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這樣的地步嗎我不相信，難道就真的要這樣”
“抱歉，暫時忍忍好嗎”餘秋桐的話沒說完就被聶熠打斷。
而他在說了這句話的時候，分明也都感覺到了餘秋桐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絕望。
那是對他的絕望，對他們之間的絕望，只是這時候聶熠並沒有看懂這到底是個什麼眼神。
餘秋桐不想再看到他，只聽她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好，那你休息一會。”
“”
沒回應他
得到的只是冷漠的背影，她現在連給他一個迴應也都懶得。
聶熠到底還是出去了，關上門的那一刻，原本遷就和溫柔的眼神變的凌厲起來，看着關閉的房門，眼底有了狂風。
他在試探
即便很多問題還沒試探清楚，但餘秋桐從踏入這個老舊的下去開始的那份心裏變化他卻也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房間裏的餘秋桐，現在不知道是強忍了多大，纔沒直接甩東西。
看着這發白的牀單，明顯就是之前走的人留下來的。
他們之間現在已經潦倒到了這樣的地步
若真的是的話，那麼該怎麼辦讓她就這樣和聶熠過苦日子她也是不會願意的，他們的生活怎麼能潦倒到這樣的地步
不能，絕對不能
這樣的生活光是想想餘秋桐都感覺到了恐怖
只是聶熠到底是生在天之驕子的家庭中，而且也是這麼多年了，要是讓她這時候就將他拋棄的話，她也做不到
加上就算現在將聶熠拋棄，她其實也沒有更好的去向
都是因爲暮染，都是因爲柳灀，要是她的這條腿還在的話，現在也不至於面對這樣的狼狽境地。
是的，現在他們所面對的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們。
光是想到這些餘秋桐就將暮染和柳灀恨到了骨子裏，那種恨，是恨不得要將他們給千刀萬剮的
所有的思想鬥爭後，餘秋桐決定給聶熠一些時間，就衝她這條腿現在也不得不給聶熠時間。
給他一些時間吧，萬一這個男人就爬起來了呢
不過這時間，必定也不會太長
此刻的聶家老宅裏。
柳灀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每次只要在心情極其煩躁的時候她都喜歡給自己泡一壺茶，好似這樣才能讓自己安靜下來。
那狂躁的心，也會因爲這個舉動清洗不少。
管家過來：“夫人。”
“說。”
“大少已經帶着餘秋桐小姐去了南城那邊的銘鼎小區。”
“十多年的老小區了”
“是。”
“”不，不止十多年，要算算的話，那個地方已經建成二十多年了，還是聶家當時去建的
聶熠竟然帶着餘秋桐去了那個地方
柳灀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看來，那小子這次被暮染逼着離婚總算是開了那麼一點點的竅門。
他可沒有走到那樣的地步，而她也並沒逼着他搬出現
在的公寓，然而從現在他卻主動將餘秋桐帶去了那樣的地步。
但願這次他能真的看清楚那個女人醜惡的一面。
“我知道了。”
沒多問，也知道現在那邊到底是個什麼糟糕情況。
“那還要繼續嗎”
“不用了，讓我們的人撤回來吧。”
“是。”
事情到這樣的地步，自然不需要在繼續花費精力了。
現在他們就任由他們兩個去折騰，而且柳灀更清楚的是，按照聶熠現在這樣的方式折騰下去。
不出一個月，餘秋桐肯定受不了
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啊
對，沒錯，試探那個女人只需要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就好，然而聶熠在她身上卻費了那麼多的時間。
現在那些時間，也是該清算的時候了
但願，這次他真的看清楚。
柳灀深沉的眼底閃過一抹苦澀，爲自己的兒子心疼，也更心疼自己這個兒媳婦
不過暮染要是真的不打算給聶熠機會的話，他們這邊也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暮染拿到離婚協議後，她做的第一件是就是去民政局拿了離婚證，那速度快的好似真的不想給聶熠半點機會。
柳灀知道的時候，眼底的苦澀更濃。
只聽她問：“就那麼想離開他嗎”
暮染：“”
沒回答，只是對上柳灀的目光，這時候也只有女人才會動暮染眼底的目光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柳灀，靜靜的看着
最終柳灀到底沒說什麼，點點頭：“你開心就好。”
要是她的話，這時候也一定會這樣做的，依照她的性格也一定不會給聶熠半點機會。
當年她就是這樣的
所以接下來，暮染和聶熠兩個人的感情到底何去何從，那也要看聶熠努力的造化了。
現在這一切的根源已經不在暮染身上，而是聶熠身上了。
聶熠現在對餘秋桐態度上的變化，聶家的人現在都看在眼裏，而柳灀現在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閒着
着手調查餘秋桐對暮染做的那些事兒的證據。
只要事情是她做的，那麼所有的事情就一定留下了線索，而他們要做的就是要順着那些線索找到證據。
暮染約了顧薇。
她們兩個孕婦，而且懷孕的時間都差不多，然而命運卻如此不同。
靜水居的茶室裏，暮染看着不遠處的小瀑布，眼底深深的神色讓人感覺很是同情。
顧薇：“喝點吧，這是聶筠煮的奶茶，糖分不重，味道還可以。”
“他對你真好”
這是暮染現在對聶筠的感覺。
她真的很羨慕顧薇，覺得聶筠對她的好真的不是一星半點，那種好簡直是到了讓人羨慕的地步
曾經顧薇和聶筠剛在一起的時候，暮染覺得這聶家的男人，其實都不怎麼樣，那個時候她還在擔心顧薇會因此而受傷。
然而現在看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畫面，她覺得自己是真的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