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她怎麼還不勾搭我 >70.像這般深愛(5)
    番外5

    小美兩週歲的生日宴, 梁伍席開五十桌, 請手下和生意夥伴們一起喫飯。

    這一年錢賺得多,他心情也格外好,座上賓不僅有金腰帶,也有俱樂部其他的拳手。

    蘇月洲也來了。

    他跟辛欣梁伍他們坐的主桌離得很遠, 並不十分打眼,但辛欣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 讓人很不自在。

    加上樑伍平時總喜歡把小丫頭架在脖子上到俱樂部裏轉悠,小美跟那些拳手也混熟了,老喜歡往他們那邊跑, 辛欣不得不追在她後面。

    蘇月洲甚至把小美抱起來,笨拙地學着逗弄她。

    梁伍今天要應酬的人很多, 喝了不少酒,蘇月洲大概就瞅準了這個機會,故意拿孩子把辛欣引到一處角落,對她道:“今天就是最好的時機,辛欣,帶着孩子跟我走。”

    辛欣覺得他簡直瘋了, 伸手要去把小美奪回來:“今天是孩子生日, 你說什麼傻話呢”

    “不是傻話,我認真的。我已經存了一筆錢,還聯繫了一艘船”

    “把孩子還給我。”

    “你先答應跟我走。”

    兩人在角落僵持不下, 阿榮突然出現, 從蘇月洲懷裏把孩子接了過去。

    他看了兩人一眼:“伍哥說馬上要讓小壽星吹蠟燭, 我先把小美抱過去。”

    剛纔的對話,兩人之間的恩怨,他大概已經瞭解得七七八八了。

    辛欣頭皮都微微發麻,蘇月洲還忘情地要來拉她,被她毫不猶豫地避開了。

    “你的錢不夠我花,更不夠我養一個孩子。”她冷冷地說,“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讓梁伍和他身邊的人知道你的意圖,現在”

    “辛欣”

    “夠了。你要帶我走是嗎行,那你先贏下一條金腰帶再說。”

    蘇月洲彷彿被點燃希望:“真的如果我贏了,你就跟我走”

    辛欣沒再理他,撥開人羣往正對着蛋糕流口水的小美身邊去了。

    蘇月洲贏不了的,凡事並非努力就一定有成就,多少還要點天賦,而他根本就不是做泰拳拳手的料。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堅持,也側面到俱樂部瞭解過,他資質表現各方面都很平庸,沒有贏過什麼像樣的比賽。

    更何況很多比賽的結果也根本不掌握在他手裏。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阿榮知道了他想帶她走,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梁伍

    她找到阿榮,有點難以啓齒,他倒先替她說了:“你放心,我不會到伍哥面前去多嘴。”

    她心頭一鬆:“謝謝,我跟蘇也不是那種關係,他是我同學,我們以前一起長大的。”

    “你用不着跟我解釋。”

    “嗯,但還是要多謝你。”

    阿榮摘了拳套,動作突然頓了頓,問她:“你是真心誠意跟着伍哥嗎”

    辛欣愣了一下,半晌才點頭:“嗯。”

    “即使他開始的時候對你用強”他耳根微微發紅,解釋道,“你們的事,伍哥多少提過一點。”

    不太美好的開端,確實曾是糾纏她的噩夢。然而過了那麼多年,梁伍對她的盡心和用情她不可能感覺不到,那種真正相濡以沫、互相扶持又彼此需要的感覺,她這輩子不可能再在第二個人身上感受得到了。

    何況他們現在還有了這麼可愛的女兒,梁伍疼孩子也是疼到骨子裏的,恨不得把自己小時候缺失的親情一股腦兒全補給孩子。

    “過去的事,我不記得了。”她情生意動,面上卻儘可能地輕描淡寫,“現在孩子都有了,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阿榮不再說話,她知道大部分情況下他這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辛欣走了之後,梁伍從牆後面繞出來,臉色陰鬱。

    阿榮道:“女人臉皮薄,有些話不好說得太露骨,不代表就真的沒有感情。”

    梁伍抿緊了嘴巴,目光越來越沉。他其實是知道的,一直都是他在強求,辛欣或許只是沒有辦法纔不得不跟他在一起。

    只是沒想到過了那麼久,依舊捂不熱,她不愛他,甚至要跟其他人走。

    在他的地界,有什麼事能真正瞞得過他

    陪她掩耳盜鈴,不過是不想她難堪罷了。

    “那個蘇月洲怎麼樣了”

    “最近練得很厲害,但他資質那樣,就算玩命地練,也不可能贏。”

    梁伍沉默半晌:“既然不想要命,那就成全他。”

    阿榮蹙了蹙眉頭,話到嘴邊沒有出口。

    蘇月洲開始打各個拳場的冠軍賽,由於他實力平平,且之前參加的泰國錦標賽都帶護具,所以不太適應冠軍賽,不僅進不了最後的決賽階段,還帶了一身傷。

    辛欣沒想到他會這麼拼,也私下找阿榮談過,請他勸蘇月洲不要再打比賽。

    然而阿榮表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其他人無法左右。

    蘇月洲當然希望她能去探望他,但辛欣不想給他不切實際的希望,自然就沒有去。

    小美一天天長大,精力旺盛,她每天花在孩子身上的精力就不少,加之還有工作和蘇月洲這檔子事兒,分給梁伍的時間就有限了。

    他雖然一直很體貼她,但之前還會抱怨似的撒撒嬌,逮住一切機會跟她胡來,最近卻都沒有。

    他常常回來很晚,她和孩子睡得早,他也不來吵她們,坐在牀邊看看她,就到隔壁房間去睡了。

    甚至時常不回來,說生意忙,要出差。

    她本來沒太往心裏去,恰好梁伍打算到國內也開一間設有拳臺的酒吧,很多細節都在談,時不時往國內跑。怡江知道後就來請他打聽,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機會,她大概也要回國去了。

    “你也很多年沒回去了吧,要不要也回去看看你媽媽不是病了嗎”

    辛欣詫異道:“我媽媽病了什麼時候的事”

    怡江也疑惑:“我那天聽伍哥跟醫生打電話時候說的,好像是國內的醫院,住院治療已經安排好

    了,他就是問問情況。你不知道嗎”

    她的確不知道,也完全搞不明白爲什麼梁伍要瞞着她。

    這時她似乎才意識到,他們倆已經有好一段日子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她去問梁伍她媽媽生病的事,他很大方就承認了,而且理由充分:“我以爲你不想再跟你父母有什麼瓜葛,所以贍養和照顧他們的責任,我替你負擔。”

    賭是能扭曲人性,她的確恨過他們,但也還不到恩斷義絕,連病重都不回去探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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