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眼是薄御深從沒聽過的。
從他出生到他如今已經30歲,似乎從沒有任何人在他面前提過這個字。
這個字,太陌生了。
他沒有從這個“愛”上受過恩惠,也對這個字沒有任何理解。
就像別人跟你說,牛排那東西的味道有多好,你也得見過牛排喫過牛排你才知道對方說的那種味道是個什麼感覺,你都沒喫過牛排,牛排對你來說真的只是一個詞語一個概念,僅此而已。
既然沒喫過,當別人問你“牛排什麼味道”或者“牛排好喫嗎”,你根本是沒有辦法回答的。
薄御深這個人的思想一向深沉,尋常人根本琢磨不到,喬靈跟薄御深待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也不長,而且兩個人即便是住在一起、一起喫過幾次飯、一起做過幾次愛,還從來沒有過思想層面的交流。所以,她也就只能看到薄御深久久不回答這個表象。
一顆心啊,沉下去又浮起來,似乎是極度的失望又逼着自己感到慶幸。
他果然不愛她啊。
既然他真的不愛她,那就更要分開了。
喬靈撥開薄御深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從牀的另一邊下了牀,去拿自己新買的手機:“我舅爸媽那邊,我會跟他們解釋,但是薄奶奶那邊,可能要麻煩你去跟她老人家說一聲了。”
說着,喬靈就打開了通訊錄,去翻喬昭業的電話號碼。
然後她還沒將喬昭業的號碼翻出來,薄御深突然抽走她手裏的手機,猛地朝旁邊一擲。
手機砸在牆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然後又砸落在地。
這一次,不但手機屏幕碎了,手機似乎都被砸彎折了。
喬靈看着自己的手機,突然覺得好委屈好疲憊。
“薄御深,咱們好聚好散不行嗎非要鬧成這樣,彼此都覺得難堪”
薄御深冷冷一笑,闊步走到病房門口,將病房門從裏鎖死後又折身回來。
“喬靈,既然我說了一百次你也不信我不介意,那我就做到你相信爲止”
話音一落下,薄御深走過來,一隻手去解自己的皮帶,一隻手將喬靈攔腰抱起,往牀走去。
他的動作太快,喬靈有片刻的怔忪,反應過來後她連忙掙扎:“薄御深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薄御深怒火攻心,直接將喬靈扔在牀上,長腿一跨,直接騎在了喬靈身上。
喬靈用手撐着身體不斷地往旁邊縮,眼淚掉的更兇了:“薄御深,你別這樣,我現在不乾淨”
她之前被薄御深救回來後就直接來了醫院,醫生只給她簡單地擦洗了下換了住院服,也沒洗澡。是真的很不乾淨。
薄御深根本不聽她的話,她的掙扎逃脫反而將他的怒意引發得更加厲害。
他將她的一雙手扣在頭頂,滿眸的暗戾陰鷙,是怒極了的:“我如果不這樣,怎麼向你證明我不在乎,嗯喬靈你聽話點,不然我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弄疼你”
喬靈被他陰暗的樣子給嚇到了,呆了呆後爆發出更大的反抗情緒,直接捏了拳頭去打他,也拿腳去踹他,不
薄御深長眸緊緊一眯,直接抽了腰間的皮帶,將喬靈的一雙手捆在了牀頭。
喬靈的手腕別皮帶勒得生疼,越是掙扎就越疼,本就在掉的眼淚掉的更兇了
薄御深不去看喬靈的臉,只用兩三秒的時間就將自己的西褲和內庫給褪了扔在一邊
然後他直接將自己擠進喬靈的雙腿之間,長指熟練地摸到她的牛仔褲鈕釦,捻開,只有一隻手就將其連通她的底褲一起褪到了膝蓋的位置。
“薄御深薄御深”喬靈嚇得只會叫他的名字,但是嗓音混合着哽咽聲,已經啞了。
薄御深像是喪失了理智,一手撐在喬靈身側,一手將她的腰託高,然後挺了進去。
“唔”喬靈的眼睛驟然睜大,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那驀然的包裹擠壓感,讓薄御深的脊背也不受控制的攻了起來。
半小時後,喬靈臉上的淚水終於幹了。
她神情呆呆地躺在薄御深懷裏,手裏還握着他的
薄御深緊閉着眼睛,額上有汗水浸出來。
他確實是進去了,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始釋放,喬靈突然悠悠地在他耳邊說了句:“薄御深,我會恨你的。”
恨。
聽到那個字,儘管薄御深覺得自己再不釋放就要炸了,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他強忍着體內的血液翻騰,將喬靈抱進自己懷中,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中途因爲太難受了,他捉了喬靈嬌軟的小手,放在其上。
喬靈只在最開始的時候掙扎了下,後來也就乖乖地握着,並一聲不吭地躺在他懷裏。
“喬喬”薄御深在喬靈的發頂親吻了下,然後嗓音沙啞地叫她。
喬靈的睫毛顫了下,就再也沒有其他迴應了。
“剛纔是我衝動了,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薄御深生平第一次跟人道歉,語氣和語調都特別的生硬,聲音也是有史以來最小。
聽到他的道歉,喬靈反而覺得特別愧疚。
一直以爲都是她在騙他,都是她在說話傷害他,他這樣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現在還反而來跟她道歉
她真的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她再也找不到其他辦法了。
可是現在薄御深都已經這樣放低姿態了,她再沒辦法說出之前的那些話來了。
她的處境和她的感情,全都陷入了絕對的僵局。
抿脣想了想,喬靈聲音低低地回答他:“不是你的錯,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薄御深垂眸來看喬靈,喬靈趕緊將眼睛閉上了。
“這次讓你被綁架,讓你陷入危險,是我的無能。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不會讓你平白受這委屈。”
喬靈這才擡起頭來,想了想後問他:“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件事情會牽連到你的家族利益,你會怎麼做會繼續查下去嗎”