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生點頭記下。
門外的人見沒戲看後,又紛紛素質良好的排成兩隊,挨個進門看診。
何長老收拾完陳父,正要趾高氣昂的回藥房爲沈輕寒準備藥材,遠處,花長老和劉長老兩人急匆匆而來,眨眼間就站到何長老面前,齊聲怒道:“鬧事的人呢在哪兒”
“敢在我藥門的地盤生事,我今天必要讓他好看”花長老氣憤道。
剛纔事情發生時,這兩位長老正在後院藥院子裏鋤草,等聽說這件事後趕過來,何長老已然事情處理完畢。
這會兒何長老見到花長老兩人,當然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當即高高擡起紅潤的老臉,哼了哼:“等你們兩個老頭子過來,恐怕藥門早就被人端了幸好,藥門還有老朽這個辦實事的長老坐鎮,纔不至於讓人欺負到頭上。”
“呸”
花長老很不給面子的唾棄他:“老何,你可真愛往自己臉上貼金,以爲最近門主不來,你就能上天還靠你坐鎮,你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紀,比我跟老劉大了好幾歲,那鬍子白的哦人家是看半截身子都快進棺材了,所以給你幾分薄面,你還真以爲自己有本事”
何長老的本事不容置疑,但花長老就是看不慣他這幅目中無人的模樣,就愛懟他。
果然,何長老氣得又開始吹鬍子瞪眼了。
但他居然沒有照慣例跟花長老繼續糾纏,而是得意擡頭,一副大人大量的樣子:“算了,老朽今天不跟你們兩個計較,老朽還得去幫門主辦事呢。”
說着,何長老拔腿就從花長老劉長老中間穿過去。
兩位長老聞言,快速對視一眼,立刻回頭追上何長老:“老何,是不是門主有什麼吩咐你快說說,門主讓你作甚”
“老何,帶上我們唄”
三位長老你追我趕的離開現場後,吳芳生大口喘着氣,擡手擦着額頭的冷汗。
剛纔生怕幾位師伯原地幹架,都計劃好等他們幹起來,他一定先躲到安全的地方避一避,然後再做打算。
幸好今天長老們難得懂事,居然沒吵羣架。
萬幸
可惜,吳芳生沒慶幸多久就傻眼了。
因爲藥門外,很快就聞風趕來一羣特殊人羣,被那羣人圍着嘰嘰喳喳說了半天的吳芳生,迅速脫離現場,又邁着老寒腿朝後院藥房趕過去。
藥房內,何長老剛打發走另外兩位,正興致昂揚重新熬製他今日份的藥丸,剛要出鍋,大門就又被吳芳生推開:“師伯,師伯”
砰
何長老保持着斷藥的動作,殺了吳芳生的心都有。
瞬間跳起來老高:“又是你,又是你,你就不能消停會,讓老朽好好煉個藥嗎”
吳芳生嚇得身軀一抖,老臉很委屈:“師伯,外面來了一羣病人,點名想請您看病”
“不看老朽現在身價如此底,誰都能請的動嗎”
“師伯,他們都是您以前的病人,好幾位都身居要職,所以我纔想進來問問您”
吳芳生話沒說完,又被何長老打斷:“什麼病”
何長老咬牙切齒,明顯很生氣。
空氣突然就安靜了。
何長老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剛纔坑陳父的事傳了出去,那些不知道的人真以爲他能一秒治不舉。
所以纔會成羣結隊跑來找他看病。
何長老眼珠冒火,鬍子豎起來,氣勢沖天,聲音能鎮海:“不治老朽生氣了,很生氣,讓他們滾,誰來都不治”
不治不治不治
迴音傳出去,直接將路過的弟子托盤內的藥碗震碎。
弟子:“”
飛來橫禍
這邊何長老很生氣,那邊被他整治的陳父也是氣哼哼的回了家。
把保鏢們的酬勞發下去後,陳父一進家門就狠狠將西裝外套扔到定製沙發上,臉上寫滿別來惹我
女傭戰戰兢兢地端了茶水過來,陳父直接一把掀翻,大吼一聲:“滾”
女傭轉身就滾。
陳母正好下樓,看見陳父如此氣憤,連忙小心翼翼走過去:“志剛,怎麼了,事情不順利嗎”
陳父見到陳母,情緒緩和了很多:“豈止不順利,簡直是氣死我了”
“到底到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陳父怎麼好意思說
當下也沒回答陳母的問題,沒好氣道:“你別管了,我又拿了幾副藥回來,你讓人煎好給蘇蘇送上去。”
陳母蹙了蹙眉:“你走之前不是說一定會想辦法讓那個姓沈的丫頭來給蘇蘇治病嗎怎麼又拿了藥回來這藥死貴,蘇蘇還不喝,根本沒用啊”
“那能怎麼辦”
陳父攤手:“我連那丫頭的面都沒見着,難不成讓我找人把她綁回來她也是有背景的,不說別的,就是景家如此偏向她,我綁她不是自找麻煩嗎要我說,也是蘇蘇太任性,這次她若再不肯好好喝藥,就讓下人給她灌,不喝藥病怎麼能好”
“志剛,你平時最寵蘇蘇,你能狠得下心給她灌”
“狠不下也得狠,她的病更重要”
陳父雖然離開藥門之前撂下狠話說要再上門,但其實他根本不敢,見識到何長老的真本事後,他對藥門頓時產生幾分忌諱。
主要是怕他即使沒病,那糟老頭也能把他變成病人
可陳母不知道,只覺得陳父出去一趟後回來就變了個人。
她惆悵嘆了口氣,“我們蘇蘇真可憐,好好的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道,突然就啞了,現在還治不好”
“你說什麼”
陳母話沒說完,陳父突然出言問。
那表情驚恐至極
陳母納悶:“志剛,你怎麼了”
陳父沒說話,心裏琢磨了陳母剛纔的話。
“好好的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道,突然就啞了。”
這不就跟他剛纔在藥門的體驗一模一樣嗎
靈光一閃,陳父發掘到了真相。
沒錯,就是這樣,蘇蘇突然啞了的那天,那個姓沈的丫頭哦不,那位藥門門主正好在旁邊,而且蘇蘇還出言不遜得罪了對方。
蘇蘇的啞疾,肯定是沈輕寒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