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讓我下班之後去一趟警察局。說是我對化驗毒品比較在行,讓我幫忙化驗。可是我昨天已經約好了今天下午與張琪喫飯,但張生這邊又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思考再三,我還是決定先去警察局看看,隨後再和張琪喫飯。
下班後,在第一時間我攔下了一輛車去警察局。在路上,我給張琪打了電話,並給她講明瞭原因,善解人意的她同意等我回去。
本來車開得好好的,卻突然停了下來,司機告訴我堵車了。
我在車上等了半個小時,前面沒有一點移動的意思。所有司機都下了車,他們站在公路上抱怨着,大罵着,可是長長的車隊依舊沒有移動的意思,我依稀聽見有人說,前面發生了連環車禍,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又過了半個小時,依舊如此。
我看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我跳下車,破口大罵:“操你丫的。”我發現周圍有許多人盯着我,我罵完回到了車上,頓時覺得爽多了。
這時,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電話。
“喂”我接起電話。
“張琪在我手裏,想要她活命的話,現在就喊到城西的化工廠來。”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在電話響起,聲音明顯經過處理。
“別給我開這樣的玩笑。”我生氣的說道。
“林凡,林凡救我。”電話裏傳開了張琪的聲音。
“張琪,是你嗎”,我大聲喊到,我聽見電話傳來了張琪的聲音。
“林凡,他們要殺我。”張琪開始哭泣。
“你們是誰快放了她。”我衝電話裏咆哮。
“想要她活命,現在趕快過來。”電話傳來了陌生男子的聲音,依稀還能聽見張琪在哭泣。“記住,千萬別報警,不然,她會死的很慘。”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
我趕緊給張琪打了電話,我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這是一個惡作劇,我安慰自己。可是,我卻被告知對方無法接通。
我現在快要崩潰了,恨不得掐死自己,剛纔如果先去陪張琪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扇了自己兩耳光,一下子跳下了車,朝着旁邊的公路跑去。因爲這條公路已經堵死。我跑開之後,聽見司機在後面叫:“喂,你還沒給車費呢”
我站在公路,想要攔下一輛車,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車停下來,現在是晚高峯。我已經被逼入絕路,我硬着頭皮,衝到路中間,閉着眼睛,用身體攔下一輛車。
司機一個急剎車停在我的面前,我緩緩睜開眼睛,車身離我只有幾釐米。
我聽見司機在大罵:“我操你媽,找死啊”
我沒有理他,而是衝上前去,打開車門。車內是一箇中年大叔,我看着他,說道:“我求求你,把這輛車讓給我吧,我有急事兒,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大叔不以爲然地說:“誰還沒個急事兒,我偏不下車。”
我急了,衝上去,將他拽了下來,邊脫邊吼:“你他媽給我下來,我真有事兒,人命關天的事你負得起嗎”
他貌似被我嚇到了,訕訕地走到了一邊,沒在說話。我大步誇上車,將錢包的錢全部掏了出來,扔在前面,大聲說道:“快,去城西的化工廠。”
司機也被我的氣勢嚇到,二話沒說一踩油門出發了。
我一路催促,司機已經將油門踩到底了,但我還覺得慢,於是繼續催促:“師傅,你能在快點嗎”
“兄弟,再快就要出人命了,大不了我不掙你錢了,你換輛車吧。”司機委屈地說。
“你去不去,不去我殺了你。”我已經接近瘋狂。
他被我這句話嚇到了,便專心開車,沒有再說話。二十分鐘後,我趕到了化工廠。司機一溜煙走了,逃命似的。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被遺棄的化工廠,大概是上世紀的,破舊不堪。大老遠我就看見兩個黑衣人站在門口,帶着墨鏡,手裏拿着刀。
我有點怕了,但我一想到張琪還在他們手裏,我就又充滿了鬥志,心想:死就死吧
在哪”
“跟我來吧。”其中一個說道。
我小心翼翼地跟着走了進去,走了一段路,我感覺不對勁,因爲我聞見一股濃烈的酒精味。當我發現不對事,已經遲了,我看見一個黑衣人將一塊白布捂在了我的嘴上,我努力掙扎,但我被兩個人按着,根本無力反抗。漸漸的,我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感到頭疼欲裂,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難道我瞎了,我想到。我試着動了動,發現自己的腿好像被什麼東西鎖住了,怎麼也掙脫不開。
“張琪,張琪。”我大聲地呼喊着。
突然一陣強光射進了我的眼睛,我被照得睜不開眼,我閉着眼睛緩了一會兒。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我看見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站在門口,他就是上次綁架我的那個男人。我看了一下週圍,我不知道這是那兒,貌似是一個地下室,周圍還滴着水,整個屋子破舊不堪。我被手銬拷在一個管道上,無論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
“放開我。”我大叫道,回聲在屋裏迴響着。
“你說放開你就放開你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身材矮小的男人說道。
“張琪在哪你們把她怎麼了”我急切地問。
“你說那個美妞兒啊”男人色眯眯地說。“諾,你看這兒。”說着,命令人將旁邊的一扇門打開。
門開了,我看見張琪在那個屋子裏,被綁在一個椅子上,失去了知覺,應該是昏迷過去了。
“你們把她怎麼了快放開她”我失控地吼道,極力地想要掙脫開手銬,可是我的腿都被磨破了也沒有什麼用。
“別做無力的掙扎了,只要你乖乖地聽我話,我就放了她。”男人淡淡地說。
“好,我聽你的,你快放了她。”我開始服軟,畢竟張琪在他們手裏。
“這不行啊,你得拿出點實際行動啊,不然我們怎麼信服你,是吧”說完,他看着旁邊的幾個小弟,哈哈大笑起來,幾個小弟也附和着哈哈大笑起來。
“你要我怎麼做”我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問道。
“你先跪下來叫聲東哥我聽聽,哈哈哈”男人看着我。
“東哥”我想也沒想地叫了一聲。
“不夠誠懇,你看,你都沒跪。”他走上前,朝我肚子打了一拳,我被這一拳打得喘不過氣,疼的在地上翻滾。
“東哥,東哥,我錯了,我跪。”我艱難地爬起來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你們或許會說我慫,說我沒骨氣,但我想說的是:如果我不這樣,不但救不了自己,還會把張琪搭進去,這或許就是緩兵之計了吧。
這時,我聽見一陣電話鈴聲,在這屋子裏聲音特別響亮,是那個叫東哥的男人的電話。
“喂” 他接起了電話,估計將那個“喂”字拖得很長。
“是我,對。”
“放心吧,人我已經抓到了。”
“怎麼處置你說了算。”
“好好好。”
說完他掛了電話,朝我走過來。
我隱隱約約聽見對面是個女聲,莫非是李玲兒這婊子叫的人來整我
“小子,你麻煩大了,你知道你惹了誰嗎”他走過來指着我說。
我搖搖頭,並不想說話。
“她是我張東都不敢惹的人物,你一個小角色也敢惹”
“他是誰爲什麼要綁我們”
“這個你並不需要知道。我張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誰給我錢財,我就給誰辦事兒。”他牛逼哄哄地說道,眼裏很是驕傲。
“東哥,我給你錢,你放了我們行不。”我聽見他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以爲找到了突破口。
誰知他並不喫這套:“我是一個講道義的人,不然怎麼在道上混。”
“那你怎樣才能放過我們。”我試探性地問道。
“放了你我的僱主可沒說放了你。”張東轉過身去說到。
我一下子就絕望了,癱坐在地上,幕後人是想要殺我滅口啊。可惡的李玲兒,我不就是得罪你了嗎至於對我趕盡殺絕嗎我心裏把她的祖宗罵了千萬遍。
“大哥,求求你放了張琪,她是無辜的,有什麼事衝我來。”我跪在地上不斷地磕着響頭,只是希望他放過張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