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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熟悉的聲音,是殿下!

    他聞言立馬站起身來,回頭就見祁溯滿頭大汗,像是不停地跑了許久,而且,明明是極其白嫩的一張臉,一早上過去竟然一下子就變黑了許多,小烏龜見他跑得腿腳都站不穩了,腳底一軟一個趔趄險些歪倒在地,心裏緊張的不行,趕緊過去過扶住他的胳膊:“殿下當心!”

    祁溯從竹街一路慢跑回了的王府,身子全都被汗水給浸溼了,臉蛋也紅撲撲的,喘息不定。

    “殿下,您,您這又是到哪裏去了啊?怎會累成,這,這副模樣?”

    往回跑的時候祁溯還沒覺得有多難受,而跑完了以後簡直要命,眼睛都開始冒星星了,腳也使不上力來,卻又着急得抓着小烏龜的肩搖他:“沒什麼,跑回來的,我先問你,請,請帖呢?平日裏叫你收着的那些。”

    小烏龜見他如此也有些慌張道:“嗯?噢……那些帖子,小,小人一直幫殿下您收着,不過,有,有些帖子過期的就已經處理掉了,不知,不知殿下是要哪一張?”

    小烏龜向來幫祁溯把什麼都打理的有條不紊,什麼有用該留什麼無用該棄,他都做得極好,而祁溯卻只顧着喫喝玩兒樂,對於王府裏上上下下自己都懶得去管理,因爲小烏龜向來會幫他處理好一切,前一日夜裏就會提前會爲自己準備好第二日出門時穿的衣服和鞋襪,且知道祁溯有雀矇眼,即使是夜裏睡覺也不能太過昏暗,所以夜裏每隔兩個時辰就會進他房中檢查枝燈上的燭火有沒有被風吹滅,知道祁溯不愛喝太燙的茶所以烹好了以後都會揭開來晾到半溫再給他送去,這細心程度簡直就是祁溯的貼心小棉襖,又小烏龜這樣的人在身邊就是一種福氣。

    不過,見祁溯跑成這樣小烏龜還是頭回見,反而扶着他不肯撒手:“殿下,請帖,小人,小人這便去找,您累了,就先坐下休息會兒,我怕您,您回來嫌熱,已經……已經幫您備好了茶水,您……”

    結果祁溯不等他說完,就架着他的把頭擱在了他的肩膀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喘着道:“我的小烏龜,聽哥哥一句勸……”

    “……”

    “以後啊,要是有一天你也像我這樣長跑完,千萬不要坐下休息,更不要蹲下和躺着休息……”

    小烏龜不解,轉頭看着他的臉問道:“這是爲何?”

    祁溯頓了頓,將視線轉到了他的眼睛上,與他對視的同時彎起了眉眼,擡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因爲如果蹲坐下來休息的話,可是會阻礙下肢血液迴流的,從而影響血液循環加深肌體疲勞,要是嚴重的話,還會產生重力休克,所以說,你可千萬別那樣做,還有……”說着還敲了敲小烏龜的腦殼,挑眉又繼續道:“如果茶是涼的就算了,跑完以後也不許喝涼的東西,會對腸胃造成很大的損害,所以,你想要幫我備水的話,準備些溫開水就行,不過還是最好等會兒喝,所以,你還是先幫我去取請帖子吧,我這兒有急事。”

    祁溯所說的這些小烏龜以前是從不知道的,沒想到祁溯昏迷一場後懂得的知識竟然越來越多,“是……小,小人這就去。”

    趁着小烏龜去找請帖的功夫,祁溯找了片陰涼地,到長廊邊上做靜態拉伸,以通過緩慢的動作將肌肉與韌帶等軟組織拉長到一定程度時,保持靜止不動狀態的練習方法。這種方法對改善關節活動範圍、緩解機體疲勞和減少運動損傷等方面均有良好的作用。但是祁溯通過這幾日的東奔西跑自己現在的靜態拉伸動作來看,他發現了一件事,第一次跟人動手是在古代醒來的第二日早上,按理說這副身子看着若不禁風打起人來應該很喫力纔對,且當時打完了雖然疼可是卻也恢復得很快,越到後來也越是覺得這副身子其實用的久了,便發現了它的柔韌性也是相當不錯,現在也是,將一條腿架在長廊椅靠上做腿部拉伸動,可以將兩條腿拉伸成一條直線,而且就着這個姿勢還他媽的能下個腰!?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不過,倒也不是太難以理解,畢竟祁溯也在翛王府裏見過不少的寶刀寶劍,那些東西都陳列在一個名叫藏兵閣的地方,刀、劍、鞭子,什麼都有,不過裏邊刀劍都看似嶄新,唯有一條牛筋鞭子看起用了許久上邊有許多被磨損的痕跡,當時小烏龜也在場,看了那條鞭子以後怯生生退後了好幾步,連頭也不敢擡起來,祁溯才清楚了,那條鞭子,想來就是祁青岑平日裏用來欺凌下人的那一條了,據說祁青岑不擅長刀劍,藏兵閣裏的那些也不過就是藏品罷了,他愛玩兒的只有鞭子,且玩兒鞭子的目的就是爲了凌虐下人尋開心。祁溯當時聽完就把那條鞭子給了小烏龜,叫他拿去燒掉,說看它不痛快,也從那之後,便總覺得與小烏龜之間變得更爲親近了不少……

    到底這祁青岑也是個會點功夫,能玩兒玩兒鞭子的人,所以在柔韌性上,也就算是解釋清楚了。

    小烏龜回來的時候手裏正拿着十幾張紅豔豔的燙金請帖:“殿下,往後,往後一個月的請帖,全部都,都在這裏了!按日期排,最,最上邊的這張,是,是……”

    祁溯聽見他的聲音,便趕忙將腿放下來:“是薛家的嗎?”

    小烏龜低頭看着上邊的大字確認了一番,連忙點頭:“是,是薛太常薛家的,他家長子薛,薛魏文,明日晨迎昏行,娶安太,太尉的小妹安,安安寧爲妻。”

    祁溯從他手裏奪過了那張請帖來自己又攥在手裏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殿下,您不是向來不愛理會這,這些事兒的?今日怎麼會,會爲此事如此匆忙?”

    祁溯最終只拿了薛家給的那張,其餘的又塞回到了小烏龜的手裏,打開那張請帖來瞧了一遍,果然人家肯給自己發這麼一張也就是意思意思罷了,不過既然有,那自己踏薛家的大門也就是光明正大,這便能放心了。

    祁溯將手裏的請帖疊好當扇子似的扇了扇小風,捏了捏小烏龜的臉蛋子笑道:“今兒我出去,聽說薛家是白家的親戚,薛城是白遠貞的舅父,那明日他們薛家有喜,那他白遠貞做爲外甥肯定得去看看,所以,我也想去看看。”

    “……僅此而已?”

    祁溯又想了想道:“還有,想看看白遠貞,平日裏他冷着張臉沒人會說他什麼,可明日人家成親,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是那副被人欠錢不還的模樣。”

    誰知小烏龜聽完就低頭偷偷嘀咕了一句:“那肯定是看,看不到的了……”

    祁溯耳朵靈敏,結果又聽到了,一把拉住小烏龜的胳膊就讓他坐在了身後長廊兩旁的椅子上:“哎?這話怎麼說?”

    小烏龜搖頭做無奈臉:“殿下,小人勸您,您,您要是爲了這個去薛府,還是,還是罷了,白大人是,是不會笑的。”

    “……”

    “他那人,自始至終,那張臉就那一個表情,從來沒人見他笑過,還,還有啊……”小烏龜說到這兒還四處張望了一番,像是在查看身邊有沒有人。

    祁溯見他神祕兮兮忍不住笑了起來:“幹嘛啊你?自己家裏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唄?”

    小烏龜掃視一圈後,才低聲道:“殿下,實不相瞞,這位白大人您別看他是做爲大太的丞相,是一廉如水福澤天下,可他這人卻從不會笑,不僅,不,不僅不會笑,他連……他連哭都不會哭……”

    祁溯:“……哭?”

    “據說,白大人的阿母,在,在白大人十六歲的時候就去了,當時白家上上下下連家裏的僕從都能哭出淚來,可唯有白大人自己,他的阿母去了他連一滴淚也沒落過……”

    不知爲何,祁溯聽完就皺起眉來,也不再看小烏龜了,抽出芭蕉扇來別過臉去扇了幾扇:“你別這樣講,不是都是據說嗎?據說而已,也不是親眼所見,沒準兒人家揹着別人偷偷在哭,那沒人看見也不能證明人家就是沒哭啊……”

    小烏龜見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也不敢再說下去,便怯懦低下頭去,含糊解釋道:“可是……可是白大人阿父去世時,他也是如此……”

    終於,祁溯搖着扇子的手頓住了,怔了許久纔回過頭來:“……什麼?”

    小烏龜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動怒了,低着頭不敢再說話了。

    祁溯根本沒有動怒,而是覺得無比驚訝,半天才伸手搖了搖身邊小烏龜的肩膀:“你的意思是說,他,阿父死了他也是,一滴淚都不曾流?”

    小烏龜側過頭去見他面上神情複雜,微微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說不出,最後小烏龜才忍不住將沒說出口的話給說了出來:“殿下,這事兒雖然都是據說,可是殿下,這,這據說一次還行,多少人都不信,可再傳言據說一次,真的是,是叫人不得不信了。”

    “……”

    “白大人十九歲便做了丞相,而您,您也知道,咱們大太丞相一職,也同皇位一般世襲,所以說,白,白大人那年成爲丞相時,意思就是說,先丞相也就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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