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過頭點地”
“腦袋掉了，不過是碗口大的疤”
“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左子穆帶着幾個弟子販賣人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雖然沒有看淡生死，卻也早就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
有時候，計劃沒有變化快，就算是做好了準備，當死亡降臨時，依舊打的人措手不及。
左子穆就是這樣，看到江堯突然出現在秦樓楚館後，立刻就掣馬狂奔，希望離開鶴州越遠越好。
結果幾個人騎着馬，馬蹄聲在寂靜的黑夜裏能傳到幾裏外，被江堯輕易地找到行蹤，然後就被逮到了。
左子穆擰着脖子，他已經做好了決定，寧死不求饒，給自己在臨死前保留幾分臉面。
那幾名東宗弟子也都知道求饒沒有屁用，所以嘴裏都大聲喊叫着，好像他們都是英勇不屈的英雄好漢一般。
“放心吧，我不會動手砍下你們腦袋的。”
江堯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神冰冷，臉上卻笑得格外得親切。
“江少俠，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這些事情都是左子穆逼我做的，求求你饒了我一條狗命吧。”
別看馬武德長得人高馬大，卻是幾個人中第一個求饒的，哭得稀里嘩啦，慫得一逼。
“放心，我都說了，不會動手砍下你們腦袋的”
江堯呵呵冷笑着，從懷裏掏出了自己改良版的豹胎易筋丸，把裏面還剩餘的三十多粒丹藥，全部都分配給了他們六人。
這種丹藥服用一粒，要遭受一個多月折磨才能痛苦死去，多服用一粒丹藥，痛苦就會成倍遞增，死亡時間則會縮短。
江堯這邊剛給幾人喂服了丹藥，卻沒給他們皮膚塗抹解藥。
那馬武德功力最差，率先感覺到皮膚開始發燙，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骨骼筋脈似乎在遭受巨力擠壓，一寸寸肌肉都在撕裂、崩潰。
“江師弟，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那個叫做幹光豪的東宗弟子原本身高七尺，片刻間就縮水了三寸，一張黝黑的臉膛因爲劇烈疼痛變得發紫發紅，血紅的汗水瞬間就沓溼了衣服。
在忍耐不住劇痛後，其他幾個東宗弟子也紛紛開口求饒起來。
“我先走了，希望你們能堅持到明天早上”
江堯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他留在這裏，只是想看看左子穆幾個人究竟會不會求饒。
這些東宗弟子求饒了，江堯再繼續看着他們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心裏念着葛光佩五個師姐妹的安全，就急忙返了回去。
回到那秦樓楚館，老鴇子立刻就貼着笑臉迎了出來，至於那五個少女早就喫飽了肚子，撐得動彈不得，只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着江堯，希望眼前的一切不是夢，不是幻想。
“給我安排馬車，我要帶她們走”
江堯沒有繼續殺人，這秦樓楚館中人雖然也有不少該殺的人，但是在封建王朝，卻是合法存在的下九流生意。
江堯有本事把這一座秦樓楚館滅掉，卻沒辦法滅掉整個天下的煙花柳巷。
再者說了，這些人裏面有死一萬遍，都不引人可憐的壞人，卻也有被逼良爲娼的好人。
在沒辦法分辨好人、壞人之前，江堯只能選擇離開。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五個昔日的師姐妹如今丹田被破，以後再也無法練武在，自然也不能被送回無量劍派了，畢竟她們都是自己沒能抵擋得住外界誘惑，與人私奔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