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拉好後沒有鬆開,就捏着拉頭把她往自己懷裏扯:“好好照顧自己,知道麼”
慕鄞離本身很高,他這樣一扯,喬靈的整張臉都要被埋進羽絨服裏了。
她忙雙手去推他。
等她從羽絨服裏鑽出來了,慕鄞離又單手把她勾進懷裏,將自己脖子上裝飾用的圍巾取下來,單手圍在她脖子上。
“快進去吧,外面冷。”
被人這樣關心,喬靈心頭暖洋洋的。
對喬靈來說,慕鄞離就相當於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那我進去了,你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喬靈繞過花壇,邊往裏走邊回頭看慕鄞離。
直到再也看不見了,她才戀戀不捨地撇了撇嘴,專心走路。
不遠處靜靜停着的跑車裏,霍西延叼着根菸趴在車窗上,明明滅滅的光線將他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託閃得明顯。
“薄大總裁,你這是一天被戴了兩次綠帽子這要是別的男人,一輩子恐怕也遇不到你這樣的機會。”
“你倒是想被戴綠帽子,你有那機會”薄御深嗓音淡淡。
彼時霍西延正在抽菸,冷不丁聽到這句話被煙霧嗆了一口,咳嗽起來。
薄御深勾脣。
“下車老子就不該送你回來”霍西延緩過來後,自己推開車門下了車,偏頭對車裏的薄御深吼。
薄御深慢悠悠地打開車門,下了車。
而還在等喬靈報平安的慕鄞離聽到聲音,很自然地就朝那邊望了過去。
他掃了眼車子另一邊的薄御深,這才把視線移到霍西延身上。
“原來霍天王也住在這裏,真是有緣。”
霍西延低着頭抽菸,當沒聽見。
慕鄞離面色帶着點自然的薄笑,也不覺得尷尬,很快便低下頭去看手機,檢查喬靈是否來電。
薄御深眯眸凝了眼慕鄞離,然後擡步朝他走了過去。
等到他剛好接近慕鄞離的時候,喬靈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慕鄞離,擡頭”喬靈語音嬌俏,帶點興奮。
慕鄞離聽話地擡起頭,但什麼也沒看到。
喬靈在那頭哈哈直笑:“逗你呢,我在33樓,你怎麼可能看得到”
慕鄞離也笑,瞥了眼在自己一兩步之外停住的薄御深,只說了句“你早點休息,有消息了我通知你。”就將電話掛斷了。
兩個相差五歲的男人彼此眯眸,視線在夜色中很短暫地交匯了下。
薄御深提步,繞過花臺朝裏走去。
慕鄞離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幾秒,隨即鑽進車子裏,離開。
而旁邊,將一支菸押得快完了的霍西延,想起了薄御深剛纔那句話:
你倒是想被戴綠帽子,你有那機會
喬靈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薄御深已經回來了的蹤跡。
她嘆了口氣:都一週沒回來過的,憑什麼今
晚要回來
就因爲她和他在同一個地方毫無交流的坐了半個小時
不過,不回來也好。
她一個人還自在些。
喬靈將脖子上慕鄞離給她戴的圍巾取下來、隨手放在沙發上就心情愉悅地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
脫掉羽絨服掛上,脫掉晚禮服,進浴室。
可進了浴室她纔想起,趙姨之前說她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不該那麼素冷,所以這兩天在幫她重新裝飾。
她的浴室暫時不能用。
衣服都脫了,再說不洗澡她不習慣。
喬靈想了想,樓上也就只有薄御深的房間還有浴室,反正薄御深也不回來。
當機立斷,喬靈隨手撈了一件吊帶裙,就去了薄御深的臥室。
她隨意地掃了一眼,他的房間依然是整齊到變態,牀上的被子連一絲褶皺都沒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軍官都這樣那也太可怕了。”喬靈一邊自言自語地咕噥着,一邊走進浴室。
她只把門順手帶上了,並沒有上鎖。
因爲等了電梯,薄御深比喬靈晚了十分鐘進門。
在玄關處脫了鞋,薄御深習慣性地往沙發走去,一眼就看到了喬靈隨手扔在上面的圍巾。
腦海中不自控地就蹦出之前慕鄞離爲喬靈圍圍巾的畫面,薄御深斂眉,幾乎想都沒想,就拿起那條圍巾,揚手就給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看着乾淨的、空無一物的沙發,薄御深這才面無表情地坐下去。
按照他往常的習慣,他會在沙發上坐將近20分鐘,用來整理思緒。
但今天,他不過才坐了5分鐘,腦海裏來來回回地想的都是喬靈揹着他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畫面。
他乾脆站起身,長腿闊步上了樓,回了自己的臥室。
憑着軍人敏銳的直覺,薄御深在走進自己房間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異樣,但是隨即他捏了捏自己的眉骨,以爲是自己晚上因爲應酬而飲酒太多生出的幻覺。
他脫掉西裝,有條不紊的解開領帶、皮帶。
脫掉襯衫、西褲,內褲,就這麼光着精壯而肌理緊實分明的長身走進浴室。
彼時,喬靈已經停了水,正在拿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專心致志。
直到兩個人同時察覺到異常,四目相對。
落在對方眼裏的,都是對方不着寸縷的模樣。
女人胸前傲挺的玲瓏身段狠狠地攥住男人的眼球,在男人眸淵裏訊速地燒起了一把闇火。
喬靈呆呆地看着男人的喉結上下艱澀地滑動了下,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側過身,用擦頭髮的毛巾遮住身子。
但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看光,她太過慌亂,越是想遮住越是遮不住,反而讓自己的每一處誘人都扭動在男人眼中。
被嚇壞了的喬靈乾脆蹲下身,像受驚的小鹿那般,怯生生地問:“你怎怎麼突然回來了”
她嬌弱的聲音,讓本就被生理反應弄得燥火橫燒的薄御深頓覺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