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聽着這話,視線往牆邊一看,然後猛地一把將老三拉住,渾身緊繃
老三不明所以,轉頭問:“哥,你咋了”
黑衣男子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家人有狗”
有狗
老三隨即也反應過來,雙腿都僵硬了。
有狗,就代表了他們隨時會被發現,完蛋了
今晚可是他第一次登門入室搞業績,還想着幹一票就回老家娶媳婦,這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得去警局蹲大獄啊
媽媽呀,別這樣對他,好殘忍
老三頓時慫的舌頭都打結了:“哥那,那我們,還,幹不幹”
黑衣服的男子也很怕,但他好歹經驗比較多,沒慫成老三那樣。
想了想,他從兜裏摸出一截香腸:“幸好來之前我想到了這茬,如果那隻狗出來,我就把香腸扔過去,這根香腸裏面有迷藥,狗吃了立刻就倒老三,今晚是我們的最後一票,一定要乾的漂亮”
老三看着那根香腸,似乎被安慰到了。
點點頭,兩人又繼續前進。
奇怪的是,狗窩毫無動靜,彷彿裏面根本沒有狗。
走到別墅門口,黑衣服的男人終於放心了,將香腸放回兜裏,然後試探的想撬開門鎖。
但意外的是,他雙手剛碰到門,門又自己打開了,跟剛纔幾乎一模一樣
老三震驚不已,滿臉欽佩看着黑衣男人:“哥,你太厲害了,現在開門都不用撬,你簡直神了”
黑衣服的男人因爲老三的恭維而壓下心頭的詭異,笑容十分驕傲:“那是,畢竟我從事這行也有些年頭了,手藝總是有的。”
他剛說完,裏面就傳出來一道男性嗓音:“誰在那裏”
這一聲不高不低的質問,直接將兩個小偷嚇出一身冷汗,兩人想也沒想,瞬間躲到了花壇後面,死死擠在一起。
下一秒,一臉壞笑的戰皓端着一盆水,出現在別墅門口。
他身後,抱着雙臂的戰英面無表情,十分配合,揚聲說道:“看到人了嗎”
戰皓擠眉弄眼,假裝看不見那兩個小偷,憋着笑,一本正經:“外面沒人,可能是剛纔我聽錯了吧。”
聽到這話,躲在花壇後面的兩個小偷頓時舒了一口氣。
他們剛放鬆下來,就聽到一聲問:“既然沒人,那你還不快進來”
“哦,等一下,我先把洗腳水倒掉”
緊接着,嘩啦一聲。
兩個小偷被一盆污水澆了個透心涼
然後是一聲關閉大門的動靜。
等周圍安靜下來後,兩個小偷面面相覷,老三鼻子抽了抽,滿臉嫌棄:“哥,這小子怎麼把洗腳水亂倒,他有沒有公德心”
黑衣服的男人甩了甩臉上的水跡,吐出嘴裏的污水,罵了句:“媽的,他什麼腳這麼臭”
“哥,真的好臭,太臭了,我們換一家吧,這家人感覺像搞生化武器的,好可怕”
“呸,進都進來了,要換你換,反正今晚老子就幹這家了敢倒老子一身洗腳水,哼哼,老子非偷光他們不可”
院子里路燈明顯,他看路毫不費力。
知道里面至少有兩個男人,黑衣男人這次沒選擇走大門,而是繞到另一邊,打算爬上二樓再行動。
兩人拿出工具,做成簡易的攀爬繩,剛好將固定端甩進了小石頭的房間窗口。
小石頭躺在牀上,偏頭看着窗臺上那泛着冷光的固定鉗,眼瞳中殺氣濃郁。
黑衣男人固定好繩索後,立即開始攀爬,老三在下面提心吊膽:“哥,你小心點,這家人感覺不太好惹,小心別被他們發現”
“你閉嘴,搞業績的時候說這些話,你有病吧”
“哥,我是提醒你,是爲你好。”
“爲我好你就閉嘴,我不想聽”
“好吧,那你小心點,別摔下來”
噗通
黑衣男人狼狽摔了下來,臉朝地。
他纔剛爬了一半
老三見狀,快速打了打自己的嘴,蹲到地上:“哥,沒事吧”
黑衣男人擡頭,一臉灰,狠狠看着他:“老三,你再瞎比比,老子打死你”
老三被教育之後,再也不敢開口了。
黑衣男人再接再厲,憑着自己過硬的專業技術,很快爬到了二樓窗口。
就在他想邁腿進去時,漆黑的窗口處突然出現一張慘白的人臉。
黑衣男人驀然擡頭,對上那張臉後,下一秒,慘叫聲震天:“哇啊”
樓下的老三嚇得差點尿褲子
噗通
一聲巨響。
黑衣男子再次從樓上摔下來,臉又着地。
同一時間,二樓另一邊,正在做夢的林媛媛被這動靜吵醒,她揉着眼睛,鬱悶起身,滿臉疑惑穿着睡衣打開房門,納悶嘀咕:“大半夜的,誰在外面叫神經病啊”
她剛說完,戰英就從旁邊的樓梯口經過。
林媛媛叫住他:“戰英哥哥,剛纔是誰在叫好吵哦”
戰英停下腳步,面不改色:“沒事,戰皓剛纔下去偷喫,摔倒了。”
林媛媛頓時表情一滯,“什麼嘛”
司機先生搞什麼鬼,大半夜的擾人清夢,討厭
林媛媛心中吐槽了一會兒,沒多想,隨即轉身回房繼續睡覺。
樓上,沈輕寒和賀蘭碸也沒管這事,追劇的追劇,做事的做事,十分和諧。
客廳裏,嘴裏塞着臭襪子,渾身被困成糉子的兩個小偷排排跪在沙發邊,眼中全是恐懼。
戰皓翹着二郎腿,一副老子主場的氣勢,手中拿着小皮鞭,在他們眼前晃來晃去,語氣冷厲:“說吧,誰派你們過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兩個小偷齊齊搖頭,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尤其是黑衣服的男人,一張臉又青又腫,髒亂不堪,活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頓。
但其實真是他自己摔的,戰皓還沒對他使用暴力。
沒聽到他們的回答,戰皓很不滿意,拎起小皮鞭就挨個抽了幾遍:“你們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快說”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