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到這家奴被南宮弈一腳踢飛,都惡狠狠地跑上前去想爲那家奴出氣。
突地,一羣手拿刀劍的人從大門外凌空而起,飛也似地擋在南宮弈面前,揮劍當胸,氣勢凌人地與那批打人的家奴對峙着。
“大膽,太子殿下親至,還不趕快恭迎尊駕。”跟着南宮弈身後進門的范進雄見狀急忙大叫了一聲,轉而首先跪在地上,恭敬地道:“恭迎太子殿下。”衆家奴見狀,臉色霎時發青,都嚇得顫顫地趴在了地下:“恭迎太子殿下。”
剛跑過來的範依秋母女和婢女們,也嚇的趕緊跪在地下:“恭迎太子殿下。”
今天下朝後,本要回家等候皇家納徵禮的范進雄被皇帝留下商議要事,一同留下來的還有太子南宮弈。商議完後,皇帝對處置的方案非常滿意,記起今日乃納徵之日,當下着令南宮弈親自帶納禮前往范家。
南宮弈想不到,到范家門前才下馬車,便在大門外見到琉璃被一羣人圍毆,見她那滿身的鮮血卻不倔的抗爭,見到她那一張染血的、倔強的臉,見到她那一雙狂野的眼,令他不禁心頭劇痛怒從心起。
飛身衝過去將要跌倒地上的她抱在懷中,看着她暈了過去,他突然感覺恐慌,怕她就此一睡不醒。
“她所犯何事你們爲何打她”南宮弈一反平常的冰冷,大聲喝問道,銳利的目光冷冷的掃着下跪的衆人。
衆家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吭聲。
“你們爲何打小薰”范進雄見到琉璃的慘狀,也很驚訝地問,目光掃到低頭跪着的費計香,有些瞭然:“夫人你解釋一下,爲何小薰會被打得這麼慘”
南宮弈全身震了震,小薰範小薰嗎她不是琉璃嗎怎麼會是那位自己將要娶進門中的範小薰怎麼會是那位權利角逐之下的犧牲品
他內心大震,臉上卻平靜無波。
費計香在一旁輕緩地說:“小薰她不顧勸告私自出府,還徹”她剛想說徹夜未歸,看到范進雄在一邊使眼色,立刻想到在太子面前說這些不止有損元帥府的顏面,若這太子因此一個不高興將婚事退了,損失最大的便是元帥府。
費計香急忙改口道:“還讓我們好找,這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她卻還想出去玩,無奈之下,我讓家奴將她關住看緊,可想不到她卻頑劣不堪,竟與家奴打了起來。”
“夫人啊小薰成親在即,你卻任由家奴將她打成這樣,若是因此貽誤了婚事可就麻煩了。”范進雄無奈地說。
“爹,你別怪娘,是三妹她私自出府,不聽勸告,還頂撞孃親,已嚴重觸犯了家規,娘這才叫人將她關到地窯裏,處五十杖罰,她不肯受罰,與家奴們打了起來,這都是三妹的錯。”範依秋見爹責怪娘,卻沒責怪琉璃,心中極爲不滿。
“關地窯處五十杖罰”南宮弈倒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聲音因憤怒而有些輕顫:“就憑私自出府,不聽勸告,頂撞高堂之罪,你們便要將她關在黑暗的地窯之中,處五十杖罰這些刑罰便是壯年男子都難以經受,怎可對她一介弱女子施爲況且她犯的只是小錯,爲何責罰如此之重你們元帥府行的是什麼家法”
南宮弈一連聲的怒問,令范家一干人等大氣都不敢喘,費計香和範依秋更是噤若寒蟬。
“是下官管教不嚴不不是,是下官管教的太嚴,請太子殿下息怒。”范進雄跪在地上連聲哀求。
南宮弈低頭看着手中血跡班斑斑的琉璃,想到每次見到的她,都是一副笑嘻嘻無憂無慮的模樣,總是死皮賴臉地說喜歡他,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