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雙魂戰神 >第一百三十九章 曉戰場
    九宗山所有的記憶,一時間全部涌現在他眼前。

    大壯小結巴他們,還有玉紫青藏鬼等人他很無助,很悲痛,眼見着築基時所有他身邊的人,都因爲他而死,他痛苦的無法呼吸。自從天道築基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九宗山弟子,也沒有聽見他們的任何消息。

    晃神了片刻,他嘆嘆氣道:“許是師父認爲我沒有保護好九宗山弟子,纔將我逐出師門吧畢竟進去藍湖前,他還一直唸叨讓我有個掌座該有的樣子,可活下來的弟子不到十人,哎”

    短促的劍嘯打斷了他的思緒,寒兒從他頭頂飛過,還高興的翻了兩圈,發出愉悅的聲音道:“師父你看我御劍的本事比你強吧,你一直都御不了你的那把破銅爛鐵。”

    易小白回過神,臉上泛起不可捉摸的笑意,雙手掐訣。他飛行的那把劍,就離開他的腳下,朝易小白飛了過來,趾高氣昂的立在身邊,看着他從天上四仰八叉的摔了下來。

    “師父你要是摔死我了,誰會給你去偷,不對,搶藥草啊”

    說起藥草,易小白從竹牌裏拿出一枚丹藥,遞給他道:“你試試這枚丹藥有沒有效果”

    寒兒接過丹藥,仔細端詳後道:“師父你不會又讓我試丹吧嘖嘖嘖虎毒還不食子,你簡直禽獸不如”

    易小白翻了個白眼,他發現這個徒弟簡直是自己的翻版,廢話真多,還無法反駁。手掐着他的面頰,直接把丹藥塞了進去道:“死了爲師給你收屍。”

    寒兒嚥下丹藥,祈禱不會出現之前的副作用。等了半個時辰,沒有任何反應,他這才放下心,反而安慰易小白道:“師父,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反正我現在無依無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易小白:“母就算了,父倒是可行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個父親我就當了。”

    他厲聲喊道:“易小白”

    對於易小白這種師父,沒大沒小真的太隨意了。指不定哪天他就不想當師父,要當他爹了,或者是老祖宗了。

    易小白大笑一聲,逃回木屋,繼續研究他的四階丹方。

    寒兒坐在溪水邊,看着水中的倒影:“我到底是誰寒是我的名字嗎那我姓什麼”剛一想到這些,他就特別的苦惱,不知道是丹藥的作用還是之前留下的後遺症。他喫痛的捂着頭,在地上打滾,發出痛苦的呻吟。一些畫面在他腦海裏不停的切換。

    他看見了自己,也看見了很多陌生的人。心如刀絞的看見一人被活活燒死,他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在圓臺上,臺下的人都在指責他。他大吼一聲,繩子斷裂,同時一人飛身而來,按着他的頭頂。全身血脈都凝聚成了一枚金丹,由心而上,衝出了天靈蓋。

    金丹生出後,一縷怨念被所有人遺忘,被風吹走。他看見了自己的死亡,看見了自己的金丹被人吸走。

    他突然睜開眼睛,目無聚焦,如一個傀儡走出了木屋。

    易小白擔憂的喊道:“寒兒”

    他走到溪水邊,捧起一灣溪水,擊打出去,易小白布下的陣法瞬間千瘡萬孔。易小白喫驚的看着面前寒兒,不敢出聲。

    許久,寒兒冷冷道:“我叫雲寒,是雲西峯掌門。”

    易小白走過去喫驚道:“什麼你都想起來了”

    雲寒點點頭:“都想起來了,我剛進入金丹界,被陳嶺陷害,用我族長老之命,奪我金丹。前幾年我的殘魂,被你所救。”

    易小白仔細一想:“那不就是幾百年前的事情”

    雲寒再次點頭:“是。雲西峯不同於其他三宗,說是一個宗派,不如說是一個大的修真族氏。基本上所有弟子,都與掌門和掌座長老之間有着血脈關係。”

    他試探性問道:“那陳嶺是”

    “我的十四姑父。”

    雲寒腦海中全是當年陳嶺殺害他族氏的畫面。即使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也只不過是個外人。殺他族氏時,毫不眨眼。

    “現在陳嶺已經金丹後期大圓滿了,貌似已經進入假嬰界”

    雲寒一臉仇恨:“我活下來,就是爲了復仇,他欺騙我十四姑,殺死他的親子嗣,就是爲了得到我的金丹”

    易小白問道:“你也是天道築基”

    他沒有回答,腦海裏全是幾百年在雲西峯正殿前的畫面,他的親人一個個都死在眼前,靈力也被陳嶺吸乾。

    雲寒音波震碎了易小白殘留下來的陣法:“陳嶺我與你誓不兩立”

    雲寒此時的修爲和易小白相差不大,兩人均是築基初期。只不過雲寒的修爲提升很快,彷彿他的記憶把他的修爲也帶了回來。

    突然,雲寒道:“你身體裏有云西峯老祖的血脈。”

    易小白一臉不明所以道:“什麼意思”

    “你未曾發覺你可以吸收陣靈的靈力嗎只要是在藍湖下的陣靈,你都可以從陣靈那裏獲取靈力。”

    易小白喫驚道:“你怎麼知道”

    雲寒笑了:“那年我也在武鎮。”

    “那和你們雲西峯有什麼關係”

    雲寒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天真無邪,一臉成熟:“也許李真卿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當年四宗老祖,帶着所有元嬰修士和金丹期修士想要衝破藍湖,去往白雲上的地域。

    只可惜沒有成功,最後回來的修士沒有幾人。我父親也在那次戰役中死去,雲西峯所有元嬰修士都沒有歸來。傳言九宗山老祖是唯一活下的元嬰修士,不過到現在爲止也沒有人知道真假。裏道宗也一樣,基本所有的元嬰修士都沒出現過,金丹期修士倒是活着回來了幾人。”

    易小白回想起李真卿帶他進密室看到的畫面:“藍湖上面的地域到底是什麼”

    雲寒:“仙域。我們所在的地域,是修真界最底層。所有修士都無法突破元嬰期,只有衝破雲層纔有可能化神,再繼續修煉成仙你現在才只是築基,消耗的資源,就已經不是一個山峯能承受的住的了,可想而知金丹、元嬰整個藍湖都不可能供給過來。”

    易小白還是不能接受這些知識:“那有人上去過嗎還是四宗編出來的謊言”

    “只要出現天道築基者,仙域就會給四宗一個挑戰的機會。到時候就是天門大開,守門人也不會阻擋,這便是他們口中的戰場。”

    易小白不依不饒的問道:“那當年你就是天道築基”

    雲寒點頭:“出現天道築基,天門一直是開啓的狀態。所以藍湖中的島下沉,蠻荒之子離開。直到天道築基死亡,或者進入仙域,天門就會關閉。所以你完全可以把這裏,當做是牢房,天門是你逃出去唯一的機會。”

    易小白沒有問他爲什麼知道這麼多,但他心中那份好奇再一次加深。他在天道築基後,就感覺到自己不太正常。很多次不知怎麼就活了下來,似乎一直有人幫自己,但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每次都以爲是璞玉,可璞玉一點靈氣都無,丟在地上都沒有人瞧的那種死寂。

    雲寒看着他思忖片刻:“只是我不太明白,爲什麼你有老祖的血脈,就連我都無法吸取陣靈的靈氣,而且你還是九宗山弟子。”

    易小白攤開手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雲寒道:“你現在天道築基,算是結了四宗所有金丹修士的仇。他們都想圈禁你,到時候好談條件。因爲我是雲西峯掌門,有老祖坐鎮,所以其他三宗不敢輕舉妄動。如今你但不必擔心性命,如果你死了,天門關閉,他們誰都無法出去,只是想控制你。”

    易小白這才明白,天道築基後爲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個村落,還改變了容貌,修爲也被一道靈力壓了下去,就是一個平凡的築基修士。

    他哭喪着臉:“小爺的命怎麼這麼苦”

    雲寒心裏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但他的那種自傲不允許他體現出來。他剛想離開木屋,就被易小白抓住道:“寒兒你可不能丟下爲師一人,要是他們來抓我來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雲寒被他拉扯着衣角一臉嫌棄道:“你鬆手,鬆手我沒說我要走,我現在才築基修,我能打的過誰”

    易小白松開他的衣角,摸摸胸口道:“嚇死爲師了,還以爲你要拋師棄父”

    雲寒剛纔異於年齡的成熟,一下被他打回原形:“打住我堂堂雲西峯掌門,怎麼可能認你做師父當初是你哄騙還是殘魂的我,才成了我師父,現在”

    他還沒說完,易小白立刻反駁道:“剛剛纔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還沒一日,你就不認了”

    雲寒不想和他多做口舌之爭,就算爭贏了,他也不會認他爲師,何況和易小白爭,永遠都是輸。施展神通,一眨眼間就離開了木屋。

    “寒兒,你回來不要拋下爲師。”

    他剛想追出去,就聽見雲寒的玄音道:“後院還差幾株藥草。”

    易小白聞聲臉上泛起笑意。他不知何時,和這個叫雲寒的人相處,感覺到無比的溫暖,像極了當年的大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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