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保姆是李嫂,這和我當初猜測的一樣,李嫂迫於壓力才騙我她離開葛家了。

    我其實能夠理解,畢竟葛家是給李嫂開工資的主子,葛言讓她謊稱離職,她總不能不從。但李嫂對我卻充滿了內疚。第一天來家裏各種對我道歉,做事也畏手畏腳的,我雖然讓她別放心上,說我能理解,但依然沒什麼作用。

    勸說無用,我也只能由着李嫂了。

    旭旭畢竟是李嫂一手帶大的。和李嫂很是親近,我去公司上班時他們倆也玩得很高興,我也就放心了。

    葛言陪洪秧出差了三天,他們白天常在一起,葛言只能抽空用微信和我報平安。

    三天後他和洪秧回了上海,葛言在此期間搞到了包裝肉類的工廠的地址。他派人去暗訪了一圈,結果是真有問題。

    葛言先和洪秧攤了牌,表示他又讓洪秧家的企業名譽掃地的把柄。但他不想趕盡殺絕,願意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只要她別在葛言和泰勒之間搞鬼,並把所有流通出去的問題肉收回銷燬,並在以後的生產過程中,不再有類似的問題,那這件事就會成爲祕密。

    洪秧足夠精明,自然也能衡量得失。葛豐失去紐約房地產開發的機會雖然可惜,但葛豐還會有其他機會,但若洪家的企業爆出安全問題,不僅會名譽掃地,還得面對相關部門的調查,這輩子就甭想翻身了。

    洪秧對葛言處心積慮的欺騙頗爲憤怒,但她居於下風,也只能認命。

    一週內,泰勒給葛言打來電話。說紐約的別墅開發案會如期順利進行,爲表之前的歉意,他會加速推動。

    而洪家也找了一個人們更能接受的理由召回了流通到市場裏的肉類,葛言讓人去探訪過,這次他們確實可以用健康安全的肉類了。

    葛言把這些告訴我時,我在感慨之餘。又反思這種處理方式是否妥當。”我們真的做對了嗎我總覺得這對洪家會很快故技重施的。”

    葛言拍拍我的肩:”我算是給過他們機會了,若他們不長記性,還想發黑心財,一旦被我發現,我就會直接舉報到主流媒體和相關單位的。”

    ”話是說的沒錯,但你也不可能一年四季頂着他們的。”

    葛言臉上流露出得意之色:”這你放心,只要他們做壞事,我保證是第一個知道的。”

    我猜測:”你說得這麼篤定,難道你在他們公司安插了自己人”

    葛言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沒想到你看起來傻傻的,卻很聰明。”

    我哼了一聲:”你才傻呢,你不傻能瞧得上我嗎”

    葛言會心一笑:”那我算是傻人有傻福吧,在還有餘地前找回了你。也深刻認識到愛上你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

    我捂住耳朵:”我不聽,你的甜言蜜語簡直有毒,會把我毒得分不清黑白是非的”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那我要多說點。把你毒得迷迷糊糊的纔好,這樣就可以一輩子都做我的小可愛了。”

    我微揚起頭,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我們一家三口常住在一起,葛言以在外地出差爲由,都是以電話會議或者郵件和公司的各部門溝通。

    而他白天就負責溜娃做飯,我下班回家時殷勤的給我接包拿拖鞋,活脫脫的變身爲最可愛的家庭煮夫。

    飯畢,我們回去樓下散步,然後陪旭旭睡覺,待旭旭睡着後我們會來到旁邊的臥室,不厭其煩的探索愛情的奧祕。

    人在開心的時候。總會覺得時間飛逝,一晃眼半個月過去了,可我卻覺得我們才膩歪了沒幾天。

    有句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的是人不可能永遠一個樣子,在某些時候總會來點變化。這不,這個週五的中午,洪秧來公司找我了。

    自上次在機場瞥了她一眼後,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而且是她親自來公司找我,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我沒表現出來,禮貌的問她要喝茶還是咖啡。

    洪秧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腹部。臉上的笑容透着詭異:”給我白開水吧。”

    我點點頭,折身去倒水,心裏想着她該不會是懷孕了下一秒,葛言的名字就浮上了腦海。

    這個想法崩出來的瞬間,我就被嚇到了。我立馬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深呼吸了一口氣兒後把水端到了洪秧面前。

    ”洪小姐,請喝水。”

    ”謝謝。”她端起水杯把玩着,卻不見喝。偶爾看看我,偶爾又看看別處,一副很不安的樣子。

    我有點喪失了勇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沉默着等她開口。

    洪秧到底是沉不住氣兒了,兩分鐘左右後,她先開了口:”梁小姐,我此次來是有話想告訴你。”

    我輕聲道:”你說,我聽着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兒:”我知道你和葛言重歸於好了。我也無心傷害你,但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所以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我的眼皮跳了幾下。心裏莫名其妙的有些發慌,但還是維持着面兒上的冷靜:”有話就直說吧,沒必要賣關子。”

    她點點頭,睜大眼睛看着我:”我懷孕了,是葛言的。”

    聽到她這話的瞬間,我儘量做着表情管理,但笑還是僵在了臉上:”洪小姐,話可不能亂說。”

    她苦笑了一下:”我和葛言已經鬧僵了,我比誰都不希望這是真的,但事實是不能逃避的,也逃避不了。我之前和葛言出差時發生了關係,在此之前和之後我都沒有別的男人,我也不可能懷怪胎,所以這孩子,只可能是葛言的。”

    她說這些話時,顯得很悲傷,讓我難以拿捏她是不是在撒謊。但我還是選擇相信葛言:”你說葛言碰你了那不可能,葛言根本不喜歡你,更不可能碰你。”

    她明明是笑着的,可是臉上卻有眼淚流了下來:”我也不喜歡這一切是真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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