巽奴現在的表情肯定很有趣,只可惜她現在看不見。

    之後,唐梨洗漱就沒有用過侍女,都是巽幫她。唐梨找到了眼睛看不見這個情況下,和巽相處的樂趣,算着他什麼時候不好意思,就特地逗他,非得逗得他有些失態才心滿意足。

    對所有人都冷淡沉默的無情刀客,只有在她面前會變成另一種樣子,他會不厭其煩的回答她的問題,和她閒聊,心甘情願爲她做那些瑣碎的小事,把所有的包容和溫柔都給了她。他就像一片因爲匯入溫暖洋流而漸漸融化的冰川,一切脈脈溫情都在冰雪之下。

    大夫爲唐梨取下裹在眼睛上的白布,貼在她眼睛上的蜜陀生已經從剔透的淡黃色變成了灰霾的顏色。

    “餘毒拔的差不多了,只要再一次治療,眼睛就能完全復明。”大夫欣慰地說。

    唐梨客氣道謝:“多謝您,明日還要麻煩您了。”

    見巽走進來,大夫很快告辭離開,巽單膝跪在唐梨面前,衣襬鋪在地上。他擡手扶着唐梨的臉頰,仔細看她的眼睛,原本無神的雙眼確實逐漸有了些神彩。

    “感覺好些了嗎”巽問道。

    “嗯,我能看見一些隱約的影子了,只是還看不清楚。”唐梨往前湊了湊,“真希望能快點好,我想看清楚你現在的樣子。”

    巽:“不急,不管你什麼時候好,都能立刻看到我。”

    蜜陀生不愧是東城的祕寶之一,唐梨以蜜陀生爲引用了七日,終於能看清東西了。她迫不及待地看向旁邊等待許久的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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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看到巽的第一眼,唐梨恍惚了一下,直到此刻,她纔有了一種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五年的真實感。她記憶中那個挺拔的青年已經完全成爲了一個成熟的男人,在他身上,已經絲毫看不見當年那一絲青澀,取而代之的是滄桑感。

    看得太久,唐梨的眼睛還不太適應,有些痠疼感。她眨了眨眼,眨去淚意,擡手撩起巽的一縷頭髮,“你怎麼有白髮了。”

    她的手往下撫摸過巽的頭髮,觸到了他腦後的髮帶,那根洗白了的髮帶她最開始沒認出來,看到底下有一片小小的葉子圖案,她才發現,那是自己送給巽奴的那根髮帶。這根髮帶已經很舊了,甚至斷了一截,看上去有些寒酸,可巽還在用着它。

    唐梨低頭,擦了一下眼淚,忽然站起來,拉着巽往外走。

    宇文金和段鳴二人本來也在一旁看熱鬧,見這兩人忽然起身就走,好奇之下也跟了過去。“阿鳴,你說巽兄他們要去哪”

    “說不定是準備找個清淨地方互訴衷腸。”段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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