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當聞天語看見沈輕寒那張跟林若水如出一轍的臉時,她心中就憤恨難當,完全不想讓沈輕寒跟沈重山有任何接觸,生怕沈重山對沈輕寒太過親近,會發現什麼端倪。
雖然這些年聞天語暗地裏做從事都被沈重山知曉,又命令她三天之內搬出將軍府,可她如今還沒走,仍然是將軍府的女主人
憑什麼連趕走一個野種的資格也沒有
聞天語犀利目光死死盯着沈輕寒,語氣冰冷:“貴客憑你也配我今天倒要看看,本夫人有沒有資格趕你走”
說完,聞天語揚聲喊道:“南風”
可誰知,劉祕書還未有任何迴應,沈重山氣勢強硬聲音就從聞天語身後響起
“本將軍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在我面前趕走輕寒”
聞言,聞天語嬌軀一顫。
不可置信轉身回頭,正好對上沈重山那雙充滿譴責的眼睛。
沈重山剛從王宮回來,依舊穿着墨綠軍裝,披風颯爽,高大身軀挺拔站在聞天語對面,俊美臉色暗沉,嗓音渾厚:“聞天語,你對不起若水,非但執迷不悟,現在還在這裏欺負若水的女兒,實在太令本將軍失望”
聞天語絕美容顏染上幾分受傷,“重山,我是你的妻子,沈輕寒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你卻爲了她斥責我該失望的那個人是我啊”
“聞天語本將軍早已說過,如果你不肯悔悟,那從今以後本將軍就沒有你這個妻子”
沈重山說這話時,眼神無比決絕。
聞天語被他刺的後退兩步,只感覺心頭冰涼。
十八年夫妻,就換來這樣一句話,聞天語忍不住冷笑出聲:“呵呵沈重山,你做夢哪怕死,你也只能有我聞天語這一個妻子”
說完,聞天語回頭陰狠瞥了一眼看好戲似的沈輕寒,眼中透出的毒辣讓沈輕寒眉頭一蹙。
可是,聞天語並未出手,她僅僅只是那樣瞥了沈輕寒一眼,脣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陰笑後,很快轉頭,一身傲氣挺着背脊越過沈重山,直直走出客廳,消失不見。
沈輕寒拿着茶杯的手一頓,滿目疑惑。
剛纔那一瞬,她感覺聞天語似乎在得意,可她一個即將被趕出將軍府的人,有何可得意
奇怪
聞天語走後,沈重山立刻收拾心情,軍裝都來不及換下就一臉慈愛的坐到沈輕寒側面的單人沙發上,面露討好:“輕寒,這茶還合你的口味嗎”
沈輕寒回神,對他回以一笑:“還行誒,沈將軍,您的鬍子怎麼颳了”
沈重山臉色微變,壓抑着心頭的不悅:“大年那天也不知是哪個小兔崽子,趁我睡覺時潛入府中颳了我的鬍子,若是被我逮到哼哼”
大年那天
沈輕寒眨巴着眼睛伸手撓撓下巴,視線隱晦看了身邊的賀蘭碸一眼。
賀蘭碸交疊起雙腿靠在沙發背椅上,清冷對沈重山說道:“沈將軍,依我看若是你逮到對方,真該好好謝謝人家。你現在沒了鬍子,整個人年輕十歲,跟糟老頭子再不沾邊。”
沈重山眼珠一瞪,呼吸沉沉:“王子殿下,本將軍剛纔竟然沒發現您也在此,您可千萬別介意。”
“沈將軍老眼昏花,反應遲鈍,我自然不會介意。”
賀蘭碸的回答讓沈重山嘴角一抽,就連眼角眉梢的皺紋都氣直了
沈輕寒見狀,趕緊救火,連忙從茶几上倒了一杯茶水放進沈重山手中,“沈將軍,您喝茶,別跟我們家小白一般見識。”
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