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思細級恐,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恐懼。
藥門太可怕了,他一定要遠離那些人,還有那個白鬍子糟老頭子,後會無期
“志剛,志剛”
陳母見陳父突然就陷入了沉思,伸手推了推他的肩。
陳父回過神,冷汗直冒,“我沒事,你趕緊去煎藥,這次不準蘇蘇再任性,她不喝就直接給我灌下去,誰再敢縱容她,老子打斷誰的腿”
陳父無意發現了真相的事,沒人知道。
上京高中這邊,體育課,自由活動。
一羣青春洋溢的學生們打球的打球,聊天的聊天,操場上嘰嘰喳喳的鬧聲。
沈輕寒照例找了棵大樹靠着,正在跟賀蘭碸視頻,聽他告狀說楚延和沈重山狼狽爲奸的事。
“哈哈哈沈將軍爲了接近我媽媽,也是不擇手段了,沒想到居然是父王出的主意。小白,你父王就由你出面批評教育,沈將軍交給我。”
正好她晚上要幫沈重山洗筋伐髓,到時候讓他多喫點苦頭,算是幫林若水出氣了
視頻裏,賀蘭碸眉頭微挑,脣角是微笑的弧度:“輕寒,父王用心良苦,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沈將軍,這後果自然該由沈將軍來承擔。”
額
這話說的。
像是國王陛下跟沈將軍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關係似地。
沈輕寒不由地好笑:“你倒挺會偏袒,既然如此,那我也只當不知道,反正這件事受騙的是我媽媽,她也不是個傻的,就讓她自己慢慢發掘真相吧”
賀蘭碸笑了笑,沒說話。
這時,沈輕寒的手機視頻畫面被佔,來電顯示是藥門。
她連忙切換:“小白,我先接個電話,待會兒再說。”
話聲剛落,手機裏就傳來何長老興奮的聲音:“門主,您最近還好嗎”
沈輕寒呵呵一笑,“是何長老啊,什麼事”
“哈哈,門主真是料事如神,一下子就猜到老朽有事”
聽到何長老的恭維,沈輕寒略微無語,她其實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況且若是無事,何長老也不會打擾她。
“門主,您是不知道,今天陳家那個龜兒子居然敢來藥門鬧事,老朽憤怒之下,直接出手將他狠狠整治了一番”
何長老語氣激動,三言兩語將陳父來藥門的經過告訴了沈輕寒。
沈輕寒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何長老嘴裏的龜兒子是指陳氏集團總裁,她頓時想笑。
又覺得這個稱呼跟陳父還蠻貼切。
其實陳蘇根本沒病。
上次在商場,沈輕寒用靈力封住了陳蘇的啞穴,所以她才無法出聲,並且看遍所有名醫也束手無策,並不是她的病太嚴重。
而是因爲她根本就沒病
既然沒病,那又如何有的治呢
讓陳蘇喫苦藥是爲了讓她長長記性,以後別再仗着自己豪門大小姐的身份爲所欲爲。
在景家時,沈輕寒已然撤銷陳蘇啞穴上靈針的靈力,最多一個月,陳蘇就能恢復嗓音,正常說話。
所以陳父的計謀不會得逞。
說完陳父的事後,何長老話題一轉,無比恭敬:“門主,您今天讓若水師侄來揀洗筋伐髓的藥材,不知意欲何爲”
聞言,沈輕寒毫不意外:“何長老也知道了,其實沒什麼,就是想爲沈將軍增強體質而已。”
“沈重山”
何長老說起沈將軍的名字,至今還沒好氣:“管他作甚他個糊塗蛋子,哪裏有幸能讓門主您親自出手幫他洗筋伐髓”
說完,何長老似乎纔想起來沈重山是沈輕寒的親生父親,於是尷尬咳了咳,假裝剛纔他什麼也沒說過,“門主,不知晚上老朽可否上門去旁觀”
“當然可以。”
沈輕寒很大方。
反正又不是旁觀她。
何長老得到門主的首肯,那叫一個春風得意,當即跟沈輕寒約定了時間,隔着屏幕都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激動。
掛斷電話,沈輕寒又將手機調回視頻通話。
賀蘭碸還保持着剛纔的坐姿,問:“誰的電話”
沈輕寒輕笑道:“是何長老,知道我要爲沈將軍洗筋伐髓,他興致勃勃要來圍觀,估計這會兒心裏都樂開花了。”
“何長老跟沈將軍是老相識,兩人交情不錯,之前我父王中毒,就是沈將軍親自上門去將隱退的何長老請回來,這才讓我父王的病情得以控制。”
但最後還是沈輕寒出手治好了楚延。
聽到這話,沈輕寒噗嗤一笑,“交情不錯那是以前,現在沈將軍在何長老眼中,就是個糊塗蛋子,形象大打折扣,不出意外,估計晚上沈將軍得夾着尾巴做人。”
說着,沈輕寒笑容更甚。
賀蘭碸也忍不住愉悅笑了。
自從沈重山上次放走聞天語後,藥門那幾位長老就一直對沈將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怎麼看都不順眼。
晚上若是雙方會面,還真不知道沈將軍會憋屈成什麼模樣。
想想居然有點小期待
“輕寒”
這時,遠處的林媛媛打完羽毛球,蹦蹦跳跳朝沈輕寒這邊跑過來,人未到,聲先來。
沈輕寒剛掛斷視頻通話,放好手機,林媛媛肉嘟嘟的臉就出現在她眼前:“輕寒,你剛在做什麼”
“沒事,跟小白聊聊天。”
聞言,林媛媛滿臉羨慕:“輕寒,你跟王子殿下的感情真好,我以後要是能找到像王子殿下對你那樣對我的人就好了。”
沈輕寒眼眸一眯,揶揄迴應:“你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啊找到了我怎麼不知道在哪兒”林媛媛一臉懵。
沈輕寒見她是真懵,只好在心裏默默爲戰皓鞠了一把同情淚,愉悅的摸摸下巴,對她說道:“媛媛,差不多快下課了,你還是想想中午喫什麼吧。”
中午喫什麼,這可是個世紀難題
林媛媛頓時開始糾結,扒着手指:“週三食堂供應紅燒肉,辣雞塊,還有仔姜肉絲,都是我愛喫的,怎麼辦好難取捨輕寒,不然我們分開打,然後一起喫”
這樣她就可以雨露均沾了。
林媛媛在喫這方面,絕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