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一愣,發現張自德直接動武。沒忍住的直接喊了出來。
容靜姝原本已經準備好挨下這一巴掌,等日後再找張自德報仇。
結果,保持着側着的身體很久之後,也沒有感覺到身上什麼地方有疼痛感。
不由的睜開了眼睛看了過去,發現張自德的手腕被秦瑾沐牽制住了。
剛剛秦瑾沐距離她的方向,好像並不怎麼近的吧
得了空隙,容靜姝一溜煙的跑到了秦瑾沐的身後,小人得勢一般的挺直了身體。微微的揚起下巴,冷冷的盯着張自德看着。
“你是誰”惱羞成怒的張自德動了動手腕,發現用盡全身的力量,都抽取不出來,“別沒事兒找事兒,閃開”
秦瑾沐穩定如山,牢牢地牽制住張自德的手腕:“這位兄臺,一言不合就當衆打人,這不是一個好的行爲吧”
“這小妮子口吐狂言,我就要幫她的家人好好的教育一下”
“我的妹妹,什麼時候需要不相關的人來教育了”身手沒有秦瑾沐好,慢半拍的趕了過來的容淵怒氣衝衝的盯着張自德看着,心裏一陣的後怕。
要不是秦瑾沐趕過來的快,他妹妹怕是要硬生生的捱上這一巴掌了。
秦瑾沐面生,但容淵卻有不少的人知道。與張自德結伴同行的幾位書生紛紛的後退了一步,裝作與此人並不認識生怕引火燒身。
唯一一開始反駁張自德的錦衣男子站出來,對着容淵說着客套話:“容兄,好久不見。”
容淵語氣淡淡的迴應着:“陳兄。”
“大哥”容靜姝在容淵的伸手探出來一個小腦袋,指着張自德說着,“這個人剛剛說我就應該在家裏相夫教子,跑出來簡直是給家裏人丟人現眼”
從小,容靜姝便是在一家子人裏面嬌生慣養的,從來沒人說過她一句的重話。
今個兒領着人出來玩,結果接二連三的被人說重話,當真是氣的容淵肝兒疼。
秦瑾沐帶過來的侍從,見此情況也從遠處紛紛的圍了上來,警惕的看着張自德等人。
秦瑾沐將人的手甩開,走到容靜姝的面前站定,眼睛裏閃爍着冷光:“這位朋友,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你理虧在前。難不成,說不過還要動手打人大齊國的風氣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了,理論不過就要動手。你當這裏是菜市場之不成”
其中一個人上前拉住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張自德,小聲的說着:“張兄,那位可是榮國公府的大少爺。他們人多勢衆,咱們還是先離開吧。”
張自德見對方人多勢衆,壓下心裏的憤怒,憤憤的瞪視着容靜姝等人,還暗自的下了狠話:“你們給我等着,別以爲你們是大人物,我就拿你們無可奈何”
說完,甩了一下袖子便是氣憤的離開了。其他人也面露尷尬之色,也紛紛的告辭。
唯有陳一鳴,在告辭的時候顯得猶猶豫豫。見容靜姝的目光並沒有放在他的身上,才咬了咬牙離開了。
秦瑾沐的面色陰沉,將貼身侍從召喚了過來,小聲的說了幾句話那位侍從就消失了。
一場糾紛就這麼的落幕了,容靜姝的好心情全部都被那個人給打破了。頓時沒有了繼續遊玩下去的好心情:“大哥,咱們回府吧,這裏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容淵沒有立刻的回答容靜姝的話,帶着幾分的猶豫看了一眼秦瑾沐。
“那邊回去吧,”秦瑾沐的雙手背在身後,心情不好也不壞,“該找到的也找到了,繼續的在這裏除了浪費時間也沒有什麼效果了。”
回到最初馬車停留的地方,容靜姝去發現秦瑾沐沒有立刻的離開而是站在旁邊沒有動。容靜姝有一些納悶,心裏想着秦瑾沐可能是還想再跟她告別一次。又擡起胳膊對着秦瑾沐揮了揮:“那個,大哥的朋友。我們就先離開了”
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是秦瑾沐故意的還是忘記了,都沒有說起過他的名字。
秦瑾沐含笑着點了點頭,因爲秦瑾沐站着的方向是逆着光。
陽光灑在秦瑾沐的身上,將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色,讓容靜姝在心裏又忍不住的感嘆着當真是一個好容貌。
怪不得,皇后和皇貴妃之間兩個人的關係那麼的緊張。
秦瑾沐和寧王甚至是已經快要達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崔怡君還對秦瑾沐心生好感。每天看着這麼好的容貌,就是喫飯的時候也能多喫一碗米飯。
感嘆完之後,容靜姝扭頭就是等着小凳子上馬車。一掀開簾子整個人都愣住了,馬車裏現在滿滿當當的裝的都是她買回來的鮮花,此刻哪裏還有她下腳地方
“你怎麼不早說”容靜姝壓着聲音說着。
墨玉喃喃的張了張嘴巴,有些不知所措:“小姐,奴婢之前說過的。”
“”
很好,之前墨玉確實說過了,只不過她沒有聽進心裏去罷了。
這下可好了,回不去了。難不成還要等着將馬車裏面的鮮花全部都送回府上,再來接她們
“怎麼了”牽馬過來的容淵看着容靜姝和丫鬟們都站在馬車的下面不動彈,好奇的問着。
秦瑾沐站着的位置並不遠,正常的說話時還是可以聽到的。容靜姝蹙着眉頭,有點不太好意思在秦瑾沐的面前說這件事。
“大約是馬車裏裝滿了剛纔採購的鮮花沒有了位置。”秦瑾沐上前走了一步,解着圍,“不若這般,我來的時候跟着一輛馬車,可以先送容姑娘回府。”
“不用了不用了。”容淵有些受寵若驚的推脫着,“這怎麼能夠麻煩太秦兄呢,我和妹妹乘一匹馬也是可以離開的。”
秦瑾沐伸手指了指站在容靜姝旁邊的兩個丫鬟:“那丫鬟怕是要被留在這裏了。”
“可以可以,”不等容淵說話,容靜姝笑眯眯的應了下來。在秦瑾沐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在落下來簾子之前還感謝了一句,“多謝秦大哥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便是。”
容淵內心非常憂愁的看着容靜姝上了秦瑾沐的馬車,忍不住的嘆氣:妹妹哦,你究竟知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啊
兩個人起碼並排的行走在前面,後面跟着兩輛馬車。一輛坐着容靜姝和兩位丫鬟,另外的一輛則是裝滿了鮮花。一路非常招眼的朝着榮國公府走過去。
坐在馬車裏的容靜姝微微的撩開一半的車簾看着前面,看着秦瑾沐挺立的後背,心裏泛出來幾分說不清道明的味道出來。
旁邊的墨玉開口說話,纔將容靜姝的從沉思中給拉了回來。
“小姐,這位秦公子是之前咱們出去買書遇到的那位公子哎。小姐您說,他有沒有認出來您就是當時的小公子呢”
“約莫是,認出來了。你忘了,當時他可是見過你的。”
“哎”墨玉顯得有一些的震驚,“可是,怎麼在剛剛見面的時候。爲什麼那位秦公子一點兒都沒有驚訝的表現呢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樣”
“誰知道呢,”容靜姝聳了聳肩膀,趴在窗櫺上看着騎着馬的秦瑾沐,“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有任性的本錢的。”
“殿下之前跟小妹曾經見過面”容淵故作漫不經心的詢問着。
“對,”秦瑾沐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微弱的弧度,心情彷彿很好,“之前見過一次面。”
想到當時容靜姝被他嚇得如同炸了毛的兔子一般,又可憐巴巴的呲着兩個大門牙故作鎮定的模樣。
秦瑾沐就覺得有趣極了,幸虧那一次心血來潮,想起了要去雜書鋪子一趟尋找一些孤本。不然,還真的遇不到這麼古靈精怪的小傢伙。
容淵心中有了幾分的盤算,沒有繼續的在這個話題上多聊下去。而是故作驚訝說着:“殿下的婚事應該快要接近了吧這段時間一直在聽着沈大人唸叨着,當到了殿下大婚的那一天,榮國公府一定會送上一份大禮的。”
原本擁有着一個好心情的秦瑾沐,彷彿突然之間被人從頭到腳的潑了一大盆的冷水。
瞬間給撲滅了心中的那份開心,秦瑾沐微微側頭,眯着一雙狹長好看的眼睛靜靜的打量着容淵。
直到將容淵看的抓着繮繩的雙手裏都滲出來許些的冷汗,纔將目光收了回去。
“還早。”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多加的交談,容淵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
心也七上八下的吊着,這位太子殿下不會聽出來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了吧
到了榮國公府,容靜姝又對着秦瑾沐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趕緊的命令着府上的僕人將馬車裏面的鮮花給卸下來,朝着她的小庭院給搬了過去。
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的容晟安立馬就看到了府門口的一番盛景,不由的樂呵呵的上前說着:“喲,這不是太子殿下嗎還是第一次見您到我的府上,不如就去府裏坐上一坐聊一聊”
“”
“”
瞬間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無言的看向了容晟安。讓容晟安樂呵呵的表情僵硬在了臉上,不明所以:“怎麼了這是我臉上好像沒什麼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