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幾位長老適時告辭。
何長老離開的時候臉色特別難看,神情各種複雜,還悄悄的瞪了沈重山幾眼,他原本想甩袖子,卻又像是在忌諱什麼,最終剋制了自己,跟着其他兩位長老乖乖離開了。
餐廳內,沈輕寒和林若水幫着收拾餐桌,林媛媛還在糾結戰皓踢她的事,嘟着嘴憤憤不平。
見戰皓出去送客,林媛媛連忙躥到客廳裏,從茶几上抓了一把堅果藏在衣服口袋裏,然後若無其事溜達着守在,一臉賊笑。
沈輕寒不用看都猜到她想做甚,頓時無語嘆氣,揚聲道:“媛媛,倘若讓我看見你亂扔垃圾,小心我讓小白給你補課。”
聞言,林媛媛笑臉一垮,兩條秀麗的眉毛都皺到一起,哀嚎:“輕寒,你到底是哪邊的怎麼總是幫着司機先生說話,哼”
沈輕寒搖搖頭,沒理她。
林若水從廚房出來,看着她們,滿臉笑意:“好了,媛媛,別跟戰皓計較,他不是故意的,你們今天的作業還沒做吧抓緊時間,別總熬夜。”
聽到這話,林媛媛臉色更差了。
她乾脆把手裏的堅果剝殼喫掉,情緒低落:“每天都是作業,就不能讓我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嗎”
沈輕寒走過去,經過她身邊時,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等你以後畢業,這個世界隨便你看,不過現在嘛數理化先來一套”
“嗷”
伴隨着林媛媛的鬱悶的嚎叫,窗外彎月藏進雲層。
城市漸漸陷入平靜。
洗漱完畢的沈輕寒穿着一身黑白小熊睡衣出來,擦乾頭髮後,發現賀蘭碸還埋頭在筆記本前認真敲擊着,不由地感嘆問:“小白,你最近好像挺忙,司法部的工作很多嗎”
賀蘭碸頭也沒擡,悅耳道:“不止,還有其他事。”
沈輕寒聞言,心情不悅的撇撇嘴,半躺在牀上,撐着下巴鬱郁說:“怪不得你都不給我擦頭髮了,現在是不是覺得我不重要”
聽到這明顯醋意十足的話,賀蘭碸終於停下雙手,擡頭看她:“輕寒,你是在跟我撒嬌嗎”
沈輕寒眨巴着美眸:“怎麼,你看不出來”
賀蘭碸輕笑一聲,“你過來。”
沈輕寒哼笑:“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纔是一家之主,你過來”
賀蘭碸星眸璀璨,二話不說,直接起身走過去。
沈輕寒擡腳抵在他胸膛,白皙的腳丫子被他抓在手裏,細細摩挲。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賀蘭碸突然眼神一凜,雙手撐在沈輕寒身側,脣角擒着一絲笑意:“輕寒,好像有奇怪的東西過來了。”
奇怪的東西
沈輕寒愣了愣,瞬間放開神識,以天一水閣爲中心,朝四周探索。
只見一條街外,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路燈下晃悠,賊眉鼠目,不斷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左邊黑衣服的男人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對同伴說道:“老三,這個地方不錯吧我早就打聽清楚了,這附近住的都是有錢人,隨便搞一家我們就發了,你就說你幹不幹”
“好樣的”
黑衣服的男人拍了拍老三的肩:“你早這樣,我們早就賺夠錢回鄉下娶媳婦了,今晚說好了,誰都不準退縮,狠狠幹一票收手”
“好”
兩人說完,悄悄檢查了他們攜帶的作案工具,然後一臉堅定的往前走。
沈輕寒收回神識,無語的笑了:“小白,拜託你下次用詞恰當點,我還真以爲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不就是兩個小偷嗎難不成這條街這麼多人家,他們偏偏不長眼,要來偷我們家”
賀蘭碸勾了勾脣角,對沈輕寒淡淡一笑。
他剛笑完,沈輕寒就嘴角一抽,極度無語:“小白,真是說什麼來什麼,你說我這嘴是不是開過光這兩個蠢貨居然真看上我們家了,我是該誇他們有眼光呢還是該爲他們默哀三分鐘呢”
沈輕寒話聲一落。
天一水閣門外,兩個小偷比對幾家後,恰好選中了這裏。
路燈下,黑衣服的男人顯得很有經驗,“老三,這家的大門看上去最高級,而且別人家的車都是停在車庫裏,這家的車居然停在外面,說明他們家的車庫已經沒位置了,這家肯定最壕”
老三聞言,點點頭,還挺會拍馬屁:“哥,你真聰明,我也這樣覺得,那就這家”
“就這家”
“那這輛車”
“走的時候再開走”
黑衣服的男人說完,示意老三望風,他摸出作案工具就潛伏到大門邊,開始撬鎖。
就在男人撬鎖的同時,天一水閣內,除了林媛媛和沈重山外,其他人都發現了這兩個小偷的到來。
樓頂上,戰英像是看傻子一樣盯着門外那兩道身影,脣邊勾起輕蔑的弧度。
小石頭蹲在房間窗戶上,本想直接出手將這兩人趕走,卻臨時接到了沈輕寒的命令
大門口,黑衣服的男人用工具撬了一會兒,發現這鎖不一般,憑他的技術根本打不開。
男人非常失望,剛想放棄時,門突然咯噔一聲,被他隨手一推就打開了
黑衣男人見狀,瞪了瞪眼睛,不明所以。
這時,正在望風的老三回頭看了一眼,見大門已然開了,連忙幾步竄過來,還不忘拍馬屁:“哥,你可真厲害,幾下就撬開了別人家的鎖,原本你吹噓自己手藝高超,我還背後嘀咕過,今晚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話沒說完,老三人影已經在院子裏了。
黑衣男人原本覺得不太對勁,但看到老三進去,他也忍不住,連忙跟着竄進去。
進了院子,兩人看着眼前的建築和配置,連連驚歎:“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哥,你看人家這個花房,竟然是全透明的,裏面那些都是蘭花吧啊喲,這得花多少錢還有牆邊那個狗窩,比我們的家都精緻,嘖嘖有錢人家的狗都比我們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